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伯说笑了。”林故渊没放在心上。
“小林啊,你要是有空,就教教我们怎么种菜呗。”
“去去,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
“丢啥人呐,活到老学到老,听说过没?”
见街坊们又开始吵吵闹闹,林故渊忙把最后一家的青菜送去,上楼称要去给菜园浇水。
“看人家小林做事认真,你们几个老家伙们都学着点儿,得多对你们种的菜上心,种出来的菜才好吃,懂不?”
“去去,你个老家伙都不会种地,甭外行人指导我们内行人!”
“……”
林故渊住的这条巷子名叫杨桃拐,据说之前是巷子尽头是有棵大歪脖子杨桃树,可惜早就被砍了。
这巷子宽敞,平常过两辆小轿车也有余,现在正值早晨八点黄金时间,巷子深处有不少小商贩推着摊子出来卖早点,早点的香气都飘到了林故渊这边。
林故渊不由得加快上楼的脚步,那小吃的香气,引得他肚里馋虫都要出来了,得去准备早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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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兰兰最近日子过的愉快,再加上她还怀着孕,这心一宽嘛,跟着就体胖了。
虽说没胖两斤,可对比单位里同时期怀孕的吴真,就格外显眼了。
吴真怀孕之前比任兰兰还要胖上一点,可她孕吐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单位里谁喷个香水迎面走来,都要跑去厕所呕半晌。
这一个月下来,吴真那叫一个面黄肌瘦。
吴真实在吐的厉害,三餐都吃不下去,上次孕检,医生已经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营养不良导致发育迟缓,眼看着已经奔三个月去了,孕吐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吴真只得求助任兰兰:
“兰兰姐,你就看我可怜帮帮我,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度过孕吐那段日子的,怎么吃下去饭的。”
看吴真这样可怜,任兰兰也是心有戚戚然,同样要做妈,她现在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兰兰姐,我记得之前你好像也吐,但没吐两天就好了,是吃了什么吗?还是找到哪个合适的医生?求你告诉我吧,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吴真的手跟鸡爪一样干枯,紧紧抓着任兰兰。
任兰兰感觉自己手都要被她骨头硌疼了,又看周围同事们可怜吴真,在帮她说话,只得道:“我就是吃了自己在阳台上种的有机蔬菜,没打药,没上化肥,我觉着吃着挺清新的,就不吐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晚上可以去我家尝尝。”
吴真已经快被孕吐折磨疯了,要再这样吐下去,她只能忍痛打掉孩子了。可她不愿、也不忍心让这么一个无辜的生命还没见到世间的纷繁美丽,就早早消逝。
现在听见任兰兰切实有用的方法,就算是再没听过、再没根据,吴真也要尝试一下!她立即联系丈夫,准备下班后就去任兰兰家做客。
眼看家里要来这么个孕妇,任兰兰顿时感觉亚历山大,忙给自己丈夫联系。
傍晚,潘满就开车来接妻子,顺带也把吴真带过去,但没想到吴真孕期反应厉害到车子也不能坐,任兰兰只好留下家里地址,让吴真丈夫下班过来接她,两人一起去。
坐在车上,任兰兰心里可怜,问:“满满你说,吴真吃咱们家菜真的有用吗?”
潘满道:“放心,当初你不也是吐到天昏地暗吗?现在吃的跟小猪一样,嘿嘿……”
任兰兰没好气:“我是我,她是她,我俩能一样嘛!”
潘满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倒也是,任兰兰想起自己当时还没发现怀孕时,口味特别奇怪,就认准了那家草莓,潘满跑遍了整个江城超市,买了不下五百的草莓,她居然都能认准了不是自己想要的草莓。
后来,他终于找到自己想吃的草莓了,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蹲点儿买草莓买菜,中间还有一个月那人不出摊,潘满也仍旧那样天天等,最后还不知道多艰难的从人家手里买了苗,带回来自己在家种……
越想,任兰兰就越是感性,哭的稀里哗啦,看的潘满是一脸懵逼。
“媳妇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是猪了。”
任兰兰听了又是哭又是笑,抄起包包就往潘满头上砸:“你才是猪,你才是猪!”
“对对,我是猪,我是头猪。”
“对,你就是头猪!”任兰兰哭着哭着,突然冒出一个晶莹的大鼻涕泡。
……
好容易把情绪激动的孕妇安置好,潘满就立马穿上围裙,从厨房摸个大盆子直奔阳台。
最近天气渐热,阳光也毒辣起来,阳台上的植物长势都很好,郁郁葱葱的,看着就喜人。
潘满寻思着既然吴真一直孕吐吃什么吐什么,肯定脾胃薄弱,做大餐肯定不成,跟任兰兰商量后,决定做些清淡的。
“要不,试试当时你给我做的葱油清汤面?”任兰兰突然建议。
“行啊!”家里葱油是前天炸的,正好用起来也方便,要是真煮面条,潘满还好做呢,他回头问:“要是真这样煮,你同事会不会觉得咱们招待不周?”
任兰兰摆手:“啥招待不周啊,人家孕妇最重要。万一咱们做个大鱼大肉的,她不吃也就算了,万一闻着荤腥味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