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令珩最终还是没能问得出口,倒是元妙仪见他
元妙仪刚回了自己院子便让崔嬷嬷煲点汤水送到元令珩那儿去,元令珩不想拂了妹妹的好意,用完之后便小憩了一下。
休息了一会儿,他精神便好多了。用完了午饭,宫中便传令让他入宫奏对。
江南道一事,其实靖元帝从萧云樾和钦差那里,大致已经理清楚了整件事的脉络。但他还是想从江南道当地的官员里听一听事情的经过。
可惜江南道一案牵连甚广,有点名姓的基本都牵涉其中。要么就是已经全家问斩了,要么就是被去职流放了。
只有元令珩是事发之前不久才到的青州,且有萧云樾在靖元帝面前说过,他暗查江南道时,元令珩从众斡旋,为他提供了不少帮助。
面圣元令珩倒没什么好怕的,奏对的内容他早已经再心中打好了腹稿。
况且他在青州的时候,许多事他都是亲自参与其中,因此当天子问起来时,他也算是对答如流。
奏对结束之后,靖元帝令人给元令珩上了杯茶,元令珩便知道这是对他奏对的内容十分满意的意思了。
他谢恩之后接过茶盏,刚喝了一口便听靖元帝问道:“爱卿似乎是今年的进士?”
元令珩放下茶盏躬身回答道:“是,臣蒙圣恩,点为榜眼。”
他这么一说,靖元帝便有印象了,他还想起来眼前之人也出身勋贵,是荣安候府的世子。
靖元帝对荣安侯的印象不怎么样,没想到他生的儿子倒是不错。做事果决精干,人也沉稳内敛。
喝完茶后,靖元帝让内侍送元令珩出去。这边人刚走,他身边的周宁便进来道“陛下,定国公求见。”
靖元帝还有些奇怪,萧应淮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随后便被萧应淮带来的消息一惊:“当真?可有更准确的消息?”
萧应淮摇了摇头:“暂且没有,不过幽州冀州都已派了探子出关,不久后应会消息传回来。”
靖元帝在书房里转了两圈沉声道:“不可懈怠,此事交由爱卿全权去办,务必要探得准确情报。”
他同先帝不同,先帝在时未尝将关外的柔然看在眼中。即使晋云城屡屡被柔然侵扰,先帝也未曾想过真正动兵。
而靖元帝则不同,他深知狼子野心只有被真正狠揍过,知道痛了才会懂得收敛。
再说了,晋云城虽然地处边塞,不如江南富硕,可只要是大燕的土地,大燕的百姓,便一寸也不容外敌侵犯。
因此他还身处东宫时,每每为了此事与先帝起冲突,先帝也是因此更偏爱孙氏所出的三皇子。
幸好大燕尚武,朝中的大臣大多都是主战派,靖元帝虽失了圣心,却也因此在朝中获得了威望。
他登基之后,头一件大事,就是在边塞陈兵以备,幽云十六骑也是在那时组建起来的。
萧应淮躬身应是,随后又道:“陛下也莫要太过忧心,总归如今已不是前些年了,便是真要动兵,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此时的大燕今非昔比,内忧已平,前些时日查抄江南道,又丰盈了国库。
边军这些年也未有一日懈怠,此时大燕确有说不惧任何人的底气了。
靖元帝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云樾这小子呢?。那日领了官服便出宫了,听说今日朝会也告假没来。”
萧应淮一笑:“公主有事寻他,我进宫时他还在公主府没出来。”
而萧云樾此刻倒宁可自己来上朝,哪怕去东郊大营练兵也好过在这儿被他母亲逼问喜欢的到底是哪家小娘子。
只是萧云樾的嘴比宫门外的黄铜大锁还牢靠,除了承认了自己确实有心上人之外,便一句都不肯多透露了。
晋阳长公主见无论怎么问他都不肯说。也只能叹了一口气道:“随你吧,不过可别做出格的事。若真是喜欢,不计是谁,母亲都会遂了你的愿的。”
“怎么会,我是真心心悦于她的。”萧云樾听见了母亲这话大声说道。
他真心心悦元妙仪,所以不愿在没有得到元妙仪的心时就先告诉父母,自然不会做出轻薄之事。
也是因为真心,所以才会慎重对待一切有关她的事。
长公主也知道自己儿子不是什么浪荡之人,只是顺嘴叮嘱了这么一句,见状道:“好了好了,母亲知道了。”
说完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不过再等些时日也是好事,起码要等嘉宁先定下来了,不然也是麻烦。”
嘉宁公主被关着也不消停,昨日还砸了东西,内宫如今被闹得鸡飞狗跳,皇后也是心力交瘁。
而此时心烦的不止一人,元令珩在出宫的路上还在想昨晚忧心之事。
宫道漫长又寂静,前面领路的宫人也一言不发,元令珩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委婉地问一问妹妹。
在即将出神武门时,领路的宫人突然站到了一侧,元令珩知道应该是撞上了宫中地贵人,便也往旁边一站。
随后便听到了宫人躬身道:“请四皇子殿下安。”
元令珩打量着眼前穿着玄色袍衫的男子,原来他就是德妃所出的四皇子,燕玄澈。
听闻他是
随后便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