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院判因为没顾好兰嫔这一胎,被打入天牢,没多久京里便知道了这个消息,旁人也就罢了,温御医做为温院判之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连忙上门求救了。
因着温院判之事,温御医也被撤了职,别说进宫打听一下来龙去脉了,就连进天牢探一探父亲的法子都没有,逼于无奈,他只好带着妻儿上贾府求一求大舅兄帮忙。
贾赦才一进门,温御判的大儿子──温松柏就像只小企鹅一般,摇摇晃晃的扑上来抱贾赦大腿,仰着小脸笑道:“大舅,妈妈说我今天可以留下来玩。”
温松柏才三岁,正是最调皮捣蛋的时候,平日里也常常往来贾府,或许是因为温家只有他一个孩子的关系,松柏和龙凤胎玩的极好,每次来了贾府就舍不得走,每次走的时候还哭的死去活来,硬抱着琼丫头和琮哥儿不肯放手。
琼丫头和琮哥儿也喜欢跟着温松柏玩,每次三个孩子抱成一团上演着生离死别,着实看的贾赦父子三人牙酸的很,要不是温松柏才三岁,龙凤胎也不过才二岁,贾赦与贾瑚还真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做出啥来。
贾赦疑惑的望了贾琴一眼,贾琴微微点头,苦笑道:“我怕柏哥儿被咱们连累了……”
公公因为没顾好兰嫔这一胎而出了事,眼下虽不过是关到天牢之中,但这毕竟是龙种,接下来也不知道圣上会怎么判,以防万一,她和夫君商量许久,还是决定先把柏哥儿托付给贾赦。
说到此处,贾琴向贾赦福了一福,歉疚道:“妹妹着实无人可托,只能把柏哥儿托付给哥哥了。”
她虽然有爹,但和没爹也没什么差别了,即使她出嫁了,贾代善对她也是爱理不理的,夫君的舅家这几日也是避着她们,她着实找不到人可以托付儿子,只能求大哥收留了。
说到最后,贾琴隐隐带了点哭声。
石芷彤连忙说道:“柏哥儿做侄子的,来舅舅家住上一阵子算什么,你把柏哥儿留下来便是。”
贾赦也点点头,安慰道:“这事还不清楚呢,说不定没到那地步。”
贾赦嘴上虽是安慰着,不过他着实不怎么看好温家的情况,毕竟兰嫔母子双亡是事实,温院判怕是……就是不知道是否会牵连到妹妹和妹夫。
但无论如何,以他之能,要护住一个柏哥儿还是成的,大不了他把柏哥儿往俄罗斯一送,那怕圣上再怎么的,总不可能管到俄罗斯吧。
温御医长叹一声,求道:“大哥,我知道这事着实是有些过了,可否请大舅兄帮忙跟夏公公说一声,我想进天牢见我爹一面。”
因着温家与贾家极为亲近,温御医直接随着贾琴唤贾赦为大哥,而不是按规矩唤什么大舅兄。
虽然他父亲是因为看顾兰嫔不利而被打下天牢,但他总觉得这事有几分奇怪。
说句不好听的,历朝历代以来,这宫里生产的妇人不知有多少,要是一遇上难产就要赐死御医的话,这太医院里怕是早就空了大半了,更别提他爹贵为院判,更不可能轻易下狱,这事里头必另有内情。
当然啦,要说他爹完全没私心,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但再怎么的,他爹也是有分寸的,不该沾的东西一律不沾,兰嫔本人也就罢了,但她腹中龙子事关大晋朝传承,他父亲绝对不会胡来,是以他怎么看都觉得他爹这一劫怕是另有隐情。
贾赦微一沉吟,“这事我会问问夏公公。”
即使是他,在眼下这个情况也不敢给温御医打包票。
温御医感激道:“多谢大哥。”
只要肯试试就成,他们找遍了人家,也就只有大哥肯帮忙试上一试。
贾赦倒是当真找了夏公公帮忙,但平日里向来极好说话的夏德全这次却拒绝了。
夏德全笑咪咪道:“咱家知道贾大人和温家交好,可这事贾大人当真不能管。”
贾赦脸色微变,“公公,虽说温院判难免有些私心,但他绝对不可能对龙嗣起什么坏心,还请公公明查。”
夏德全苦笑,含糊道:“这事圣上自有定论。”
贾赦说了几次,但夏德全始终不愿意让温御医进天牢见上温院判一面,贾赦也没了办法,只好回府跟温御医道了个恼。
温御医脸色闇然,呆立许久,最后叹道:“辛苦大哥了。”
就连大哥帮着说情都不成,看来父亲这事当真是不好办。
“你也不必太过心焦。”贾赦迟疑道:“我相信温院判的人品,想来圣上必会查明事实。”
温御医摇了摇头,最后咬牙道:“我想让琴儿回贾府住上一阵,求大哥成全。”
贾赦微微沉吟,便明白温御医的用心,同意道:“贾家永远都是琴儿的家,尽管回来住就是了。”
温御医感激的望了贾赦一眼,自温院判出事之后,温御医没有少去找人帮忙,但即使是他的舅家也将他拒之门外,也就只有大舅兄肯大大方方的收留琴儿母子。
温御医郑重的躬身道:“多谢舅兄。”
温御医回府之后,连忙把贾琴也送到了贾府,贾琴虽然不愿,但她恰巧又诊出了身孕,为了腹中的骨肉着想,贾琴也只有乖乖的去了贾府。
虽然石芷彤待贾琴母子甚好,一应供给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