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吃了一个张氏偷偷给的鸡蛋,至于真正的荤腥,这还是第一次。
张氏取出一块生姜,切了好几片进去,叮嘱樊凡道:“生姜驱寒,只是有些辣味,一会可不许嫌辣,乖乖地把汤喝完。”
樊凡认真得点点头,别说是喝,现在只要让他碰点荤腥,就是让他啃生姜他也是肯的。
等到鱼汤炖好,出去做木工的三叔樊明道也一拐一拐地回来了,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只好点上油灯,老太太嘟囔着,嫌出去干活的人脚步不能快一些,非得拖到天黑才开饭,不花钱的日头不用,天黑吃饭点灯费油之类之类的。
除了黄氏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几句,也没人理她。
张氏把鱼汤端上来,没有理会要接手鱼汤的黄氏,拿起自家儿子的碗,先舀了大半碗汤,再夹了三块肥鱼,接着又给自己男人倒了一大碗,才把汤转交给黄氏。
这鱼汤本就是给儿子熬的,该是儿子的,一丁点都不能少。把汤给他们尝一口,已经够给面子的了。
黄氏接过鱼汤,非要恶心一下张氏,道:“三四斤重的大草鱼,熬出来就剩这么丁点,弟妹做菜真是好本事,让全家人啃鱼骨头呢吧。”
张氏不理她,权当她是在泼妇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