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李姐笑呵着说:“姑娘,我帮你把衣服挂进衣柜里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李姐还要再说,赵登拦住她:“小师姑坐这一路车也辛苦了,李姐,我们先下去吧,让小师姑休息下。”
李姐拍了下额头:“对对对,你看我都忘了。那姑娘,我们先下去,你有事就叫我啊。二楼的卫生间在那头,你过去就能看到,里面有热水。”
“好,我知道了。”
等李登他们离开,阮荷吐口气,坐到了床上。但在别人家,就算主人再热情,她也觉得不自在,不过也就今天,明天她就要跟着老师到处跑了。
阮荷把箱子里和包里还有空间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她带的衣服没多少,就三身,足够她替换,其它用的东西也不多,就一些生活用品,算得上是很简单了。
只住一个月,不用带那么多,来回也麻烦。如果是夏天,她连箱子都不用提,一个包足够了。
钱阳跟着她飘着,为了避免他阴气伤人,她在他身上贴了张符。
收拾好,阮荷拿上换洗衣物去了卫生间,里面有一套淋浴设备,这是在乡下过了十来年的阮荷,第一次见到能直接洗澡的东西,她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阮荷并不累,等头发干了,她就下去了。赵登和赵军带着两个小孩在外面院子里炮制药草,阮荷过去帮忙。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赵登正晾晒着药草,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她:“你不用休息吗?”
“不用。”阮荷说:“我买的卧铺票,睡过来的,现在很精神。”
赵登正要说话,那边赵军就喊人了:“小师姑,你快来帮帮我,我要累死了!”
赵登摇摇头:“就切药材而已。”
不过阮荷已经跑了过去,把需要切的药草递给他,等他切好,分门别类放好,等接下来的加工。
药材的炮制也是技术活,清洗、晾晒、切都还好,只需要细心就行,但后面的蒸、炒、烘培等,都需要功夫。
而且不同的药材,炮制方法不一样,用错了或者手法不对,一株好药材就被毁了。
交给她们这些孩子的药草,都是简单的,复杂的赵润生还没教,没他看着,他也不放心这些孩子弄。
两人一起,赵军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赵军说:“不忙的话医院下午下班就回来了,忙的话就不一定了。”
阮荷递给他一株药草:“那我现在能去找老师吗?”
“下午吧。”赵军说:“本来我爷爷说让你歇一天,你不想歇,下午我带你去。”
赵军冲他一抬下巴,脸上带着逃脱干活的狡黠:“我保证把你送到我爷爷面前。”
阮荷没在意他的小心思,点头谢过他。
“你知道花田巷子在哪里吗?”阮荷干着活,不经意地问。
“知道啊,离这儿不远,坐五路公交,六站就到了。你不是第一次来京城吗?你咋知道这里有花田巷子的?”
赵军脸上露出好奇。
“车上遇到一个回京城的人,他就住在那里。没事,我随口问问。”
赵军心思没那么细,也没在意。
吃过午饭,赵军带阮荷去赵润生工作的医院,赵登知道他的心思,也没阻拦,只让他路上小心点。
这个年代的京城,除了人们生活面貌比她们那里的人看着更体面精神外,也没什么特殊的。
穿衣打扮都是一样的色彩,路上最多的就是自行车,骑着辆车子在街上走的青年,比别人多一分傲然。
阮荷到赵润生工作的诊室时,他正给一个穿着军装的老年人看腿。
腿已经畸形了,又瘦又干,并不好看。但赵润生一点异色也没有,蹲下来揉揉捏捏,询问着病人的感受。
老人身上带着军人特有的气质,那腿上还有着一条长长的疤痕,很明显是以前留下的老.毛病。
阮荷没有打扰赵润生,就和赵军站在门口,看赵润生治病。
“这腿的毛病有点严重。以前开刀就没开好,后来又没好好养着,要是再过些日子不看,这腿就废了。”
老人揉了揉腿,叹了口气:“没办法,以前你也知道,想养也没那条件。”
赵润生一笑:“没事,这不是遇着我了。小刘,带病人去旁边针灸室,给他的腿热敷下,我一会儿过去。”
旁边叫小刘的护士赶紧在前边带路,态度很好。
等人出去,赵润生才看向阮荷:“来了,什么时候到的?路上遇到什么事没?”
阮荷乖巧站着,笑着道:“今早上到的,路上没遇到什么,一路平平安安。”
赵润生点头:“我现在没空,不过刚刚那病挺典型,你看看我治疗的手法,能记住多少就记住多少,小军,你也跟着一起。”
赵军刚想跑,就被赵润生叫住了。
他耷拉着脑袋跟上,看得阮荷闷笑。
和以前一样,赵润生有空的时候就教阮荷,给病人看病就让她跟着一起学习。除了阮荷和赵军,赵润生还带着学校的两个学生跟着他一起学。
俩学生对阮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