开发难度亦很大,多数不熟悉的官吏很难一下子找准对策治理当地。”
嬴政鹰眸锐利,“若处处都用福卿,还要那些个官员作甚?”
“就是啊,朝中现在可离不了左丞相。”赵高立马应和。
徐希想了想,她还是上奏想去百越三郡,“臣不留下治理,只巡抚一圈,把迁徙的黔首带到,再巡访各地情况,回来报于陛下真实详情,也能更精确的制定开发政策和治理政策。”
“你还真想去?朝中政务呢?”嬴政惊疑的瞪着她。
徐希拱手,恳切道,“陛下,朝中政务,我带的几位属官已经熟悉,分派的差事都能自行处理,只需右相多担待些,陛下多辛劳几月。”
嬴政凝着她,鹰眸深沉,没有说话。
徐希感到压力覆顶,但顶住了,直直望着他请求,“陛下,臣巡抚一圈,更有利于治理百越之地。”
“百越之南还有双岛,你是对那双岛起了想法?”嬴政追问。
徐希诧异的问,“双岛不本来就是咱们大秦的吗?”
嬴政嘴角狠狠一抽。
“岛上情况如何都不知,左相此时......怕是不妥。”赵高在一旁出声。
蒙毅再次认识到了她的厚脸皮,她把大月氏,甚至乌孙都视为自己的地盘,箕子朝鲜和三韩也是,甚至齐王建站立的倭岛。现在南海之中的双岛在她这,也成了自家的,她比兼并派的谋臣武将还霸道。
“我现在也不去,只是巡抚百越三郡,待时机成熟,大军开拔,不光双岛,还有岭南、雒越、南海诸岛,皆是我大秦国土。”徐希一脸理所当然。
嬴政剑眉拧着,沉声让她退下,“你先行退下,朕思虑过后再答复你。”
“诺。”徐希应声,退下。
渚道子听她要去巡抚百越三郡,把她叫到跟前,让她莫要出行。
“我若出行,会有变故发生?”徐希拱手询问。
“是我要请辞了。”渚道子缓声道。
徐希心中一紧,“先生?何故请辞?您的身体......”
“我时日已然无多,无法再留咸阳助你们,王宫新建几处要地都已经布设好,无需担忧这个,往后,要靠你们自己了。”渚道子神情坦然笑道。
徐希呼吸凝滞,脸色渐白,“先生......”
“人固有一死,你也不必哀伤。我一生研习阴阳学说,半生游历,能与你们师徒一起著成新历法,研习浑天仪,已终得圆满,死而无憾矣。只,还有一个心愿未了。”渚道子笑着拍拍她。
“是我与阿萚的终身之事。”徐希道。
渚道子含笑点头,“你们年轻人自有想法,但我与你师,乃至你祖父,都已不再年轻了。”
徐希以为他这是催婚,抓住他的手腕把脉,手指一颤。脉象微弱的骇人。
渚道子却满脸豁达坦然,笑容慈爱。
此事公孙萚师兄弟也已知。
公孙萚不愿此时仓促之下与徐希缔结婚盟,成为夫妻。
两人只在渚道子、三叔徐冲三婶云氏的见证下定下婚契。
渚道子安排好所有事宜,于五日后的傍晚,睡梦中终老,享年98岁。
公孙萚师兄弟要扶棺回乡,把渚道子送回济北郡安葬。
嬴政追封渚道子为济北侯,以侯爵规格安葬,又赏赐了大批陪葬之物。准了徐希一月陪丧假。
徐希谢恩后,与公孙萚一起护送渚道子棺椁回乡。
济北郡紧挨着临淄,一路都是水泥驰道。
渚道子棺椁到达济北郡时,老祖和徐长都已经收到家信,赶到了渚道子家乡等候灵柩。
徐希和公孙萚上前见礼。
徐长拉着两人的手,看看她,又打量公孙萚,“好,好。”
徐希顺手给他把了个脉,身体还硬朗,暗松了口气。
摸到老祖的脉象时,他反手抓住她手臂,“瞧你这脸色,路上就没好过,还是先歇息休养两日。我这身子骨,比你们都硬实,也比你们都能活。”
“师父,你不让我把脉,你不会真是传说的已经得道成仙,已经没有脉搏了吧?”徐希幽幽道。
老祖瞪这小徒儿,“没有脉搏岂不成鬼了。”
“鬼谷子嘛。”徐希幽声补充。
老祖照她脑壳上敲了敲,“你那南海珍珠我收到了,入药极好,再给为师弄来些,为师配药。”
徐希总算有点精神气,“陛下赏赐我的还有,我捎信让人送来给师父。您再给我祖父也配些药吃。”
徐长知道她担忧自己身体,安抚她,“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也不好。你祖父我这身子骨还硬实着呢,我才活到哪。”
他今年也六十多了,不过身体确实很硬朗。老祖亦会时常捎带些养生药丸与他吃。
徐希稍感安慰,看公孙萚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又拉了他来,“叫师父,叫祖父。”
公孙萚抬眼看她。
徐希示意他,“你我已定下婚契,你师父我都已经叫了师父,还告了配丧假。我师父你不认?还是我祖父你不认?”
“没有。”公孙萚忙摇头。
徐希领着他重新见礼,改口叫师父,叫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