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路边揪了个狗尾巴草,衔在嘴里,吊儿郎当的朝前走着。不久后,我和陈怡来到了二狗子的家门口,大铁门紧闭着。
“不在家?”陈怡蹙起细眉。
我心中一笑,竖起耳朵安静的听着,我能够清楚的听到里面的声音,那哗啦啦推倒胡的声音,我能够辨认出来,里面有人在堂屋里打麻将。
“有人在。”我说道。
“开门,开门!”
陈怡大动静的敲着铁门,但里面却根本没有人应答。
我诡邪一笑,手指探到门缝那里,在陈怡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我利用真气将门栓推开了。
“哇,哥你怎么打开的?”陈怡惊讶道。
我笑道:“手指伸进去拉开的呗,好了,走,进去。”
“唔,脏死了。”陈怡捏着鼻子朝里面走。
这家人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过日子的,脏水桶里乌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倒在里面,满满一大桶却没有人倒掉。
我们刚刚到了过道里,就看到堂屋大厅里有五六人,其中四人坐在那抽烟打麻将,还有两人在旁边围观。外面有了动静,立即就有人喊了起来:“谁啊?”
我两人到了里面,我观察了一下,都是村子里不学无术的混球,没一个好鸟。还有两人连20岁都没到,但却也早就成家立室了。
“哟,打麻将呢!”我轻笑道。
“陈怡,你怎么来了?”有人问道。
“要钱的!”陈怡哼道。
“哈哈哈,要钱?你小丫头找谁要钱啊?”
一个粗壮大汗翻翻白眼,弹下手中的香烟灰,冷冷扫了陈怡一眼,直接骂道:“妈的,赌钱最怕扫把星了。”
“胡了!哈哈哈,给钱,给钱!”
“妈的,灾星,站在老子这边干什么?”粗壮大汉使力推了陈怡一把。
陈怡一个踉跄,险些撞到墙上,还好我及时的拉住了她。
“张二狗,把欠我们家的钱还了!”陈怡怒气冲冲的喊道。
“啪!”粗壮男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原本摆好的麻将顿时翻倒了,“去你妈的,老子什么时候欠你们家钱了?你tm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给我滚!”
“呵呵。”
我轻轻一笑,走上前一步,笑道:“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你没欠,会有人胡乱冤枉你不成?”
“你什么东西?”张连胜瞪着我。
我扯扯嘴角,笑了笑。
“黑娃?”一个年轻人讶异道。
“管你tm是谁,老子什么时候欠你们家钱了?妈的,欠条呢?有没有?”张连胜骂道,“好心情都被你们这群扫把星葬送了,再不走,老子打不死你。”
我从桌子上捏起一张麻将牌,摸了摸,笑道:“呵呵,欺负我们家没人?”
“连胜,你到底差不差他们家钱?”一个中年人问道。
“差,差个屁!”张连胜愤怒道,“老子还差那点钱不成?而且,那扫把星的钱就算给老子用,老子还不敢用呢!老子在工地上,万一被她给祸害死了,怎么办?”
“呵呵,你说谁是扫把星呢?”我笑问道。
“哈哈哈,你说呢?”张连胜大笑道,“算起来,瑶姐那**还是你的仇人呢,哈哈哈!你老子不就是她祸害死的吗?哈哈哈!”
“你”陈怡气到手指直发抖。
我推推身边的年轻人,坐到板凳上,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慢悠悠地点燃,深深吸了口吞吐而出。一个个烟圈从小变大,缭绕地飘上去。
“看来我不在家的这几年,村子里的变化还真是大了啊!阿猫阿狗都能朝我们家墙头上翻了。”我歪斜着嘴,笑道。
“黑娃哥……”年轻人拉了拉我,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看他一眼,他叫刘炜,小时候就喜欢跟着我的后面玩,在学校里的时候有人欺负他,也都是我的双拳搞定的。
“吵吵吵,吵什么吵?死老太婆又去哪了?”一个妇人大骂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惺忪的睡眼中带着几分怒色。
“婶子去田里了。”中年人说道。
我朝那凶八婆看了眼,她叫童兰秀,村子里都知道这个女人的可恶,自从她嫁给张连胜后,就没给张连胜老娘好日子过。一天到晚颐指气使的,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交给那老婆婆做。
“赢了还是输了?”童兰秀盯了下张连胜。
张连胜尴尬一笑,道:“不输不赢。”
“不输不赢?”童兰秀顿时冷笑了一声,“把家底都输了才好。刚刚你在这里吵什么?”
张连胜瞥了眼我和陈怡,鄙夷道:“喏,这两兄妹冲到我们家来,非说老子欠他们家钱,你说奇怪不奇怪,老子从来不借账,什么时候欠过别人钱了?”
“陈怡啊,不是婶子我说你,想要钱用啊?”童兰秀笑眯眯的盯着陈怡,“上次我不是就和你说过了吗?我那朋友有车有房,还开了家养殖场,手里富裕的很,你要是想钱用的话,就回去好好说说你那老姐,让她嫁了,你以后的日子可就有盼头咯!”
“滚!”陈怡小辣椒的脾气,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
童兰秀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