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平康帝亲审荣国府中祖母弑孙一案也过去好几日了, 虽说是秘密审案,但乾清宫中有着好些太监,夏德全又没特意让人禁止外传,大伙略一打听, 这前因后果便就打听出来了。
众人暗暗讽了贾史氏为天下第一毒妇, 各种贾史氏不可不说的传说都冒了出来,甚至就连贾史氏当年是未婚先孕之事也被人挖了出来,更甚者还有些好事者猜测贾政并非贾代善之子, 气的贾政好几日不敢见人。
至于贾代善, 早就好几日不见踪影了,就连最好事的冯唐想八卦一下都找不到人。
夏德全虽然没在史家搜到前朝秘药,但包围在保龄候府外的御林军始终不曾撤过,众人虽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在荣国府里的事, 却牵累到了保龄候府,不过众人瞧这情况也都明白史家怕是犯了什么事, 不约而同的默默地远了史家。
不只如此,要是平常, 御史说不定早就忍不住就荣国府事上书, 无论是贾史氏的弑孙之事, 还是贾赦的不孝之举,都值得御史们上书求圣上严惩,以正风气,但因着史家门前的御林军,众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权当作不知道这事。
能够在科举上过五关斩六将,在朝堂上站住脚跟之人,自然明白有些闲事是不可以管的。
这朝堂上的注意力都放在贾史两家,倒是没注到太子也有好几日不曾出现了。
毓庆宫中,太子不安的到处来回踱步,虽然毓庆宫里外点满了灯,灯火通明,但太子只觉得混身上下无处不冷。
虽然自毓庆宫被封宫不过才短短三日,但在太子的心中却如同三年一般的难挨,所谓的渡日如年,不外如是。
小太监一进来,太子便急忙问道:“现下外面怎么样了?”
外人只知道史家被御林军给包围了,却不知道这毓庆宫外也有一群御林军围着,整整三天,毓庆宫中许进不许出,就连吃食也不许送过来,毓庆宫中早在昨日就断了炊,他万没想到,父皇竟然能为了一件没影子的事情如此狠心绝情。
小太监低声道:“外面的御林军仍在,仍然不许咱们出去。”他顿了顿又道:“夏公公都让人搜了二回了。”
虽然没搜到什么秘药,不过也搜到好些不该在宫里的东西,瞧着夏公公的模样,只怕一日没搜到东西,一日便不会把他们放出来。
太子狠的直接将茶盏一丢,“父皇竟如此绝情!”
小太监退了一步,不敢说话,只是望着那被泼到地上的茶水,眼眸中隐隐有几丝暗羡之色,毓庆宫仓皇被封,夏公公还不许人送食水进来,就连太子都在昨日断炊了,更别提他们,算起来,他已经有二天没喝过半口水了。
太子眼眸微利,“吩咐下去,让他们动手!”
他本来还顾忌着父子之情,与心不忍,一直犹豫着,但既然父皇不义,便别怪他绝情了。
小太监一惊,“现在?”
圣上十之**已经查觉了此事,在这种时候对圣上动手?要是一个不好,只怕……
太子点了点头,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沉重,“现在,我还是太子!”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平康帝出了事,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继位者,如果他一但被废,不再是太子,那么……
能混到太子身边近侍的,旁的不行,这脑袋一定要灵活,一听到太子的话,顿时明白了太子的意思,连忙道:“小的这就去做。”
太子挥挥手,“去吧!”
父皇既然走了这一步,便别怪他不孝了。
贾赦等鬼自然不知道毓庆宫中之事,只是一心等着看荣国府的好戏,为了自家孙子,赖嬷嬷当真是拼了,不过贾赦还来不及看戏,便先遇到了鬼生中的第二次危机,来自圣上的关爱!!!
贾赦为了炼化鬼仆,一连在房里待了三日,对于像他们这般无需吃喝的鬼修而言,闭关上十天半个月算不得什么,不过对旁人而言,贾赦一连三天没出门,也没跟厨上要过半点吃喝,着实急坏了不少人。
贾赦所住的宅院原本就是夏德全的私宅,里头的人不是夏德全的人,便是夏德全从宫里抽调出来的人,他们虽然不知道贾赦的身份,但也知道夏公公多重视贾赦,是以一见大老爷出宫之后,便在房里连闷了三天,早有人特特将这事报了上去。
贾赦才刚出关,小夏子便就到了,不只如此,他还带了温御医前来给贾赦把平安脉。
“贾公子身子可还好?”小夏子仔细瞧了瞧贾赦的脸色,见他脸色平静,略略松了一口气,他安慰道:“贾公子也不必为了贾史氏此人难过,此人不配为母,着实不值得。”
他们当时也在乾清宫里,清清楚楚的瞧见贾史氏是如何狠毒,如何不堪为母,也就贾公子这个实心的,会为了贾史氏而难过了整整三天都不曾出门了。
小夏子一方面为贾赦抱屈,另外一方面也忍不住赞贾公子当真是个人美心善,怪不得就连圣上也特特照顾着贾公子,一听到贾公子身体不适,便连忙让温御医前来给贾公子看病了。
别看温御医只是太医院的御医之一,但他其实是温院判的独生子,那一身的医术绝对不比温院判差了,又是圣上心腹,圣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