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邓远按照王妃提供的信息来到了虞城,找到了信息上的院子。
他已经躲在暗处几日了,虽然没有见到二公子的面,但是伺候二公子身旁的赵吉他是认识的。
赵吉既然在这里,那么二公子一定在。
所以二公子确实不像王妃知晓的在游学中,一直都是在骗王妃。
不知道当王妃得知他一直疼爱的儿子,一直都是在骗她,该做何感想。
想到王妃现在的身体,邓远眼中露出一丝寒笑,缓缓的将写好的信卷起。
他很小的时候娘就带着跟着王妃了,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忠于主子,而事实上他一直也是这么做的。
他娘也是如此,可他娘死了,还是以那么惨烈的方式,头上好大的窟窿全身的血液流尽,到死都没有闭上眼。
那是他娘啊,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到死都是为了维护住这位二公子还有王妃。
可王妃做了什么?无动于衷眼睁睁的看着衷心耿耿伺候她多年的衷仆送死,哪怕试图保护也算全了娘衷心耿耿伺候她多年的情分。
可没有,非但没有,还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了娘和他的身上,他怎能不恨?
虽然后来给了他补偿,但再多的银钱能换来他娘的命吗?
邓远只觉讽刺。
二公子暂居之地是个两进的院子,算是虞城的繁华地带,但又闹中取静,院子守备很严,他至今都没有办法靠近,连靠近都不成和谈探得二公子到底是否真的有女人还有孩子。
不过以邓远对二公子的了解,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毕竟这是一个清高自傲又自负的人,很是看重自己的身份更是对云州最高权力一直觊觎,不可能在无嫡子的情况下弄出私生子来,让王爷失望将自己处在被动的地步。
王妃多疑的性子显然是上当了,但他不说,不仅不会多嘴,还准备加一把火,将公子在虞城的事情如实的飞鸽给王妃。
想必王妃知道知道这个消息后,应该会非常高兴吧。
至于接下来是否更进一步探查,本来还有想法的邓远在看到守备森严的小院后想法立刻被打消。
虽然他确实也很想进去看看,但是却不想死,不然娘不就白死了。
毕竟看似温润平易近人的王府二公子实则真实的性格阴晴不定,狠辣不择手段。
二公子用游学当借口显然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哪里,即便是他奉着王妃的命令过来,也保不齐二公子不想走露风声将他灭口。
冷冷笑着的邓远将卷好的信装进小小的筒里仔细的绑在飞鸽腿上,夜色放飞了手中的信鸽。
只要能让王妃抓狂病情加重就够了,他是个忠心的仆人,自然以王妃之忧而忧,也定会“不虚此行”的。
事实上如邓远所料,接到他的飞鸽传书看到信的第一时间,王妃即便是努力控制还是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窗幔人也随即倒下,只剩下王妈妈和丫头们的惊呼声。
“王妃……”
……
向王府。
“世子,王妃吐血又倒下了,怕是短时间内无法去成虞城了。”高兴有点点小小的兴奋但同时又有点小小的失望。
唉!王妃身体也太不济了,最起码也要等到去虞城以后再吐血呀!
可真是便宜二公子了。
不过好像二公子现在也不怎么好过,好像病的连床都起不来了,一想到这儿高兴心里顿时又舒服了很多。
“无碍!”向云锦摆摆手。
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再蹦也蹦不了多久了,就让他们暂且先得意会吧。
尤其是那个女人,照这样的速度剩下的根本就不需要他出手了,会活活的将自己作死的,就是这样死去想想还是有点太便宜她了。
“对了,世子,古爷将作坊还有庄园的分成送来了,这是账单。”高兴忙将手里的东西呈上来,眼中满是咋舌。
这种事情几乎每月都要发生一次。
按说该习惯就是,可每一次分得的数字都刷破记录,实在是难能淡定。
这些可不亚于主子其他的收益,可以说主子坐着不动就已经赚的是盆满钵满。
这厢看到账本的瞬间向云锦眼中的寒意如潮水般逝去,眼中闪过一丝暖色。
接过高兴手中的账本,直接翻到了账单的最后,看到那些数字向云锦嘴角可疑的上扬了下,无奈的摇摇头。
认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救了他的救命恩人,会是个财神爷,这么的会娄钱。
想想当初自己还想着来到云城以后多照顾他一些,现在想想都觉得想笑,是他太过于狭隘了。
看向高兴:“收起来吧”。
“是”高兴点头着,心里却想着不知道主子的库房里面还能不能装的下这么多的银子,光是银票就是很厚很厚的一沓子。
唉!钱多了也愁啊!!
但一想到堪比吞金兽的羽翎军还有魂楼,高兴立刻不愁了。
还是多点好啊!
“今日天气不错!”向云锦抬眸望向了窗外的天空。
有……吗?高兴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没有一丝风不说还闷热闷热的。
但主子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