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苒苒问道:“你为啥想要卖我?”
一说起这事儿,林城就有一肚子的火气,恨不得把眼前的沈苒苒给撕碎了。
“就是你这个乌鸦嘴,害得我这段时间以来逢赌必输!”
“听说你是你们村的神女,想必你是用了什么巫术在我身上!”
林城越说越气,越气越疯,伸出手来想要甩沈苒苒一个耳光。
沈苒苒心中立刻警铃大作,准备施个锦鲤属性阻拦住他。
谁知林城却突然动作一顿,改变了主意。
只见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向着沈苒苒阴暗地笑了:“我不打你,我还要留着你这身细皮嫩肉卖个更好的价钱呢!”
对身无分文的他来说,现在什么都比不上银子来得更重要。
沈苒苒本打算赶紧用锦鲤咒把这混蛋给收拾了,但又转念一想,现在的自己还在这水面上漂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不如等他们上了岸,去到一个更安全些的环境了以后,再慢慢儿地对付他。
于是,她故意开始撒娇卖痴地东拉西扯,与林城周旋着耗时间。
“这位大叔,我该叫你啥?如果我没想错的话,我应该跟五哥他们一样,叫你一声舅舅吧?”
“舅舅
,你要把我卖给谁呀?那人年纪多大?家里条件怎样?我过去是做丫鬟还是童养媳?”
“舅舅我肚子疼,我想上茅厕……”
“舅舅……”
林城被这小丫头片子聒噪得不胜其烦:“给我闭嘴!”
“你要是再敢罗里吧嗦,我就打你了!”
他红着眼眶瞪向沈苒苒,而沈苒苒果然安静了下来。
只见她垂下眼眸,有些“害怕”的神情中满是不忿之色。
“我的哥哥们都很聪明,你现在把我抓走了,他们会很快就会猜到是你做的,然后找到你家里去!”
“到时候你们所有人就跑不了了,县令大人一定会把你抓进牢房里,或者把你充军塞外!”
谁知听了沈苒苒的话以后,林城却丝毫不见害怕,反而露出了满脸的得意之色。
“抓我?你们做梦!”
“我从那买主手上拿了银子以后,就会直接远走高飞,你们抓个屁!”
顿时,沈苒苒也没法子淡定了。
她皱着眉看着林城,诧异地张大了自己的小嘴:“你是说……你的娘亲和老婆,你……都不管了?”
“她们可是你最亲的人,你为啥要抛下她们?你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
跟林城讲良心,比对着一条狗讲大道理还不如。从小就被李老太惯得自私自利的他,懂个屁的良心。
“哼!”林城呵呵冷笑,悠哉悠哉地坐在了沈苒苒的对面。
“你没听说过吗?无毒不丈夫,我现在自身难保,当然要有所舍弃,什么老娘老婆的,哪里有我自己的命更重要?”
“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地等着,别不切实际地做那些逃出生天的美梦了!”
顿时,就连沈苒苒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不禁哑然。
对这种天生就没心没肺,恶毒凶狠的人来说,根本就不能用一个正常人的思想来套在他身上。
因为他不拥有一丝一毫的人性,只有禽兽一般的本能。
唬住了沈苒苒以后,林城便不再跟她废话了。
他抬起头来,冲着外头吼道:“船家,你这开船的速度怎么越来越慢了!”
“要是误了我的大事,我不光不给银子,还要收拾了你!”
外头的船夫赶紧好声好气地回答:“客官别生气,这天太冷,船体结了冰有些重。”
“您放心,我这就快些划!”
而此时的沈家其他人,果真带着县里的捕快们浩浩荡荡地往阎氏娘家去了。
今
天恰好县令大人不在衙门,去省城述职去了。
好在留守的县丞也是个头脑清明的人,他二话不说就让捕快头子带了人跟着沈家人一起走。
汪财主周围的邻居很快就指出了阎家的位置,当大伙儿到达阎家时,就发现阎氏和李老太俩人满脸泪水,神情悲伤。
可是无论沈家人怎么威胁,她二人对林城的去向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老太你可不要装死,咱姜大人的干女儿定然是被你那好儿子给带走了。”
“你不仅把他惯成了个败家子儿,现在还包庇他犯罪,信不信到时候咱们大人给你儿子来个罪加三等!”
捕快头子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粗豪汉子,见李老太和阎氏垂着头站在门前一声不吭,便开始出言恐吓。
那李老太吓得抬起头来,赶紧跪到了地上,并且连连磕头:“官爷,我儿子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但现在都还没回来,老身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老身说的都是实话,求官爷大人有大量,不要为难我儿子林城。”
“我就这一个儿子,以后还得靠着他养老活命啊……”
那捕快头子见了她这副没原则的样子,更是气得了不得。
“慈母多败儿!你儿子会变成这样,也是你这做娘的惯坏的!”
实际上直到现在,沈家人还并不确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