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亦肩膀,似是在夸奖他:做不错,不愧是我好儿子。
陆时亦没料到,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得到肯定,拿三好学生时没得到,拿数学竞赛第一时候没得到,拿摩托车赛奖杯时候也没得到。
最后倒是一个陌生人成全了他。
他心里五味杂陈,等陆正原身形完全消失后,才和男人说:“谢谢你解围,见笑了。刚才邀请不用放在心上,我会解决。”
“你想怎么解决?”薄谦挑了挑眉。
陆时亦被陆正原搅合心情很糟,也没了刚才对男人那种旖旎心思。感觉这男好爱多管闲事,说话不自觉重了些,“这是我家事,不劳您操心。”
“”
薄谦了解陆时亦性格,和熟人一点脾气没有,可面对外人,说话要多不客气有多不客气,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没想到一个看不住,自己就成了“外人”。
早上他睡正熟,隐隐约约感觉身边有动静。等醒来时,屋子里已经不见小男生身影。
床头柜上多了两张百元大钞。
薄谦立刻猜到,小男生把他当成了某种特殊职业从业者,又生气又想笑。
套上衣裤匆匆追出来,便遇见了刚才那一幕。
要怪就怪今早睡太熟,没在小男生失忆第一时间告诉他真相。薄谦耐心解释道:“小朋友,你认识我,我叫”
“谁是小朋友,你比我大多少这么叫我?我警告你,说话注意点啊。”
“行,时亦,”薄谦无奈,“这么叫你可以吧?”
“不可以,我确定我不认识你。再次感谢你刚才解围,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陆时亦摆摆手,说走就走。薄谦见他根本不给自己说话机会,只能从口袋里拿出三张东西。
“时亦。”
“你到底要”
被他爸搞心情很差,陆时亦语气越来越不耐,听男人叫住他,皱着眉回头。
然后看到了三张粉嫩嫩钞票!
要知道在微信某宝普及之后,很少有人用纸质现金了。陆时亦有几张钱在钱包里放了很久。
这几张钱大概是学生交学费,右下角写着人名,打开钱包就能看到,所以陆时亦对它印象还挺深。
而眼前三张钱上,赫然写着那位学生人名。难不成这个钱是
陆时亦浑身从头红到脚——难不成这钱是他给鸭子嫖资???
他不敢相信这样男人会出去做鸭,更不敢相信这种档次鸭才一百块钱。可那钱上名字又明晃晃地昭示着,这确实来自于他钱包!
这么说来两人何止是认识,陆时亦不好意思继续怼他,指指他手:“你、你先把这个收起来。”
薄谦依言收起来,“相信你认识我了吧。”
“嗯。”
“那你听我说几句话。”
“说呗。”
“最近在你身上发生了一些情况,简而言之,你因为车祸颞叶受损,得了每周失忆一次怪病,”薄谦低头看看表,“这些你公寓里检查报告上有,问你主治医师刘主任也行,包括你手机上有你自己记载备忘录、微信短信聊天记录等等,这些证据都能证实我说话。”
陆时亦听懵了,给不出一点回应。薄谦观察着他脸色,看他似是并没为此感到难受,才往下说:“在病情影响下,你今早醒来,记忆回到了四月一号那天。忘记了很多事和很多人,其中也包括我。”
边说,薄谦边把手机屏幕拿给陆时亦看,那上面几个大字写着今天已经是五月份,与陆时亦脑子里四月一号相去甚远。
“我今天上午安排了会议,不能陪你一起找记忆。”
薄谦为昨晚决定后悔片刻,上前一步,揉了揉小男生后颈,“你上午先在家里休息,等我中午回来接你,咱们再去医院或者你想去任何地方,行不行?”
这样消息太具有冲击性,陆时亦脑子反应不过来,根本没听清薄谦说什么,下意识点了点头。
薄谦继续道:“晚上邀请也不用推,正好我想拜访一下你父亲。”
陆时亦:“哦。”
薄谦感觉到这人心不在焉,决定速战速决,尽快开完会尽早回来。他把陆时亦送回别墅,又吩咐阿姨给他熬点粥,此时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他好一会儿了,薄谦略有些担心地离开。
事实证明,薄谦担心是有道理。他前脚刚走,不出半个小时,陆时亦后脚就跑了出来。
原因很简单——在找到一根充电线打开手机后,陆时亦看到自己病例照片和备忘录,接受了自己怪病。并且通过微信聊天记录,找到了他和那个男人关系。
聊天记录中,他和那男人互相发过暧丨昧照片,看样子,他们根本不是简单嫖丨客与鸭子。
有可能他们已经发展成长期身体交易了。社会上管这种关系叫啥来着?
陆时亦点烟手微微颤抖,那貌似叫做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