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讨论不绝于耳。 看向乔远山和贺筱竹的眼神都变得非常复杂。 他们的疑惑总共就两点: 一是乔筝为何会死在山上; 二是为何鬣狗会那么碰巧把乔筝的尸体送到山下来。 贺筱竹自然是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但是乔远山却十分在乎。 他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跌跌撞撞地走下高台,朝那个尸体走去,熏人的气味让他不自觉的眯起眼睛,但是他并没有捂住口鼻。 他蹲下身体,撩开粘在尸体脸上的脏乱的头发,那张熟悉的又满是伤痕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只一眼,他便跌坐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是乔筝...” 他嘴里呢喃着。 “这怎么可能呢?” 乔筝的既然在山中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有尸体呢? 难道山中的凶兽连乔筝的尸体也不想吃? 贺筱竹站在高台边缘,目光向下,这居高临下的气势,让乔远山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乔长老,乔筝死得这么惨,我也很难过。不过我的疑惑与诸位召唤师一样,我也想知道,乔筝为何会死在山上呢?” 乔筝的尸首上,到处都是啃啮的痕迹,是凶兽咬食的证明。 作为人,肯定是做不到的。 也就是说,贺筱竹为自己的辩解,没有说谎。 乔远山望着贺筱竹,她的身躯映射在阳光之下,是那般刺眼夺目。 他恍惚了一瞬,又道: “那就是...筝儿贪玩,趁着山门无人守卫,偷摸着跑去山上了。” “好吧,那就依你所说,乔筝是贪玩自己上山的好了。但是那日下山的时候,我好心提醒你,乔筝难有全尸,就在山中,你倒是充耳不闻。 “反而是装模作样的,在市井街坊问来问去,我请问乔长老,你早知乔筝死于山中,却让乔家家仆去大街小巷询问,能问到什么? “还是说,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真的想要找到乔筝,只是做个样子给其他人看罢了?” 乔远山的权杖重重垂在地上,“胡说胡说!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筝儿死了?谁听到了?谁看到了?现在不过是有了筝儿的尸体,怎么能说明我一早就知道筝儿死亡的真相?” 贺筱竹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正想说话,远处又走来几个忙碌的身影,让她心间一跳。 “我们能证明!”一男一女同时开口道。 众人随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凌一鸣和丁婉儿同步过来。 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一抹雪白的身影,正是上官临渊。 贺筱竹轻轻一笑,她刚刚才发现,这两个小鬼头不见踪影了。 没想到是为了她去“搬救兵”了。 上官临渊来得正是时候呢,这场好戏,总归是要让他参与的。 上官临渊的到来,又是让一众人感到奇异无比。 “临渊公子怎么来了?” “之前我看到过临渊公子向贺筱竹道谢,难道这次是来帮她的吗?” “如果临渊公子都站在贺筱竹那边的话,那我倒是觉得,贺筱竹肯定不是坏人了。” ...... 乔远山眉头紧皱,来人让他心中沉闷的怒火又爆发了。 他都没等他们一行人朝君王行礼,就等不及地问: “你们能证明什么?” 两个人,一人是无相宗的弟子,一人是庆阳宗的弟子。 光看身份,没人会认为两人联合起来作假。 几个人一走近,对于尸体上散发出来的刺鼻的气味一齐皱了皱眉头。 但是相比起来,几个人显得淡定多了。 他们用衣袖微微遮住鼻子的前方,站定以后,丁婉儿便高傲地仰着头,道: “我听到了!那天下山,我就在筱竹身后,我听到她对你说,乔筝意外死在山上,当时你还表现得很难过呢!不过后来,被萧蕊和叶惜文那两个捣蛋的,扯开注意力了!” 凌一鸣也跟着说: “我虽然没听到筱竹具体对乔长老你说了什么,但是我在山中和筱竹一起看到了乔筝的死,这可做不了假。当时,我分明看见筱竹贴在你耳朵上说了什么,你先是很震惊,接着又有点悲伤。 “那时候我便猜想,筱竹应该已经对你说过了乔筝的死讯,所以我就不再多言了。 “可我没想到,接下来几天,乔长老的所作所为可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还以为,您会立马召集召唤师上山,以便能够尽快寻回乔筝的尸首...尽管尸首可能已经残破不完整,但终归能够为乔筝立个冢,不至于让她曝尸荒野,被凶兽咬得只剩下骨头的好。 “没成想,您竟然残忍至此,连乔筝的尸首都不管不顾。 “要说冷血,还有比你这个乔长老更加冷血的人吗?她可是你亲孙女啊! “事到如今,你竟然有脸在这里冤枉贺筱竹杀害了乔筝?这种没皮没脸的事,乔长老,你作为一个宗门的代管长老,如何能做得出来啊!” 凌一鸣字字句句针对当日和今日发生的事情做出了说明,作为听众,只要他们不傻,就能听明白这个故事的真相。 “乔长老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难道贺筱竹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一个弟子,和一个长老,能有多大的怨恨啊?” “乔长老今日冤枉贺筱竹是杀害乔筝的凶手,如果真让他成功了,贺筱竹会怎么样啊?” 充斥在他们心中的,是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而上官临渊等人在说完这些以后,便立刻尊敬地朝君王行礼了。 君王在看见上官临渊的一瞬,目光变得晦涩难明。 “看来,乔筝之事,已经明了了?临渊,你来晚了,要是早一些来,还能看到贺筱竹舌战乔远山呢。” 君王已经开始直呼乔远山的大名,不难看出,他对这件事的态度了。 上官临渊微微俯身,道: “陛下,若非一鸣和婉儿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