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白说话的时候付生玉感觉到自己放在兜里的手机震动,于是找了个理由拿出来看看。
是武方和发来的消息,他那边说追踪到石白来了锦衣裁缝铺,让付生玉帮忙留住人,他们已经找到了新的证据,正要出发抓人就发现石白来了付生玉这。
后面还有条消息问付生玉目前有没有出事。
付生玉不动声色地回了句“没事,石白想我跟他去警察局给蒙圆圆母亲量尺寸”。
这个消息震惊了那头一直盯着手机的武方和,他想不明白石白这么做的意图,现在石白还在怀疑期,对付生玉动手,不是给自己加重嫌疑吗?
刘锦思忖后说:“先不急着动手,让付小姐试探一下他,小武,你注意联系邹先生,让他尽量给我们现场直播。”
关于邹觉目前也在锦衣裁缝铺的事武方和已经跟他说过了,现在刚好可以让邹觉帮忙转播。
付生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放下手机,对石白笑道;“最近都没有必须出门的事情,石白先生你随便定时间,我都可以的。”
“那事不宜迟,就今天吧。”石白跳过那张尺寸单子,继续往下填。
“今天?可以呀。”付生玉重新拿起毛笔记录。
已经熟门熟路的两人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填写好了所有的单子,还不到中午,差不多可以出发去警察局,如果快的话,还能赶回来吃个午饭。
正好要出门,付生玉背上箱子后问邹觉:“邹觉,你要一块过去吗?”
邹觉放下手机点点头:“这样吧,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闻言,石白过来说:“可以吗?会不会很麻烦?”
“不麻烦,身为助理,这是我应该做的。”邹觉说完,就拿了包跟车钥匙。
店里有小火炉,付生玉浇上水熄灭炭火,确定水电都关了之后才出门,石白已经等在外面,邹觉开了小黄车等在巷子口。
在付生玉关门时,石白忽然说:“付小姐,你是不是人缘挺好的?”
付生玉锁上门,回头看他,点头:“对啊,因为我很热心,所以大家都愿意跟我做朋友。”
“确实,付老师是个很热心的人。”石白意味不明地说。
因为付生玉带着大箱子,她必须坐后座,一个人占两个人的位置,石白就只能坐副驾驶上。
小黄车缓缓启动,石白掏出口罩戴上:“付小姐,平时你跟助理先生的身体好吗?”
付生玉伸手按住箱子边缘:“我挺好的,邹觉应该也挺好的。”
“这样啊,那平时也要注意身体啊,比方说流感什么的,有些流感看起来没什么,其实很容易引发并发症,会要人命的?”石白缓缓说着,放在衣兜里的手动了动。
注意到他话里的意思,付生玉左手猛地握拳,只听咔嚓一声,在安静的车里极其清晰,像核桃被捏爆的声音。
接着是石白的惨叫,他猛地叫起来,声音被口罩隔挡,听起来少了一份凄厉,沉闷得让人窒息。
邹觉被他吓一跳,差点在马路上中间就踩了刹车,他忍不住大骂:“靠,石白你干什么?会吓死人的!”
石白眼睛瞪得血红,粗粗喘着粗气,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许久,石白缓缓从口袋里把手伸出来,上面血肉模糊,五指往奇怪的方向折断,像被什么东西拧断了一样。
“卧槽!你自己把自己手捏断了?”邹觉这回真吓蒙了,不敢再继续开,赶紧靠路边停车。
这时候付生玉手动了动,一根极其细的丝线拉着石白的手腕,接着一个小小的安瓿瓶被丝线从石白口袋里拉了出来,被吊在付生玉的手跟石白断手之间的丝线上。
看到这个透明的玻璃小瓶子,邹觉诧异地看向付生玉:“这什么?”
付生玉没敢伸手拿,递给邹觉一个口罩,随后自己也戴上了一个:“安瓿瓶,里面装的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从石白刚才的话来看,是流感病毒吧?”
听罢,邹觉立马贴紧车门:“我去,他这么毒的?难怪敢现在就来找你呢,他要是在车上掰断了这玩意儿,咱俩必定中招啊。”
话说完了,石白还是没反应,邹觉有些疑惑:“阿玉,他怎么不说话?”
付生玉抬抬下巴:“我刚用丝线绑住他了,一根在他脖子上,说话会把脖子割断的。”
能够杀死人的东西有很多,丝线类的一般有鱼线和琴弦,而付生玉的线是用来织布的蚕丝,又细又韧,靠着力度,不说切断头,送他上路还是没问题的。
石白就是感受到了时刻要割裂自己脖子的力度才不敢动弹,而且刚才他的手指已经感受到那些丝线的威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就是被勒断的。
“阿玉你坚持住啊,我现在刘队长打电话。”邹觉掏出手机说。
“让刘队长带上防疫的医生来,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咱们三个就得给全云城的人民赔罪了。”付生玉一边盯着石白跟安瓿瓶一边说。
邹觉忙点头:“对对对,还得预防这个zhadan。”
他们本身就在去警察局的路上,现在警方过来少了一半时间,在听邹觉说车上有可能装着病毒的安瓿瓶时,刘锦立马安排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