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非鱼谢绝了袁夫人的挽留,“实在是功课繁多,今日打扰夫人了。”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既然如此我也不多留你了,若是日后有空定要来府中小坐。”袁夫人起身亲自送湛非鱼往门外走了去。
袁家是官宦也是书香门第,没见过湛非鱼之前,袁夫人也怀疑她的小三元是否有水分,可小半个时辰的交谈后,袁夫人便知晓湛非鱼胸有沟壑、腹有诗书,而这一切都和勤学苦读分不开。
一行人刚走到垂花门处,突然不远处有嘈杂声响起,这让袁夫人和苗氏眉头倏地一皱,之所以没留饭也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谁曾想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你们这些贱婢,等本夫人伤好了必定将你们都发卖到窑子里去,都是些吃里扒外的贱人!”尖锐刺耳的骂声污秽不堪,姚蓁意一手抓着鞭子对挡路的人狠狠的抽了过去,“都给我滚开!”
或许是姚蓁意在袁府积威已久,又或者是此刻她坐在圈椅上神色狰狞,再加上手中的鞭子把几个拦路的嬷嬷抽的满脸血,几个婆子和丫鬟不敢阻拦,就这么让姚蓁意一行人堵住了刚要离去的湛非鱼。
看着断了腿还不消停的姚蓁意,袁夫人气的脸都变色了,却只能按捺住火气温声道:“蓁意,伤筋动骨一百日,你的腿还没好,怎可出来?”
姚蓁意再胡闹,身为长辈的袁夫人顾着面子也能好言相劝,可对二房的这些下人则厉声斥道:“二少夫人心情不好,你们也不知道拦着点,再伤了腿我唯你们是问,还不把二少夫人送回去!”
“大伯母不必假惺惺的装好人!”姚蓁意狞声一笑,染血的鞭子指着站一旁的湛非鱼,“把害我的罪魁祸首当做座上宾接待,佛口蛇心说的就是大伯母吧?”
被指责的袁夫人气的一个仰倒,一旁苗氏赶忙把人扶住了,有些话当婆婆的不好说,可她这个妯娌又是大堂嫂倒是可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