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申请专利?”商事裁判所所长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两遍,这时候发过并没有专利局,专利是那一块儿的就在那边的裁判所判定,判定专利的会有专利书,用到这个专利的厂家都要给专利拥有者专利费。而现在的商事裁判所有点像商业法庭,又有点像地方商务部,当然,巴黎的管着的是整个法国的。
对于裁判所所长的问题,葛朗台老头依旧磕磕绊绊的说:“要不是为了……我们来把……这个蜡烛,申请,申请了专利,就能,就能快点赚钱,赚钱来……”
葛朗台老头这样说着,让裁判所所长以为他想快点赚钱来偿还纪尧姆·葛朗台的债务,实际嘛,实际当然是只是为了赚钱,赚到他的兜里,虽然因为自己没搞明白石蜡制造的工艺,这个钱赚到的是欧也妮的兜里,但是欧也妮是他的女儿,自己女儿的当然也是自己的。
葛朗台老头将带来的石蜡硬脂蜡烛递给裁判所所长,裁判所所长上手就知道这是真的发明,不是什么投机取巧的变个小花样打着专利名号挣钱的发明,而拿到欧也妮递上来的发明过程的纸,裁判所所长看了一下,看到“烧碱”和“盐酸”就知道这涉及到化学部分了。他说:“这里面有化学的东西,要请帝国化学实验室的科学家来验证,得到科学家验证之后这个发明绝对会可以申请下来。”
“好,欧也妮,你去给那些科学家再做一遍。”
裁判所所长没有注意到葛朗台这句话并没有结巴,他说:“但是葛朗台先生,发明者的名字要写发明操作的人的,这……”
“我的以后……都是,都是,我女儿,我女儿,会了……就写她的名字。”葛朗台老头又磕绊了。他这话让裁判所所长认为葛朗台老头慷慨的将制作蜡烛的方法都交给了自己女儿,而且他日后的遗产也都是自己女儿的。
“好的,那我就让人带葛朗台小姐到帝国化学实验室去。”说着,裁判所所长就叫来一个叫拜尔的年轻人,让他带欧也妮去实验室。
拜尔就是接任纪尧姆在商事裁判所的人,他听了所长的交代,知道索莫的葛朗台要申请专利,并且是让他的独女去作为发明人。
这位年轻的推事相当的殷勤,他是才从巴黎的大学毕业的,在大学里虽然学的法律,但是也接触过化学,他拍胸脯保证能帮葛朗台申请下专利来。而且他认为自己的帮忙能摆脱在纪尧姆·葛朗台案子中的嫌疑和赢得葛朗台小姐的好感。
看着出了裁判所的两个年轻人,葛朗台老头微笑着,看着巴黎人被他利用他当然是开心,而他的笑在所长眼中就是对自己妻族外甥的认可,所以他叫秘书来给葛朗台端上上好的咖啡和马卡龙小圆饼干。
拜尔带着欧也妮到化学实验室的时候,正赶上法国最著名的化学家盖·吕萨克教授在,这位大师级的科学家前些年最让法国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比英国科学家戴维早一步发现“碘”,英国和法国身为多年相互竞争的国家,他在这一成果上的领先可谓是为国争光的表现。
盖·吕萨克教授正在和他的学生一起研究玻璃试剂里的黄绿色气体,他听到一个发明要实验验证,发明中还用到了烧碱和盐酸,就来了兴趣,他现在主要研究的是无机化学,对于无机和有机之间的反应,一直很感兴趣却没有时间来研究。这次遇上了非要亲自来看看。
拜尔在外面,实验室里就是盖·吕萨克和欧也妮,欧也妮没有那种遇到大人物的紧张感,她在实验室里,状态就像是回到了上个世界在哈瓦那大学的时光。
帝国化学实验室有各种市面上常见的不常见的油,欧也妮依旧选了她在索莫用的羊油,将配比好的氢氧化钠溶液倒进羊油里。
“很好,这是很标准的皂化过称,这位小姐,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比例,如果比例错了呢?不同的油脂用的比例可是不一样的。”盖·吕萨克很热心的提醒道,不同油脂要完全皂化用到的烧碱的量是不一样的,这是他和好友十年前发现的,并且公布于世的。他不认为欧也妮一个女子能看到他的文章。
“能来申请专利当然实验过很多遍,教授,比例当然重要,不过这个发明的下一步会让这个比例有些失误也不怕的。”欧也妮说,“生产用的发明和教授您的实验室的精细活儿是不一样的。”
对于欧也妮的“歪理”,盖·吕萨克教授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他是一个宽容的人,“你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请继续操作。”
欧也妮用的是一磅的羊油,很快就皂化完成,然后她再将稀释的盐酸水倒进皂液中,一边搅拌一边加盐酸水,然后解释:“这里面的白色的沉淀物就是做蜡烛的原料了,这个发现是在制作皮革的过程中偶然发现的,将白色的固体过滤再融化,放在模具中,放入灯芯就是申请专利的蜡烛。”
“你是一个皮革匠?”盖·吕萨克问道。
“不是,我们家是种葡萄,酿葡萄酒的。发明申请必须要在自己的行业中吗?”
“当然不用,我只是好奇……”
“多观察,细琢磨,多实践几次,有时候发明就出来了。”欧也妮说,“而且发明和发现不同,发明可以是一个不断改进的过称,在生产中,在售卖中,在人们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