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事情谁对谁错,一定要查证清楚,免得冤枉了任何一方!
江月氏叹了口气,蹲下身子,视线与自家女儿的平齐。
“苒苒,娘亲知道你是为了咱们好,但这件事没办法查清楚的,所以……你不必管了,去和哥哥们玩吧,乖。”
江月氏狠了狠心,忽视了自己女儿的话,然后站起了身来。
那中年男子一看江月果真氏愿意妥协,脸上立刻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我的要求也不多,只需要你们赔一百两银子,我就宽宏大量,不计较这件事了。”
什么?一百两!
周围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
一百两银子抵得上庄户人家将近两年的收入,这人竟然如此狮子大开口,一张口要一百两!
一时间,那些心中有些同情他,站在他那边的客人们也大多开始动摇了。
“这位大哥,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也不必下手这么狠吧?”
“对呀,大家乡里乡亲的,你意思意思收点银子,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你开口就要这么多钱,咱们都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
周围的人对着他或劝或骂,开始评头品足起来。
尤其是田栖村的村民们,
更是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恨不得把唾沫星子喷到这中年男子的脸上。
谁知那中年男人今天好似存了心要跟沈家酒楼过不去,压根儿就不松口。
“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都帮着他们说话是吧?”
“我要一百两银子怎么了?这老鼠身上有没有什么病都不好说。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万一回去因病发作死了,谁来负责?”
他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理直气壮。
江月氏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她确实想要息事宁人,但如果对方不依不饶,那就是另一番说道了。
今天给一个饭菜里吃出了老鼠的顾客一百两,说不定明天就有客户上门来从饭菜里吃出蟑螂,开价二百两。
长此以往,这店也就不必再开了。
“这厮嘴巴可真臭,依我说,咱们干脆把他拖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打个半死!”
“没错,连这么不依不饶的,我看他分明就是故意挑事!”
在江月氏身后,几个田栖村的村民开始了窃窃私语道。
这人在沈家酒楼里闹事,不管有没有理,村民们都不外乎,他们只在乎他们的福娃家里可不能受欺负!
“这位客官,你这价格开得有
点高,恕我们无法接受。敢问……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江月氏沉声问道。
“没得商量!我的时间宝贵,要是你们拿不出一百两来,咱们就一起去见官,让县老爷作主!”
中年男人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往外走,去衙门里分辨。
“客官且慢!”江月氏赶紧开口道,语气焦灼。
于是,那中年男人便暂且停下了。
“怎么样老板,您是决定掏这笔银子了吗?”
他笑了一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我……”江月氏踌躇不决。
这时,沈家兄弟们也来到了江月氏的身边,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娘,咱们不能接受他的条件,不然就等于承认了这老鼠是咱们厨房里的!”沈小一一针见血。
“对,大哥说得没错,这样会给咱们的对手可乘之机,让他们借题发挥!”沈小三考虑得最为长远。
其他兄弟们也连连点头,同意老大和老三的话。
而后头田栖村村民也开始蠢蠢欲动,准备把那中年男子从沈家酒楼里的拖出去。
“这位叔叔,这老鼠应该不是咱们酒楼里的吧?”
这时,突然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有如石破天惊,使在场几
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大伙儿通通都闭了嘴,用好奇的目光看着突然走上前去的沈苒苒。
不知道这小娃娃,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中年男子脸色铁青地开了口。
只见头戴花环的沈苒苒停下脚步,昂着头,就像一个骄傲的小公主。
接着,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说,这老鼠根本就是你自己带过来的!”
“你……你含血喷人!”中年男人伸出手,颤巍巍地指向不远处的沈苒苒。
“不要以为你年纪小,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见这人竟然敢对自家的妹妹口出威胁之语,沈家兄弟们不乐意了。
“咱妹妹年纪虽小,却不是信口雌黄的人!”沈小一走过去扶住妹妹的肩膀,目光瞥向了对方,神情森冷。
“你要是心里没有鬼,那就听她把话说完!”
一个栖村村民也大声道:“对,你急什么?咱们神女既然这样说,那就一定有她的理由,你得好好听着!”
那中年男人欲要口出恶言,然而一抬头看见好几个大汉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只好讪讪地闭了嘴。
“那好,我到要看看,她有什么理由来
给我泼脏水!”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