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口,“他这性子跟你是一模一样,你且看着吧。”
四爷若有所思地皱了眉头,找了机会考验了弘昼几番,那小子跪在地上陈情,“皇阿玛,儿子的声望是由办好差、为民做好事而得,并不是由娶了什么样的妻子决定。儿子心悦于她已经很多年了,从前阴差阳错儿子没有把握住错过了,后悔不迭,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儿子恳求皇阿玛恩准!”
“咚咚咚!”他结结实实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磕得四爷都揪心了,“起来,先起来说话。”
“皇阿玛若不准,儿子便不起!”
果然如宁舒所说,这孩子是铁了心要娶富察氏。想起自己当年为给耿宁舒请封侧福晋,在先帝爷跟前也是这般说辞,甚至还比不上他这豁出去的架势,四爷既是欣赏又是无奈地摇摇头,“行了行了,朕允了便是。”
弘昼满心欢喜地又磕了两个头,“谢皇阿玛恩典!”
四爷赶紧把人拉起来,看他红彤彤的额头,很是心疼,“苏培盛,快去取些活血化瘀的药来。”
“这点小事不打紧的。”弘昼摆摆手。
“等会你额娘要是看见就不好了。”
原来是怕额娘不高兴,弘昼的笑脸微微僵住,好叭。
四爷拟好了指婚的旨意,只等着选秀当天下达,不曾想就在选秀之前的三天,宫中出事了,御前侍卫抓住一个往养心殿的香炉内添加有毒药粉的小太监,细细一查,竟是三阿哥派来的。
四爷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要弑父杀君,“弘时,是你要害朕?”
弘时被押着跪在地上,咬着牙一言不发。
这样的沉默就等于是默认了,四爷难以接受,“你是朕的亲子,朕待你不薄,你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听了这话,弘时红着眼睛恨道:“皇阿玛真的待我不薄吗?您纵容耿氏欺压害死我额娘,还打算将出身更好的秀女定给弘昼!”
四爷很是震惊,“你额娘是病死,御医脉案一概可查,秀女一事更是无稽之谈!你都是从哪听来的谣言?”
弘时冷笑,“那您为何要将出身名门的秀女多次带给弘昼相看?”秀女们家里都觉得弘昼有个贵妃的娘,趋之若鹜,连他看中的福晋人选也来了,此等夺妻之恨他怎能忍?
“那是给你和弘昼两人办的,朕与你提过,是你不愿去!”四爷几乎是吼出来的。
弘时一样都不信,梗着脖子,“即便如此,您有想立弘昼之心,可是儿子胡诌?您当年夺嫡也是用了些下作手段的,为何我不行?”
四爷登基之事这些年来没少被人污蔑诟陷,可他没想到连自己花费心血培养的儿子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一脚踹在他胸口,怒不可遏,“逆子!竟说出这种不孝不悌不忠不义的话!”
“来人!将他关押在阿哥所,再给朕去查,到底还有谁是他的同党!”
他说完身子摇晃两下,眼前一阵发黑,好在苏培盛眼疾手快扶住了,“快传太医!”
耿宁舒跟太医前后脚过来,听到他只是气血上涌急怒攻心,没有大碍,她才放下心来。
她挥退众人陪在四爷的身边,很是唏嘘,弘时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去搜宫的人很快就带回了线索,是李氏那张手写的遗书,四爷看了猛地捶了一记床榻,“这李氏就连死了也要祸害朕的孩子,朕当初就不该让她活着!”
耿宁舒也很无语,李氏这是爱孩子吗,她完全把孩子当做替自己泄愤的工具。
她在这陪着四爷的时候,弘昼去了趟阿哥所。
弘时见到他就狠狠唾了口,“滚!你跟你那狐狸精额娘一样,都是蛊惑人心的恶心货色!”
对于他的污骂,弘昼内心毫无波动,只是将手里拿的两份圣旨扔给了弘时,“你自己看看吧。”
弘时冷笑,“怎么,是封你为太子的诏书吗?你得意个屁,我既落败,只剩下你能上位了而已,并不是因为你比我强!”
弘昼没搭理他的话,径自道:“这旨意里写的,是你我二人赐婚的事。皇阿玛给你挑的,是曾担任川陕总督,历任左都御史、兵部尚书、吏部尚书、礼部尚书的席尔达大人之女董鄂氏。而我的福晋,是沙济富察家马齐的侄女。”
“怎么可能?”弘时不敢相信,“董鄂氏家族有兵权也有势力,富察氏的阿玛被先帝爷革了职不说,她还曾有过婚约……”
他冲过去捡起圣旨来,一个个字看过去,“董鄂氏为皇三子弘时嫡福晋,富察氏为皇四子弘昼嫡福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弘时跌坐在地上,这明摆着皇阿玛是偏心自己才是!
“四弟,我就是一时受人蒙蔽了,你替我去跟皇阿玛说,我要和他请罪,那个药只是让人身体虚弱的,不会致死,我没想过杀父弑君,我只是……”
“你还有脸喊冤?”弘昼嗤笑,“不辨是非,轻信谗言,你要是坐上那个位子,那真是苍天无眼。”
弘时还要争辩,“不是的,我这次没铸成大错,皇阿玛这样疼我,会再给我一次机会的!”
“这个时候知道皇阿玛是疼你的了?”弘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嫌恶,“三哥,你知道吗?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