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道:“青崖你就留在这里,你们父女许久不见了,也与清仪说几句话。”
陆松退后一步,拱手恭送皇帝:“多谢陛下。”
清仪也跟着行礼,看到皇帝往水榭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猜想,也不知道皇帝会和太子说些什么。
“你最近懂事了许多,为父很高兴。”这时,一旁安静不语的陆松忽然开了口。
清仪回神,立即低眉顺眼道:“女儿想通了,再不会做那些糊涂事了。”
陆松道:“这样就很好,当初你决心陪太子去皇陵,做的很对。”
“哈哈”
清仪笑笑没有说话,陆松又淡淡道:“如今这般就很好,有什么难处就找你大哥。”
清仪听得出来,陆松虽然对谁都态度很淡,但还是很关心原身这个女儿的。可惜原身身在福中不知福,生生把自己作没了。
皇帝去了水榭约有半个时辰,清仪就坐在廊下,陪陆松干坐在那里喝茶。
她虽然好奇原身这个父亲,但是陆松身上天然就有股疏离感,里哪怕是原身这个亲女儿在陆松面前也不敢放肆。
等皇帝出来时,身后跟着太子,父子俩面上都看不清喜怒。见到清仪皇帝转身拍拍太子的肩膀,对太子语重心长道:“朕想早日抱上皇孙,你和清仪要努力一点。”
清仪:“……”看不出来,皇帝是这样的皇帝。
太子眸色一动,想到前世父皇盼了那么久的儿子,却是陆氏和老四的私生子,他心头就涌上了一丝厌烦,但还是应下:“是。”
皇帝和陆松并未多留,两人很快便匆匆离去。清仪扭头看太子,见他也低头看着自己,挤出一抹讨好的笑。
这傻乎乎的表情一下子让太子破功,陆氏这样,真的很难让人把前世的她与现在的她联系在一起。甚至是,把前世的事情怪罪在她身上。
太子在清仪头顶轻轻拍了一下,“矮冬瓜,笑的这么傻?”
清仪嘴角一滞,神情悲愤道:“殿下您就不能不损我吗?”
“呵呵”太子低笑了一声,父皇的提议他自然不会理会。但让陆氏伺候自己,倒是件妙事。
清仪自然不害怕太子对她下手,太子虽然是个禽兽,但母亲的忌辰他是绝不会碰自己的。所以在苌芜殿这些天,她还是很开心的。
很快,先皇后的忌辰就到了。这次忌辰并未大办,宫妃和皇子们都只是在皇宫里祭拜便可,只有清仪随着太子去了圭峰山祭拜。
先皇后忌辰过后,皇帝没有提清仪和太子二人的归宿,自然无人敢开口让他们回皇陵。等到了几日后的早朝,皇帝忽然下令分封诸皇子时,朝臣们才知道皇帝打的什么主意。
废太子被封为胶东郡王,大皇子楚王,二皇子长广王,四皇子荆王。
原本分封王位是件高兴的事,可在得知废太子被封为胶东郡王时,长广王等人心中只剩下不甘。
他幸幸苦苦拉下废太子,结果父皇只是把人圈禁在皇陵两个月,转身就又封了胶东郡王。胶东郡王的封地乃莱州,位处东南,临近海域,海上商船往来极多,每年就是商船缴纳的税就是一笔巨大的钱财,父皇还真是偏心到没边了。
分封完王位后,太子便和清仪出了宫,住入皇帝新赐下的胶东郡王府。
按例皇子分封王位,宫中是要设宴的,各王府也会自行设宴,邀大臣们庆贺。这些事情本应该是女主人做,可清仪不熟悉这些事情,太子也没有吩咐她,清仪只好自己主动问太子。
这是搬入胶东郡王府的第二日,清仪自进府后就没有再见到太子,她让厨房做了一桌子菜,叫小莺给林桓说一声,自己请太子回来用膳。
清仪不确定太子会不会给自己面子,就一直等着。
好在太子得了消息,没多久就回了后院,他大步流星走进来时,清仪正对着一桌饭菜流口水。
“殿下您回来了。”清仪连忙站起来。
太子解了披风,随手扔给清仪,一面往内室走一面道:“林桓说你请本王回来有事相商,是什么事?”
清仪扒拉下头顶的披风,抱在怀里跟在太子身后,亦步亦趋道:“是关于王府设宴的事情,可是我不大懂……”
太子没说话,打开衣柜看了一眼,回头问:“本王不是让林桓把本王的衣服放到这里吗?怎么没有?”
清仪闻言,低下头绞着手指说:“我以为林桓公公弄错了,已经让人送去了殿下的淞澜院……”
太子回头,看着抱着披风心虚的清仪,蹙眉道:“你就这么想把本王往外赶?本王是你的夫君,留宿在你这里有何问题?”
清仪见他动怒,结结巴巴道:“那……那我让林桓拿回来?”
太子什么意思她怎么会不清楚,这架势明明就是想睡自己,就是自己太不争气,他一生气就发怂,清仪撇撇嘴想到。
说罢,清仪就要往外走。
太子星眸一眯,哪会让她轻易离开,他三两步追上清仪,捏住她的手腕恶狠狠道:“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他就觉得陆氏不对劲,非要死皮赖脸的留在自己身边,口口声声说心悦自己,可自己要碰她时,却又避之不及。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