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啊啊啊啊——!”
“十代目!”
猫咪老师在一阵烟雾后恢复原型,“上来夏目,我们不能输给这些人类!”
夏目汗颜:“我也是人类,而且我想坐车……”
“少啰嗦!”巨大的妖怪张开血盆大口,叼起夏目往背上一甩,原地起飞。
名取扶了扶往下滑的眼镜,眼睁睁看着黑手党少年们各显其能,亮出各式各样的首饰(武器?)和各种各样的宠物(战斗伙伴?),以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爬山”。
收回前言,黑手党确实不需要年龄限制,只要实力强大就可以为所欲为。
名取招了招手,“那位把房车开上天的小司机,方便带上我吗?”
自愿追随名取的三位女妖现身,柊,瓜姬和笹后不甘示弱道:“主人,我们也可以抬着您上山,绝不会输给这些人类!”
名取:“……谢谢,我坐车就可以。”
…………
另一边西蒙家族和D·斯佩多的战斗持续了几个小时,终于分出胜负。
D·斯佩多的力量所剩无几,连完整的人形都无法维持,他辛苦维系了几个世纪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现在的心情是怅然若失还是终于解脱……
古里炎真擦掉嘴角的血迹,从地上捡起一只怀表。
他知道这个,在[钥匙]的回忆里,彭格列初代送给守护者的信物。没想到过了几个世纪,初代雾守还将它留在身边,并且真的遵守承诺,将它保存到最后一刻。
这只表曾被摔过一次,现在却看不出任何破损的痕迹。
斯佩多抬起双手,眼看着身体渐渐涣散,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意外的没什么痛苦。如果立刻找到新容器,再休养一段时间,说不定还能从头再来,但……已经没有意义了。
炎真道:“你其实没尽全力吧。”
活了几个世纪的初代雾守,不可能只会一点幻术,如果斯佩多全力以赴,西蒙家族的守护者不可能只是受伤这么简单,全军覆没都不稀奇。
斯佩多讽刺一笑,“以我现在的能力上限,只能做到这样了。如果采用非常手段,我的对手就不是你们了。”他会输给这群小孩,归根到底还是容器不称手,如果能得到六道骸的身体……
谁能想到呢,彭格列的云守和雾守,明明之前九代都水火不容,偏偏到了最像初代的第十代,竟然意外的关系不错?
说到底还是这一届的云之守护者有毒!守着十代家族的同伴,就像守着自家的崽儿,只有他可以欺负,别人碰一下都不行,小气的要命。
“炎真。”
艾黛尔海特扶起受伤的同伴,“我们该走了。”
古里炎真将怀表放进口袋,“我会替你交给彭格列初代,顺便通知你的死讯。”
“没有那个必要。”超直感又不是摆设。
D·斯佩多伴随着最后一点夕阳,瞬间化为飘散的雾霭。
“我早就已经死了,而且死亡并不是终点。”是另一个起点。
炎真回到伙伴中间,打开怀表。
表盖上有一张旧照片,指针停留在某一个时间,一团雾属性死气之炎正在燃烧着。
炎真忽然道:“我可能误会他了。”
大山拉吉将受伤最重的青叶红叶背在背上,“什么误会?”
“之前,关于复活家人的那番话,我以为他是在诱导我犯错,但其实……他只是试探我,试探我对纲吉君的态度,对云雀学长能力的态度,对彭格列十代家族的态度。”
炎真叹了口气,“如果我当时动心了,D·斯佩多绝不会善罢甘休。为了彭格列的繁衍,他不介意弄脏双手,哪怕再次与彭格列为敌,哪怕打破誓言再次逃跑,他都会想方设法除掉我……”
加藤朱里苦笑道:“说实话,他真的很可怕,虽然我没有被附身的记忆,但恐惧感一直残留在我的意识深处。我能隐约感觉到他的一些想法,残酷、冰冷、阴暗、血腥、没有丝毫人性。”
“但这一次出现,D·斯佩多好像变了一个人,从一个冷酷无常的怪物,重新变回有血有肉的人,他找回了他的人性。”加藤朱里深吸一口气,“说句不好听的,找回人性的D·斯佩多变弱了,他本该更残酷、更狡猾、更不择手段的。”
“行了!”
艾黛尔海特打断道:“回去收拾一下,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八原。”
古里炎真微微一愣,看向伤痕累累的同伴,犹豫道:“大家还是回去养伤吧,是我擅自答应了纲吉君,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你们没必要……”
“笨!”冰之守护者一扇子敲上去。
“就算你不答应,我们也要去!”
“诶?”炎真一脸懵逼。
艾黛尔海特严肃道:“这次的政府委托,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我们要振兴西蒙家族,就要让黑手党界看到我们的实力,树立起家族荣誉,就算受伤也要拼命赶过去!”
她冷哼一声,“云雀恭弥那个男人可不会天天发善心!”
炎真这才反应过来,“是这样吗?”
艾黛尔海特有些无奈。炎真还是太单纯了,云雀恭弥那种孤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