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湛这是存心为难她啊!
不过,时楚依并不怕孙湛的为难。
能不能达到预期的结果并不重要,只要她尽了全力就好。
时楚依拿起笔,一边审题一边做答。
结果她发现,卷子上面许多的题目,并不是孙湛的书里有的。
时楚依以前也看过几本关于针灸方面的书,能填上一部分,但是剩下的一部分,时楚依则就无能为力了。
把卷子填完,时楚依还剩下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她把卷子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交给孙湛。
尽管一百分的卷子,时楚依得有近二十分的题目是空白的,但其他的题目全都对,单这份准确率,就不由得让孙湛惊讶。
孙湛至今还记得,时楚依在他的课上睡着了的事。
现在发现,时楚依之所以敢睡,的确有几分敢睡的资本,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摆着好看的花瓶。
“孙老师,您看我这张卷子能打多少分?”一般人都喜欢叫孙湛孙大夫,但时楚依觉得,既然他要教她医术,叫一声老师,一点
都不为过。
虽然,孙湛未必真心愿意当她的老师。
孙湛放下时楚依的卷子,也没有说分数,直接道:“你没有达到我的要求!”
他从桌子上的书架里,又拿了两本书给时楚依:“你把这些看完,再来找我考试!”
时楚依一看这两本书的厚度,嘴角抽了抽。
其中一本和她上次看的差不多,而另一本,厚度和新华字典有的一拼。
正常人,别说记住里面的内容了,就是全部看一遍,没有个两个月怕都看不完。
不过,时楚依并不是正常人,所以这就得另当别论了。
罗果夫见时楚依从孙湛那里回来,又拿了两本书,嘴巴张成了o型。
“我手头这一本书,刚看了一大半而已,等我把你手上的这些再看完,半年岂不是都过去了。”罗果夫这次来华国,除了陪时楚
依之外,也是想学点东西回去的。
虽说书本上的知识也是知识,但是没有实践,终究是没多大实际用处。
时楚依安慰道:“别灰心!”
“唉,要是早知道我会来华国,我应该事先学点华文才对。省得现在看书全得靠翻译,实在是太没有效率了。”华文是世界上最
难学的语言之一,罗果夫很聪明,可是要想短时间内把华文全部学会,还是很难的。
“要不这样,我把这本《刺法灸法学》翻译出来,等你看完你手上的这本,就可以直接看了。”时楚依又看了一眼可以和字典的
厚度相媲美的《灵枢经》,“至于这一本,我就真无能为力了!”
不是时楚依不想帮着罗果夫翻译,而是《灵枢经》这本书本来就很难懂,要把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还要翻译得清楚明
白,这真的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办到的事。
“小甜心,谢谢你!”罗果夫眼泪汪汪地道。
他以为时楚依有了施子煜之后,会避得他远远的,没想到还愿意帮他,他真的很感谢。
“以后别叫我小甜心了,被我家那位听到了不好!”时楚依提醒道。
“我明白!”罗果夫问,“我以后可以像那个姓施的一样,叫你依依吗?”
“当然!”时楚依向罗果夫伸出右手,“放下过去,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朋友!
罗果夫不喜欢这两个字。
但以现在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不喜欢了。
既然他注定成不了时楚依的爱人,那成为朋友也许是他最好的归宿。
思及此,罗果夫伸手握住了时楚依的右手。
时楚依松了一口气,罗果夫终于认清了现实,不再执着下去,这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和罗果夫说开了之后,时楚依从背包(空间)里找出一个没有用过的日记本,立刻投身到了紧张的翻译当中。
一晃眼,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时楚依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六点多了,她和师木林约定好了,七点的时候见房东。
现在算一算时间,等她到了二层小楼,得六点四十以后了。
时楚依收拾了一下随身东西准备离开,罗果夫从书本里抬起头,问:“你要去哪里?”
“看房子!”时楚依言简意赅地答。
“那个姓施的陪你一起去吗?”罗果夫问。
“他中午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他战友,他战友拉着他去家里做客,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回没回来。”时楚依实话实说。
“我陪你去吧,一个女孩子晚上在外面不安全。”罗果夫见时楚依不以为意,继续劝道,“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有的时候,身边有
个男人在,哪怕什么都不做,镇镇场子也是好的!”
“你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时楚依和师木林毕竟只见过两面,论起信任,其实并没有多少。
罗果夫把书放进背着的包里:“走吧!”
“谢了,朋友!”时楚依笑着道。
罗果夫有些生气地道:“你不用和我强调朋友这两个字,我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