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齐娘子这些年能如同男人一般扛起整个家,把自己从个青葱般的姑娘累成如今病弱苍老的模样,足可以看出她性子里固执的一面。
自己若是死了,相公要如何?两个孩子该怎么办?所以当知晓齐昌林要借着生辰宴请好友后,齐娘子便生出了这样的念头来,用自己的死给一大家子铺好路。
听何生说完,丘怀信俊朗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冷笑,“所以我就成了冤大头,齐娘子在酒里下了药,然后再睡到我床上,到时候她已死来证明清白,丘家为了息事宁人不得不安抚齐昌林。”
再者有丘家的遮掩,这等丑事必定不会传出去,齐娘子也不用担心自己死后的名声,可惜她一个眼界有限的乡野妇人却根本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吴家人手中的一个棋子。
她一旦死了,吴家只会把此事传的人尽皆知,以此毁掉丘怀信的名声,杜绝他继承丘家的可能性。
湛非鱼同情的看着被算计的体无完肤的丘怀信,比起焦濂平的纨绔名声,丘怀信在黔中府的名声要好一点,但也只是稍微好一点罢了,否则齐娘子不会选中他。
毕竟也只有这些纨绔子弟才能干出调戏朋友妻的荒唐事来,此事若是发生在焦濂玉身上,外界必定不会认为是焦濂玉的错,反而会猜测是不是齐娘子这个妇人陷害,否则焦二公子会看上一个粗鄙的乡野妇人?
“齐娘子倒是算计的准,若此事真是我所为,丘家还不得赔给齐昌林一个妻子,还要照顾好她的一双儿女,防止日后他们被后娘欺辱,齐昌林日后科举出仕了,丘家也少不得要提携一番。”
说到这里丘怀信也释然了,吴家暗中这一布局,齐娘子的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了,她会坦然赴死一点都不奇怪。
“湛姑娘,不知马启此时在何处?还有当日去乡下坐下的那对妯娌又在哪里?”丘怀信看向湛非鱼
……
马车缓缓离开了村子,黑暗已经落了下来,丘怀信透过马车帘子依稀能看见村里亮起的灯火。
“公子?”石松担忧的看向重新坐直身体的丘怀信,今日幸好是有备而来,否则公子不单单要身败名裂,说不定还会背上逼死人的罪名,更不用说整个丘家都会被牵扯进来。
丘怀信闭着眼小憩着,许久之后这才疲惫的开口:“先不回家我们去别院。”
半个时辰后。
湛非鱼如今住在别院便是这里的主人,即便丘怀信过来了,守门的小厮也按照规矩先过来询问。
“这个时候过来了?”湛非鱼放下筷子,又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殷无衍,见自家大哥哥没有反对于是开口:“请三公子进来,若是三公子还没有用膳再让灶房送几样菜过来。”
“是。”小厮应声退下,等出了花厅不由回头看了一眼,也幸好湛姑娘年纪不合适,否则他都要以为三公子看上湛姑娘了。
湛非鱼知道丘怀信今日去了乡下赴宴,只是白天忙着读书做功课,这会忍不住问道:“大哥哥,齐昌林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若不是有大事发生,丘怀信不会大晚上的过来,看着时间应该是从齐昌林家里离开后进了府城就到了别院来,连丘家都没有回去。
“晚点再说。”殷无衍沉声开口,冰冷的目光看向了门外,看来丘怀信很信任小鱼,否则不会大晚上的过来。
一刻钟之后。
丘怀信把在齐昌林家中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后,随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湛姑娘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丘怀信即便不学无术也不至于逼死无辜妇人!”
齐娘子的死让丘怀信耿耿于怀,也激起了他的怒火,丘怀信偏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可惜当时焦知府在村里审问时之能推断出齐娘早有死意,可惜却没有确凿的证据来佐证这一点。
湛非鱼再次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殷无衍,丘三公子有一点说对了,焦知府查不出来,但禁龙卫一定能找到证据。
片刻后。
“什么?”异口同声的震惊声响起,湛非鱼和已经吃饱喝足的丘怀信同时看向回话的何生,俩人脸上的诧异如出一辙。……
人一旦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齐娘子这些年能如同男人一般扛起整个家,把自己从个青葱般的姑娘累成如今病弱苍老的模样,足可以看出她性子里固执的一面。
自己若是死了,相公要如何?两个孩子该怎么办?所以当知晓齐昌林要借着生辰宴请好友后,齐娘子便生出了这样的念头来,用自己的死给一大家子铺好路。
听何生说完,丘怀信俊朗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冷笑,“所以我就成了冤大头,齐娘子在酒里下了药,然后再睡到我床上,到时候她已死来证明清白,丘家为了息事宁人不得不安抚齐昌林。”
再者有丘家的遮掩,这等丑事必定不会传出去,齐娘子也不用担心自己死后的名声,可惜她一个眼界有限的乡野妇人却根本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吴家人手中的一个棋子。
她一旦死了,吴家只会把此事传的人尽皆知,以此毁掉丘怀信的名声,杜绝他继承丘家的可能性。
湛非鱼同情的看着被算计的体无完肤的丘怀信,比起焦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