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了马场,他们就给了奴才这匹。”
“苏培盛,”四爷吩咐道:“带钮祜禄格格去挑一匹她喜欢的马过来。”
钮祜禄格格脑子有些懵,怎么盯着她换马,不提去跟耿宁舒解释的事?
她还没反应过来,四爷已经唤来了越影,朝着耿宁舒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惜耽搁了一会儿时间门,他没找到耿宁舒,这时候回马场跟钮祜禄氏在一块可能会让她误会更深,他索性回了主帐等。
回去之后立马就发现不对劲了,“耿格格的东西呢?”
她的衣裳零食,还有话本全都不见了。
守着帐子的宫女回道:“耿格格让核桃白果搬回她自己的帐子去了。”
四爷皱眉,“搬回去干什么?”
他质问的口气让宫女缩了缩脑袋,“奴才不知。”
四爷立刻掀了帘子出去,果然在耿宁舒的帐子里发现东西都好好摆着,他就坐在那等。
太阳落山之后,耿宁舒才回来,进了自己的帐子被吓了一跳,“爷怎么在这?”
四爷让人都下去了,这才问:“怎么突然要到这里住?是那边住得不舒服,还是谁伺候的不好?”
耿宁舒就解释道:“都不是,奴才在主帐里住着总是不大好的,会影响您跟其他人的。”
四爷没听明白,“影响谁?”
耿宁舒无奈,既然委婉的说法听不懂,那就只能直接说了,“您和钮祜禄格格。”
四爷知道她吃醋了,但没想到居然生了这么大的气,“我跟钮祜禄格格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爷你不用跟我解释的,”耿宁舒打断道:“您喜欢钮祜禄格格没事的,只是有一条,能不能让奴才别跟她在同一个地方骑马?”她会影响自己的进度。
四爷更是冤枉,“我什么时候喜欢她了?不是你喜欢她吗?”
耿宁舒眨巴眨巴眼睛,“我没有。”不仅没有,还挺烦她的。
四爷又问:“在行宫你们不是很合得来?”
耿宁舒也不装什么姐妹情深,“那是她自己偏要过来的。”
四爷这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行,明天给你换个地方。”
“今天是她说想陪你骑马,我才让她去的。”
耿宁舒惊讶挑眉,这跟钮祜禄格格说的可不一样,在她嘴里是四爷主动让她过去的。
四爷又说:“你要是不喜欢她,我就打发她去别处,不给你添堵。”
耿宁舒以为的失宠没有来到,又被连人带行李搬回了主帐。
接下来的日子她再没见到过钮祜禄格格,清静了许多。听说她每日都去很远的地方学骑马,连中午都不许回来休息,累得跟狗一样,回到帐子倒头就睡,根本没时间门过来找她。
*
耿宁舒苦心学习骑术的时候,康熙爷也没闲着,蒙古各部族轮番觐见过一遍之后,八公主的婚礼就正式拉开了帷幕。
康熙爷亲封她为和硕温恪公主,下嫁给博尔济吉特氏翁牛特部杜棱郡王仓津。
有皇帝亲自送嫁,婚礼的排场非常大,就连耿宁舒这样的后院格格也安排了席面,只不过坐在很后头,桌上放的菜色也不怎么样。
她没怎么吃,光顾着四处看了,毕竟是头一回参加古代的婚礼,还是草原上的。
新人上前行李的时候,虽然盖着红盖头,可耿宁舒看到新娘子的肩膀微微抽动着,像是在哭。她叹了口气,和亲比普通的嫁人还要惨,背井离乡的,更是从宫中养尊处优的公主直接到了生活方式完全不同的草原上。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这哪能过上高兴日子,难怪清朝和亲的公主们普遍都早逝。
礼毕之后,他们载歌载舞热闹非常,一直闹到了很晚。回到自己帐子里,袁有余把饭菜提了上来,四爷也跟着吃,吃了没两口,外头来报,“主子爷,十三爷来找您了。”
耿宁舒一愣,刚想说要不要回避一下,十三爷就闯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酒坛子,浑身的酒气。
他踉跄着到了四爷面前,满面哀戚,“额娘走了,四哥,为什么现在就连妹妹也要和我分离远嫁到这来。”
耿宁舒这才知道,今天出嫁的这位八公主,是十三爷的亲妹妹。
“苏培盛,让人去外头守着,别叫人靠近。”老十三是个真性情的人,四爷担心酒气冲头说出什么话来被人听了去。
四爷不大会劝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听十三爷说着话,陪他喝着酒,两人一碗接着一碗,都没停下来过。
耿宁舒看着都觉得胃疼,默默给他们那边推了一盘花生米过去,她知道四爷心里也不快活。明明已经建立了大国,却还要用妹妹来安抚这些部落,他很是憋闷。
十三爷灌了一口酒,“四哥,你还记得当年八妹妹那么小一个,跟在咱们屁股后面像个小尾巴似的,一转眼竟这么大了,都嫁人了,以后……以后不知还能见着几回面。”
说到后来,他的眼里落下泪来。
帐子里气氛很凝重,耿宁舒心里也沉甸甸的,稍有安慰的是八公主嫁的这个部落在蒙古四十九部,是实力强劲,颇受恩宠的,希望她能过得好一些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