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筱竹并不知道她拿走的丹药就是众人趋之若鹜的“培元丹”,她单纯的以为那个东西肯定有用就送出去了,并没有想那么多。 而此时,她已经换了一棵大树躺着。 而这棵大树,正是无相宗的人回无相宗的必经之路。 她经过一番打听与思考,才想到了最简单便捷的办法。 要去无相宗,那就跟无相宗的人一起去。 听说无相宗守卫森严,除了其中的弟子,那就只有经过特殊的邀请的人才能入内了。 她想来想去,要进去找到那四个恶人,还是只有跟着无相宗的人更为方便一点! 就连办法,她也一并想到了。 贺筱竹得意地扬起嘴角,等待着无相宗的人靠近。 没过多久,缓慢又平稳的马蹄声在她前方响起。 她往前一看,几辆豪华气派的马车正缓慢又平稳地朝她而来。 队伍的最后方,两匹马还架着一个方形的盒子。 贺筱竹没做多想,从树上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队伍的前方。 “吁——” 马车在她面前停下。 为首的人气冲冲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拦下无相宗的车队?” 贺筱竹认认真真地回答他的问题。 “我是贺筱竹,我想见见乔远山乔长老。” 乔远山在车内听到声音,一下便认出了贺筱竹。 他朝车内的许佩兰使了个眼色,许佩兰瞬间领会。 她掀开车帘,便瞧见贺筱竹负手站着,神情淡然,嘴角带笑,身形端正,仿佛置身于群山之巅,万物皆在她脚下。 那一刻,她突然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让她不敢直视她的脸,莫名地产生一种敬畏之心! 好在,这种感觉只是细微地出现了片刻! “贺筱竹?你想干什么?” 许佩兰皱着眉,这一次,她将心中的不悦都摆在了脸上,换作以往,她的脸上绝不会轻易流露出心中的情绪。 可一日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加上这个贺筱竹总给她一种很诡异的感觉,让她心中烦闷不平。 贺筱竹忽略了她的不悦,上前一步,认真讲道: “昨天夜里,我突然发觉身体的奇经八脉犹如被神水浸泡,突然间顺畅通透。我想,可能是我的灵脉长出来了。如果我有了灵脉,无相宗却没带走的话,岂不是丢失了一个有为之士? “为了避免无相宗错过我而日后后悔,所以我自己过来,再测一测。” 许佩兰:“???” 她从没听过,谁的灵脉长出来还能有感觉的。 更不会有人能一夜之间生出灵脉来! 贺筱竹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回绝了: “好了贺筱竹,无相宗的事情繁多,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良水村的灵脉测选已经结束了,你的年纪也到了,今生应该与召唤师无缘了,不要拦着我们的路了,让开吧。” 许佩兰有些不耐,他们还带着楚萧的尸体,实在不想在贺筱竹这个人身上耗费时间了。 “再测试一次,也就一盏茶的时间。若是天枢权杖还是无法经久不熄,我立刻就走。” 许佩兰微眯着眼,目光不断在贺筱竹身上审视。 她拿不定主意,只好回过头看向乔远山。 乔远山面色沉寂,完全看不出喜怒。 乔筝在旁边死气沉沉地嘟囔着: “没见过有什么人还有第二次机会的,我看她就是不死心罢了,一心想着当召唤师已经疯魔了!昨天那些自负清高的样子,全是做戏!” 她愤愤不平,没有好脸色,可爷爷还在为她丢失培元丹的事情生气,所以她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大呼小叫的,以免引得爷爷更加升起。 乔远山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 “她想测,就给她测吧。” 许佩兰愣了一下。 “可是长老......”这实在不合规矩。 乔远山又说:“无妨,要是她真的有灵脉,那不妨就让她待在无相宗,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反而让人心安些。” 许佩兰倾佩乔远山的深谋远虑,立马点头道: “是。” 天枢权杖在乔远山的操控下,从马车内平行划出,立于空中,与地面保持着一个小腿的高度。 许佩兰对贺筱竹说: “好吧,你过来吧,让我给你......” “不用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贺筱竹自己在手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渗出来。 如果许佩兰仔细看到话,就能发现,昨天贺筱竹被划破手心本该结成一块伤疤的地方,此时却光滑如初,什么都没有。 但她没去细究,自然不会看到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贺筱竹没有着急地把手放在天枢权杖上面,而是又问了一句: “许教士,听说有灵脉的人能让天枢权杖的光持续很久,到一定的时间以后,权杖顶端的水晶珠子会呈现出数字,来代表此人在学习召唤术上面的天赋,数字越大,则证明天赋越高,是这样吗?” “不错。” 贺筱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很满意。 她利落地把手搭在天枢权杖上面,然后心中默念: “亮吧。” 天枢权杖犹如听懂了她的话似的,开始展现耀人光辉。 乔筝掀开窗户的一角,满怀怨念的偷偷看着结果。 乔远山也若有若无地看着这个方向。 光芒亮起,并不奇怪,所有人都血液在接触天枢权杖的一瞬间,都会这样。 重要的是,这个光能持续多久。 本以为,结果会像昨天一样,光芒很快黯淡下去。 没成想,这一次,竟然真的不一样了! 天枢权杖的光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有了越来越亮的势头! “怎么可能!难道她真的能在一夜之间生出灵脉?!”乔筝惊叹着。 她断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可光芒不熄,这已经代表着,她是具有灵脉的体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