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分的,不会扰到你。”
“你睡觉很安分?”郁澧反问。
宁耀回忆起自己把郁澧当做抱枕的多次经历,有些不好意思,但因为面对的是郁澧,所以还是很理直气壮:“我可以改的嘛,你要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改不改都无所谓。”郁澧幽幽道,“我已经习惯了。”
还有这种好事?
宁耀喜滋滋的再凑上去一点,把胳膊一抬,再一搭,搁到了郁澧的身上。
“这样子重不重?”宁耀问。
“你说呢,小少爷。”郁澧挑了挑眉。
“那就是不重!”宁耀十分肯定,“你都是元婴期的修士了,我这点重量算什么呀,对不对?”
宁耀说着说着,感觉有些热,便把身上盖着的薄被掀开了。
他里面还穿着一件珍珠白的里衣,柔软透气。
这里衣是妖族里的妖,送给作为妖王的他的。穿起来很柔软不说,还冰冰凉凉,十分消暑。
按理来说,如果是因为盖被子而感到热,那把被子掀开以后,就绝对不会再热了。可现在,冰凉的里衣贴着他的肌肤,源源不断的带走肌肤表层的热量,却不能带给他半点凉意,只让他感觉越来越热。
“郁澧……”宁耀躺平了,大口的呼吸凉爽的空气,“我感觉好热啊,你觉得吗?”
郁澧皱起眉,伸出两根手指,在宁耀额头上贴了贴,大致有了判断。
“你可能是中了,那魅魔残留下来的媚/药。”郁澧说道,“魅魔的体香自带这种功效,而且不会快速发作,后劲越来越强,会让中药者,在床笫之间觉得越来越亢奋。”
宁耀微微睁大了眼,有水色在眼里荡漾。
“那、那怎么办?”宁耀想起来什么,询问道,“你有解药吗?我记得上一次,我中了这种毒,也是你给我解药以后治好的。”
那次他中的药可比这一次的要猛烈得多,他都快要神志不清,是突然出现的郁澧给了他一颗解药,让他重新回归正常。
郁澧眼眸微黯。
宁耀的面颊已经泛起红晕,他的喘气声里带上了黏糊的热意,放在被面之上的指尖带着粉色,紧紧的抓住被面,将光滑的被面抓出褶皱。
宁耀在面对诱惑他的魅魔时,没有动情。
在自己中了药,难受至极时,也没有变成渴求快乐的寻乐者。
他好像天生会尽量避开这样的念头和想法,住在属于自己的无垢城池里,努力不让那些事情闯入内心。
难道就没有一个办法,将这个小少爷从重重城墙保护里拽出来?
郁澧看着宁耀,片刻后,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个笑:“有,我还有最后一粒解药。别怕,不会让你难受的。”
“太好了!”宁耀快乐的伸出手,看着郁澧拿出一个小玉瓶,从瓶子里倒了一颗圆圆的药丸在他掌心上。
宁耀把药丸吃下,没过多久,体内那股火热便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有你在旁边真好,你总是什么都有。”宁耀恢复了舒服的状态,继续快快乐乐的跟郁澧说话,可这一次,却没有得到回应。
宁耀转头去看郁澧,就见郁澧眉头紧锁,紧闭着双眼,呼吸也由平缓,变得越来越沉重。
宁耀心里当即咯噔一下,不安的伸手去摸郁澧的额头。
入手一片滚烫,宁耀紧张的问郁澧:“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郁澧还是没说话,只是呼吸愈发重了。
“你等一下,我这就帮你去找大夫!”宁耀说着就要下床,又一把被按住了手。
“不用,无妨。”郁澧垂着眉目,艰难的扯着唇角笑了笑,“我只不过是……也受到那个魅魔的影响,所以热得难受,不需要大夫。”
宁耀明白了什么。
他和郁澧都受到了那个魅魔的影响,但是,唯一的一颗解药,已经被他吃了。
郁澧呼吸粗重的坐起身,有汗滴从他的额角滑下,又顺着下颚滴落,滴在衣襟之间。
他的衣服不再是整整齐齐,从宁耀的视线,可以看见线条利落流畅的小半个胸膛,还有其上的汗水。
“好难受,你会在这里陪我,直到我身上的药效完全消除么?”郁澧闷声问。
“我……”宁耀深吸一口气,握住郁澧滚烫的手,“会的,我在这里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