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更重策论,而湛非鱼的文章可谓鞭辟入里,立意强于寇元兴,更远远强过那些读死书、死读书的学子。
章知府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小姑娘,乖巧又漂亮,可眼界之广,更像是世家培养的继承人,谁能想到她进学不过两年,出身贫寒农家。
“学生谨记大人教诲。”一群读书人朗声回答,如果说之前还有那么一丢丢怀疑,但章知府敢把府试前十的文章粘贴出来,足以说明湛非鱼的案首并非徇私舞弊而来。
章知府再次看向不为所动的寇元兴,沉声道:“看来你对湛非鱼的案首并无争议,这么说你状告本府是因为本府取消你府资格,让你榜上无名。”
“我不过是个白身,无位高权重的老师,大人身为南宣知府,只手遮天。”寇元兴高声冷笑着,这执拗疯狂的模样,半点不像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可大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无耻苟活,生不如死!”寇元兴话音落下的瞬间,右手的匕首猛地向着自己的脖子划了去,却是要以死明志。
“元兴!”跪地上的肖夫子厉声高呵。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所有人以为寇元兴要血溅三尺时,一道身影快速的掠了过去,精准的抓住了寇元兴的手腕,一个用力就把他手中的匕首夺了下来。
耿捕头把匕首丢给一旁的捕快,抓着寇元兴的手并没有松开,防止他还会自戕。
“他真的疯了!”齐桁小胖子吓的张大了嘴,他做的最出格的事除了去年逃学之外,就是之前带着甲班的小同窗堵了湛非鱼。
可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寇元兴拿匕首要抹脖子,被吓的齐桁面色发白,难道一次落榜就要自戕?
湛非鱼视线扫了一眼四周,人群里隐匿了几个人,看起来不像是读书人,眼神锐利更像是练家子,想来章知府早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放开我!”寇元兴厉声怒吼着,可他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力气不大,根本无法挣脱耿捕头的禁锢。
肖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都忘身为文人的儒雅仪态。
“寇元兴你在贡院言行有失……”章知府声音提高了几分,说出了寇元兴被榜上无名的原因。
要说章知府有些小题大做也可以,但根本原因还是寇元兴大放厥词,拿科举当赌注,而章知府只是小惩大诫取消本次府试资格,也不算太过。
此事到此刻,不管是围观的读书人还是普通老百姓都感觉是寇元兴在无理取闹,好在他年纪小,大家多了些包涵。
而章知府此前虽说要杖则三十大板,可念在寇元兴年幼,也不曾真的责罚,这让在场的人都感念章知府的宽宏,换个人看看,敢状告父母官,绝对是打你没商量。
肖夫子更是感恩戴德,恨不能压着寇元兴给章知府磕头谢恩。
“章大人,府衙重地,为何如此嘈杂喧闹?”突然,人群外一道不悦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
湛非鱼回头一看,却见四个侍卫隔开了人群,身着圆领长袍的男子款步走了过来,来人双手负在身后,身材略显瘦削,但通身的气派富贵,清癯的脸庞紧绷着,眼神冷漠,明显是来者不善。
“这是谁啊?”齐桁瞅了一眼,只感觉这人架势十足,竟然敢在章知府面前摆架子。
湛非鱼第一眼看的是那四个侍卫,虽然都是面容普通,可太阳穴高高凸起,眼神更是锐利如刀,浑身透着杀气,“阿暖。”
“小姐,这四人都是高手。”何暖低声回了一句,没有交手并不知道这四人有多强,但身为武者,何暖能感觉这四人并不简单,自己只怕打不过。
看了一眼寇元兴,湛非鱼忽然明白过来,这人或许来自陈家:学政陈大人。
章知府并不意外陈大人的出现,立刻行礼,“下官拜见陈大人。”
陈大人阴森森的目光看了一眼章知府,倨傲的点点头,视线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湛非鱼身上。
虽然围观的百姓里也有几个小姑娘,而且衣裳也华贵,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湛非鱼的不同,正应了那句:腹有诗书气自华。
湛非鱼倒也干脆,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让人捉不到任何错处。
一个九岁的小姑娘竟然坑了陈家五十五石米粮,踩着陈家在军中扬名!陈大人眯着眼,神色愈加阴冷诡谲。
当初刘謇被罢官流放,陈家就应该斩草除根!只不过当初陈老家主阻止了陈大人。
外人不知道,可陈家身为大皇子的外家消息更为灵通,活字印刷术正是源于湛非鱼之手,连圣上都让顾轻舟以收徒的名义嘉奖湛非鱼,如果陈家杀了湛非鱼,那就是和圣上为敌。
……
“小姐,这四人都是高手。”何暖低声回了一句,没有交手并不知道这四人有多强,但身为武者,何暖能感觉这四人并不简单,自己只怕打不过。
看了一眼寇元兴,湛非鱼忽然明白过来,这人或许来自陈家:学政陈大人。
章知府并不意外陈大人的出现,立刻行礼,“下官拜见陈大人。”
陈大人阴森森的目光看了一眼章知府,倨傲的点点头,视线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湛非鱼身上。
虽然围观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