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异能光芒,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那代表着什么。
只要被那只手碰到——
一连串残忍血腥的画面从费奥多尔脑海中浮现,优秀的记忆力甚至能帮他回忆起所有的细节,那些微小的细节更能加重人的恐惧,可费奥多尔依然面不改色。
两双相似的紫眸在空气中对视。
最终,陀思叹了口气。
“我突然有点后悔了。”他说,
费奥多尔“嗯?”了一声。
“要是能跟她多说几句就好了,”陀思说,“我想知道,到底是多有趣的孩子,才能让你这样。”
他苍白的手指在费奥多尔面前停下,离费奥多尔的心口还有一小段距离。
然而费奥多尔却像是被扼住心脏一样,脸上露出了有些难受的表情。
他抬手捂住脸,呵呵笑了起来。
“有趣……?”
他低笑着说:“她一点也不有趣……”
“她是个固执得无可救药的孩子……”
“那要不要联手呢?”陀思问。
费奥多尔抬起眼。
陀思说:“真正的书被太宰治藏起来了,帮我找到它。”
“然后呢?”费奥多尔平静地看着他,像是提醒他,又像是对自己说的一样,“所有的平行世界都已经没有九葵衣了。”
“所有的她都死掉了。”
陀思脸上的笑容并未散去,反而意有所指地说:“现在没有,不代表过去没有。”
费奥多尔:“……”
他垂下眼眸,视线落到了面前的桌面上。
一顶白色的毛绒帽子放在桌上,这是他跟陀思唯一的区别,从进入地牢开始,他就没有戴过那顶帽子,像是怕弄脏了一样。
陀思把帽子拿了起来。
一只手从对面伸出,把帽子给抓了回去。
费奥多尔戴上纯白的帽子,从椅子上缓缓站起。
“真是的。”
他调整了一下帽子的位置,笑着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被自己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