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璃自然而然地回答,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出半个月,她应该就离开王府了。
到时候,齐王府再也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什么意思?”
北辰齐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没什么!没什么!”
言多必失,江琉璃还是明白这个道理了。
若是这齐小五不小心坏了她的好事,那可就糟糕了。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把衣裳脱了!”
进了屋子,江琉璃“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这——”
北辰齐一脸难色,该不会就这么露馅了吧!
“愣着干嘛?还要我帮你?知道的人知道你不过就是一个侍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哪家的贵公子呢,哪来这么多臭毛病!碗筷让人帮拿,衣裳还要让人帮——”
急于施针治疗的江琉璃顾不上这么多,往前走了一步,上前就要解开北辰齐的扣子。
“主仆有别!我自己来!自己来!”
北辰齐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护住了自己的领口。
“什么主仆有别?我只知道,顾客就是上帝!”
看到他像受惊的小鸟一般,江琉璃也不打算为难他。
“行,我不帮你!你倒是脱啊!扭扭捏捏的,像个姑娘家一样!”
江琉璃就杵在北辰齐面前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看来,自己要是不脱,江琉璃是势必不会罢休的!
“我脱就是了!脱衣裳有什么好看的?你要不要——”
在江琉璃炙热的目光下,北辰齐被盯得有点别扭。
“你赶紧的!你再不脱,我就帮你了!”
江琉璃说干就干,眼看着她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来,北辰齐立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我脱,脱就是了!”
北辰齐尽量面对着江琉璃,不让她看到自己的后背。
一件,两件!
看到北辰齐脱下了泄衣,露出了宽厚的胸膛,江琉璃这才善罢甘休!
“你等我一会,我去拿针!你不用那么紧张,相信我的医术,不会太疼的!”
江琉璃拍着胸脯保证道。
若是连着基本功都没有练好,她怎么敢出来“接客”呢?
“我没有紧张,不就是扎针吗?我连上战场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这个——”
江琉璃嗤笑一声,就当他是死鸭子嘴硬。
北辰齐的每一根汗毛都立起来了,如果那都不算紧张,那什么才算紧张呢?
她不以为意地走到屏风后,找到自己的医药箱,从药箱里挑选出自己需要的东西。
北辰齐见状,灵机一动!
此时不逃,还等到什么时候呢?
他迅速抓起一旁的衣裳,顾不得穿上,赤裸着上身,就打开门,夺门而出!
“齐小五,你回来!你还想不想活命了!”
听到屋外的响动,江琉璃赶紧冲了出来,却是只看到了北辰齐慌慌张张逃走的背影。
这个人,真是奇怪!
是他自己想要活命的!
如今,却又临阵脱逃,难道他真的不想活了吗?
“齐小五!”
北辰齐一边挥手,一边头也不回地往外跑,生怕江琉璃追上来一般!
这个女人,可素来不按常理!
“奴婢真的舍不得走!主子,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王爷素来最疼你!说不定,你一开口,就答应了呢?”
临别在即,哪怕是大包小包都挎在了身上,夏玲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想离开王府,离开京城!
尤其是想到自己从今往后还要和自己不中意的人一块生活,就觉得生活无望,度日如年。
“夏玲,不是我不帮你!王爷的态度,你又不是没看到!我这个时候若是开了口,别说帮不了你,恐怕自身难保!”
此一时,彼一时,一想到北辰齐如今看自己的眼神,对自己的态度,柳映诗黯然神伤。
她想不明白了,自己拼了命的努力靠近北辰齐,想走进北辰齐的内心世界,怎么就越走越远了呢?
“等过些日子,我再想想办法!”
夏玲只好含着泪点头答应。
“小姐,你看!”
夏玲一抹眼泪,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莫非自己看错了?
柳映诗顺着夏玲目光的方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惊得差点就喊出了声。
“这——”
是她眼了吗?
她看到一个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从长信宫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
“夏玲,我就不送你了!等到我抓到江琉璃的小辫子,坐稳了齐王妃的位置,我就派人接你回来!”
撂下这一句话,柳侧妃就提着裙摆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人呢?究竟到哪儿去了?”
等到柳侧妃追上去的时候,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怎么来了?这儿不欢迎你!”
正在院子里打扫的芍药抬头一看,就看到柳侧妃扭着腰肢,聘聘婷婷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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