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也不知为何, 自从娘娘有孕后, 身子便一日比一日虚弱, 到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太医整个人伏在地上, 颤颤巍巍到。
太子妃初有孕之时,还未有身体虚弱的迹象, 谁知道随着胎儿的长大,太子妃的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 哪怕他开了许多补药方子都没效果。今日太子妃突然晕厥, 他号脉竟然发现太子妃的身子竟然是油尽灯枯之相!
太医身子发抖, 太子对太子妃的宠爱无人不知,若是太子妃有事,太子岂会放过他?
他死不足珍惜, 但全家人的性命怎么办?
“你先前只是说太子妃的身子有些虚弱。”太子死死地盯着下方的太医, 拳头握得紧紧的。
清清不可以有事,他上辈子了然一身,这辈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倾心相待之人, 怎能容许她离开自己身边?
太医脑门上冷汗直流, “半月前诊脉, 太子妃的确只是有些虚弱, 但只需要好好补一补便无大碍。熟料今日下官再为太子妃号脉,太子妃身子已经虚弱至亏损,已有......油尽灯枯之象......”
“庸医!”太子一甩衣袖,“孤不信!”
太医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可有救治之法?”太子踱步,忽然转身问到。
他不愿相信, 但不得不面对此事,太子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发抖。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太子妃这症状不是简单的孕中虚弱,似病但又非病,脉象上看不出问题,似是平白无故......”
“好一个平白无故!”太子闻言一脚踹向太医,他胸中怒气翻腾,“你就告诉孤,能不能治!”
太医被太子踹的倒在一旁,又忙爬起来磕头到:“下官无能,实在是诊不出太子妃是得了何病!”
为清仪诊脉的这个太医是太医院妇科圣手,专门为宫妃安胎,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事情。
太子怒斥到:“父皇养你们这群庸医有何用?竟连太子妃所患何病都诊断不出!”
太医道:“臣有罪,请殿下赎罪!”
太子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何病也得给孤想办法治!若是太子妃和腹中皇子有事,孤便要你陪葬。”
太医冷汗涔涔,“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太子妃医治!”
他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应下,太子妃自从怀孕后,请脉的一直是自己,如今太子妃出事他难逃罪责。
太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后,匆忙的回了太医院,翻阅古籍希望可以寻得救治之法。
太医走后没多久,太子便下令命暗卫出去寻找神医,另外命令知道此事的人严禁在清仪面前提起。
等回到清仪屋子里时,太子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了,只不过他神情更加温柔怜惜了,清仪想要去廊下透透气,他就护在一旁寸步不离。
“殿下这几日怎么了,突然这么粘人!”清仪扶着肚子,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太子,语气悠悠到。
太子正在给清仪剥橘子的手一顿,然后拿着一瓣橘子喂给她,淡笑到:“孤近日无事,便多陪陪你。”
清仪闻言眉头粗气,狐疑地看着太子,问:“当真吗?”
如果她没记错,中荆王谋反便是这段时间吧!
荆王谋划了好几年,好不容易将太子拉下马,本以为自己会如愿谋得储君之位,谁知皇帝迟迟不愿意册立储君,便已经令荆王十分不满。直到今年皇帝将太子召回,荆王才惊觉皇帝疼爱太子已经到如此地步。
他原想继续对付太子,但却先被查出当年污蔑太子谋反一事,紧接着他母家被抄,阖族流放边疆。后皇帝虽然没有直接训斥他,但还是找了理由关了他在府中思过。等到好不容易思过结束,朝中他的人被接二连三的拔起。
等到太子重登储君之位时,荆王彻底被失了理智,决定破釜沉舟,再博一次。
他算是彻底想明白了,无论自己做的再好,父皇眼底也只有太子,与其眼巴巴的等着父皇恩赐,还不如造反自己谋取,也好叫从来看不上自己的父皇看看谁才是最适合帝位的人。
清仪记得中是有荆王造反这件事情的,可是眼下见太子日日待在东宫,悠闲肆意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知情的模样,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太子。
“殿下......”
“怎么了?”太子似乎有些出神,听到清仪唤自己,低下头温声问到。
“殿下最近还是小心一下荆王吧!”清仪犹犹豫豫地说到,她怕说的太多太子会怀疑自己的来历,所以只好含糊的提一句。
太子握着她的手,低头见她皮肤苍白,手背上的青筋很明显,叫人看的心疼。
“清清怎么突然这么说?”太子倒没有想过清仪会未卜先知,只以为荆王最近又做了什么事情。
清仪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吞吞吐吐到:“我觉得他安静地太久了,指不定是在酝酿什么坏主意!”
她也看到了自己手上那几乎要暴起来的青筋,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这一胎怀的她十分辛苦,就连手掌都不似原来那般白皙柔嫩了。
太子看到她的表情,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