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佑国王宫。 红色的砖墙围着高大巍峨的建筑。 富丽堂皇,令人移不开眼。 乔远山站在宽阔的大堂。 他的背影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十一阶台阶之上,坐着的正是北佑国的君主。 乔远山面对这个年纪与自己相差不多的君王,多了几分尊敬。 他垂下头,痛心疾首地说: “陛下!无相宗短短十日之内,已经损失了两个优异的召唤师!而杀害两名弟子的凶手,至今还在逍遥法外! “老夫恳请陛下,彻查此事,将那凶手立刻捉拿!万不能让无相宗的其他弟子寒心呐!” 北佑君主连忙从阶梯之上走下来。 停在乔远山的前方。 “乔长老,你痛失爱孙,此种心情,寡人能体会。你放心,北佑国的皇室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为非作歹的人! “只不过,寡人听你的意思,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乔远山后退两步,弯下腰,对君主说: “陛下,的确有一人有重大嫌疑。她先是与楚萧接触的时候,言谈举止诡异无比。 “后来又与我孙乔云鹤,在都城的七星坊起了口舌之争! “这两件事,无相宗的很多弟子都知道,绝非老夫胡言乱语! “还请陛下,立刻将贺筱竹此女拿下!调查审问!方能知道其中真相!” “好好......” 北佑国君主安抚了他几句。 不怒自威的双眼中多了几丝精明。 “你刚刚说,贺筱竹?这个名字,寡人倒是听过。是不是就是那个传说中,天赋值72的女子?” 乔远山老迈的身体一顿。 猛地抬头望进了北佑君主那双傲睨万物的眼神。 他心知,自己刚刚已经说错话了! 他千不该万不该,将贺筱竹的名字说出来! 但是此刻,君王问话,他也只能回答了。 “是,陛下,正是那个贺筱竹。” 北佑君主嘴角扬起一个不可察觉的弧度,又转身迈着健硕的步伐回到他的龙椅上。 “好,乔长老,寡人会下旨,让人彻查此事。 “你且先回去吧,听说月底无相宗还有一场入学仪式呢,萧长老闭关修炼,无法脱身,到时候,还得辛苦乔长老你来主持。” 乔远山白色的胡须之下,后槽牙紧咬着,双拳紧握。 已经不难听出这个君王话中的意思了。 “是,此事,皆交由陛下决断。老夫告退。” 乔远山步履有些紊乱。 但他还是强打精神离开了君王的宫殿。 宫门之外,乔筝和许佩兰正在马车外焦急等候。 看见爷爷的身影,立刻上前。 她的嘴巴还没有完全康复,说话还有些不利索。 “爷爷,怎么样?陛下他,同意帮我们了吗?” 乔远山脸色凝重,许佩兰扶着他先上了马车。 看到爷爷的脸色如此,乔筝的心中也逐渐生出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爷爷,难道陛下不同意?!” 乔筝着急地说。 乔远山一拳砸在马车的车壁上。 让车上另外两人都不约而同一抖。 爷爷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乔远山见马车已经动起来了,才开口: “陛下说,会让人来调查的。” 乔筝和许佩兰一愣。 “那......这是好事啊?爷爷为何还如此动怒?” “好事?陛下说‘会’调查,而不是‘马上’调查。他还问起了贺筱竹,问起了她的天赋值...... “陛下是想,无论贺筱竹是不是凶手,都要保住她这个天才! “即便调查,也只是随意打发过去!到最终,无非就是说云鹤他跟哪个召唤师角斗,出现意外,就此殒命罢了! “他才不会真的替乔家出气呢!” 听完,乔筝和许佩兰的脸色皆是大变。 “怎么会?那...那哥哥就这么白死了?白白枉死了?爷爷!这不行!哥哥是乔家唯一的长孙啊!” 乔远山目光阴鸷,心中多了几番打量。 “当然了,云鹤是我唯一的孙子,是我乔家唯一的血脉! “陛下不查,我自己查!无论是谁杀了云鹤!乔家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乔筝拉过乔云鹤的手,斩钉截铁地说: “爷爷!就是贺筱竹那个死女人!就是她杀了哥哥!”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我就是知道!爷爷,刚才我已经在几个家仆那里打听过了! “昨天,哥哥让几个家仆去市面上给我查培元丹的消息,可您知道吗?市面上所有的培元丹都买不到了!全都被贺筱竹买去了! “她在七星坊,还喊出二十万灵石的高价买走了培元丹,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还有许多人都看见,哥哥当时发火与她起了争执。 “一到晚上,哥哥偷摸着带了几个家仆出门,然后就死了!这还能是巧合吗?” 乔筝面目扭曲,她虽然不知道贺筱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杀害了哥哥,但是她的直觉就是告诉她,这件事一定和贺筱竹有脱不开的关系! 乔远山目光悠长,说道: “贺筱竹,难道我让你来无相宗是错的?!” “爷爷!这件事交给我吧!”乔筝紧握双拳,眼里透出坚定的决心。 乔远山凝望了她一眼, “好,筝儿,如果你真的能提你哥哥报仇雪恨,培元丹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吧!” “是!” ...... 乔远山离开以后,宫殿之内霎时变得极为安静。 北佑君主对着朝着空气说了一句: “出来吧。” 此时,一个年轻男子从屏风之后走出来。 他脸色苍白,但步伐依然沉稳,他温柔地笑着,有些不可奈何的模样,说道 “陛下,又让临渊听到不该听的话了。” 宫殿中传来北佑国君主爽朗的大笑声。 “行了渊儿,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两名召唤师身死,你怎么看?” 上官临渊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