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宗,玄薇。” 望着眼前清朗俊美的男修,依依很礼的回道: “不知道友?” “道一宗,明景。” “明景道友,此处何地?” 说话间,刚刚还站在远处的五人也走了过来,其中一名黑衣壮汉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我乃天魔宗莽山,你是从那里来的?” 此人手握双锤,高壮粗犷,周身气血旺盛,是体修: “莽山道友,玄薇自荒威山脉而来!” “魔威城漳浦见过玄薇道友。” “散修沙棘见过玄薇道友。” 这两人与依依修为相当,漳浦温和,带着典型世家子弟的特性,沙棘身量略有些矮小,全身包裹在长袍中,看不清容貌。 “两位道友安!” 依依神色冷淡,望向莽山,继续提起刚才被打断的话: “此处何地?” 虽然写着镇妖塔三个大字,但依依自被卷入殉祭路就有懵,总算遇到人了,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这是一处试练之地!”说完,莽山就住了嘴,依依有点无语: 然后呢?然后呢? 气氛有瞬息疑滞,就连端着一脸温和漳浦都略退了一步,沙棘更更直接转过了头。 得,这些也是不知道的。 就在此时,明景身边那位看着仅有十三四的岁圆脸修士凑了过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百知楼全知,玄薇道友,就等你了。” 百知楼,传闻中擅演算,执天机的东陵第一楼,楼主百知老人更是一位元婴真君。 听到全知的话,依依有些疑惑的望了过去,等她? “这是和瑞。”全知拉了拉他身边整体看着有些阴沉的男修,这才向所有招了招手: “人齐了,都快过来。” 还别说,全知一招手,那几人还真就过来了: “你们知道千年前的寒烈天变吗?” 依依点了点头,这她知道,半月族传承有记载,东陵史记也提过,其余四人也纷纷点头。 “话说当年,寒烈天变,灾劫四起,就在这般动荡中,原来隐藏在阴暗角落的邪道趁乱而出。 四处蛊惑人心,杀人夺宝,挑起纠乱,据说有一次邪道混入凡间,蛊惑两国君王起兵交战,造成生灵涂炭,死伤无数。 如此种种,罄竹难书,枉死之人怨魂难消,鲜血汇聚成河。 直至后来,道一宗元恒尊上连同众先祖前辈,封印寒冰烈火,平息了天灾混乱。 各方势力齐出,抓捕邪道,投入血河,令其为无辜枉死之人殉葬。 但那汇聚而成的血河,残余的怨气,加上邪道戾气难消,汇聚成了一条辗转于时空缝隙的血戾之河。 血戾之河随机现世,会将其周围六万里内的天之骄子卷入其中,为此寒烈天变后三百年间,众多天骄陨落。 惊动了东陵城中修行的众位尊上,诸位前辈合力强闯血戾之河,试图将其强行摧毁,但皆不得其法。 无奈之下,道魔两门请出各自的顶级阵法师,集众人之力设下阵法,令其百年一现,并将血戾之河打造成了一处试练之地。 并立碑:殉祭路。 取邪道殉葬,以祭亡者之意。 魔门负责前三道试练,既火、水、木三关,而道门负责后三关试练,既土、金以及最后的终点试练,就是我们眼前的这座镇妖塔。 试练规则中,前五关为独自试练,镇妖塔则需合力围为之。” 说了这一大串,全知喝一口水,见依依等人听得十分认真,讲得更兴奋了: “镇妖塔是一件空间宝器,原属于道一宗元恒尊上,里面关押着趁乱而起、为祸人间的妖兽。 时间日久,里面的妖兽各自繁衍生息,族群不断壮大,冲击着镇妖塔结界。 建立这处试练之地时,元恒尊上便将镇妖塔放在最后,让通过前五关的修士进入塔内,杀而灭之。 又因为塔内妖兽众多,未免枉造牺牲,规定唯聚集七人,方能踏入镇妖塔。 玄薇道友,我们一直在等你。” 依依听完这一长段往事,再看了看身边的几人: “殉祭路,只卷入筑基修士吗?”身边的人,修为最高者,便是莽山,筑基后期体修。 “对,据说是阵法限制,但七百年已过,先前设置阵法的前辈皆已陨落,阵法已逐渐衰弱。 就像这一次,殉祭路距离上次现世,仅过去八十载,此次师尊一推算出殉祭路将在南荒城现世,便给各个宗门传迅。 我到南荒城时,城内已关闭了入城传送阵,也不知这次被卷入了多少人?” “既是试练之地,为何要避?” “八十年前,殉祭路现世,卷入道魔两门三千天骄,归来者仅十余人,其余尽亡其中。 天骄降世,携天地气运,宗门损失不起,东陵也损失不起。 这些年,道魔两方都在尽力寻找摧毁殉祭路的方法,可惜毫无寸进。” “这就是南荒城内,道魔两位真君大打出手,损毁传送阵的真相?” “对,就是为了阻止更多的人进入南荒城,可惜依旧有众多被卷入之人。” 全知微微的摇了摇头,看向依依提了个问题: “玄薇道友,可是天魔宗精英弟子?” “是。”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依依轻轻点了点头。 “此次殉祭路现世,镇妖塔下七人已聚,玄薇道友与莽山道友是天魔宗精英弟子,漳浦道友出生魔威城章氏嫡支,沙棘道友虽为散修,但却是沙河尊上的嫡系后人; 明景道友出生道一宗,师从玉溪真君,和瑞虽有些倒霉,但历来福泽相伴,霉运必伴福泽; 区区不才,出自百知楼,战斗力虽不强,但师尊给我准备了很多防身保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