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鸣带她来到了住的地方。 “筱竹妹妹,我给你挑选了一间宽敞僻静的地方,原本呢,无相宗的弟子是两人一间房间的,但是你放心,我来打点,包管你住的舒舒服服的。” 贺筱竹客气地点头。 这个大院子里住的都是无相宗的弟子,房间装饰得就像是良水村的酒楼,但是比酒楼少了一些烟火气。 倒是意外的适合她。 “多谢了。” 凌一鸣一定有些地位,才能在无相宗轻易替她办完这些事情。 “别跟我客气呀!你先歇着吧,估计这两天就要召开入学仪式了,仪式以后,你就正式是无相宗的弟子了。 “这两天,你好好休息,或者来找我玩儿也行,我就住在这院子的隔壁。” 贺筱竹默默点头。 “一鸣,入学仪式上,所有的无相宗弟子都会来参加吗?” 凌一鸣道:“按理说,是要求都去参加的,不过,有几个人一定不会来。” “哦?你觉得哪些人不会来呢?” 贺筱竹来了兴致,此时正是打探消息的好时机。 凌一鸣也坦率地说: “比如乔云鹤啦、上官流光之类的,就肯定不会参加的。让他们参加这些仪式,像要了他们的命似的,他们倒宁愿花时间去赌坊、或者青楼。” 果然! 贺筱竹双眼一眯。 乔云鹤也好,上官流光也好,都是她要报仇的对象。 还想能偷偷看看他们呢,看来是不行了。 “如果他们不来入学仪式,那如果要见他们的话,岂不是要去青楼或者赌坊找他们了?” 凌一鸣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筱竹妹妹,你好像对他们特别关心啊?难道上官流光跟你也有过‘交集’吗?” “是啊。” 贺筱竹也没有隐瞒,只是不打算说出他们之间具体的渊源。 “没看出来啊,乔云鹤是乔家长孙,上官流光是小世子爷,你出身良水村,竟然也能与他们有交集......筱竹妹妹,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隐藏了什么身份来的?” 凌一鸣好奇的眼珠子都要冒出光来了。 贺筱竹看凌一鸣真心好奇的样子,差点就打算把真实身份告诉他了。 但是左思右想,还是觉得隐藏下去比较好。 况且,她要是真的说出来自己就是沅羲天神,按照凌一鸣的个性,恐怕也不会相信的。 于是只能模糊过去。 “我就是良水村的贺筱竹,没什么隐藏的,与乔云鹤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也的确产生了一些恩怨。” 贺筱竹的话说得比较含糊,凌一鸣也了然于胸。 他知道适可而止。 “我明白我明白,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些不能告诉别人的事情,我不会多问了。 “不过,你要是想知道些关于他们的事情,倒是可以随时来问我,那些人,我很了解的。” “好!” 凌一鸣果真是个好人啊! 他的好奇心在别人不肯言明的秘密前戛然而止。 他知晓凡事都有分寸,而且还愿意全心的帮助她,真是不可多得的性子。 “那我先走了,有事就来找我哦,报我大名就行!” “好。” 送走了凌一鸣,贺筱竹才静下来来考虑问题。 几个人身份尊贵,一路走来,也能看出来无相宗守卫森严,到处都是修炼的弟子,想要悄无声息地杀人,也没那么容易。 虽然可以操纵灵兽去执行杀人的任务,但她还是想着能让那些人死得明明白白,至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是因为谋害了贺筱竹以及奶奶,才导致了死亡的。 并且,还有那个小木块,她也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既然已经得罪了乔筝,那便从乔云鹤开始吧。” ...... 乔家祠堂。 乔筝跪在乔家祖先的牌位面前,哭泣不止。 乔家虽然已经给她找来了医师,翅隐虫的毒性已经消减,但是疼痛和肿胀还是没办法快速消除。 不过此刻,乔远山根本无心关心她的痛苦,他站在牌位前,面色沉重。 周围,还站着许多乔家的长辈,包括乔筝的爹娘。 “乔筝,你弄丢了乔家的培元丹,你可知错?” “呜呜呜,筝儿知道错了爷爷,筝儿会想办法补偿的。” 乔远山脸上的胡子一颤: “补偿?那可是五万灵石!” 乔筝瑟缩着身体,朝一旁看去。 只见自己的娘亲面带沉痛地牵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不过她娘亲的大腿那么高。 那便是她的妹妹,培元丹就是为她准备的。 她当然也知道,五万灵石,她拿不出来。 乔远山继续说道: “你妹妹年纪尚小,也不知道她是否能长出灵脉来,若是她天生如你一样,十六岁之前能自行长出灵脉来,倒也罢了,可若是她没有,你要如何补偿?” “爷爷......我......” 乔家的其他长老和长辈也纷纷指责着她的罪过。 乔筝低着头,无颜面对所有人,颤抖的身体哭得更难过了。 此时,一个散漫的男人从祠堂外面走进来。 “爷爷,不就是一个培元丹吗?嗝...你不要再责怪小筝了,我给她补一个回来不就行了吗?” 乔云鹤的步子略微有些轻飘飘的,他眼神飘忽,嘴角带着一丝邪笑,身上还散发出一股子酒味。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呢! 乔远山不悦地盯着他。 “饮酒之人不能进乔家祠堂,滚出去!” 乔云鹤当没听见似的: “哎呀爷爷,你看小筝哭得多难过啊,一颗培元丹而已,至于吗?我乔家家大业大,地位稳固,还愁找不来一颗培元丹吗?五万灵石而已,一两年不就挣回来了吗?真是的。 “来,小筝,哥哥扶你起来。哎哟,你这嘴怎么了?你被蛇咬啦?” 乔云鹤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跪着的乔筝身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