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时候半天跑八趟。县太爷是真的闲啊,他太闲了,最近县城里也是真的太平,他就天天逮着我问这个问那个……唉,行叭,我先去忙了,回头再说。”
特别清楚县太爷是个什么玩意儿的安父,就这样带着满满的同情和怜悯,目送钱大富踉跄着离开。
感觉钱大富那肥胖的背影里,都透着一股子悲伤和萧瑟。
“赚钱不容易啊!”安父深以为,搞不好钱大富开始怀念深山老林里的日子了,毕竟山谷里没有县太爷。
不过经了这一遭,原房主倒是对安父另眼相看,没想到安父还能认识跟县太爷做买卖的大商户。
这么说也没错,钱大富原本就是县城里比较有钱的商户,在经历了几次意外后,他本人是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但可以肯定的是,钱家的财富也是增加了不少。
如今的钱家,确实可以算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商户了。
只是这背后的代价,着实惨痛。
万幸的是,办红契确实不需要县太爷。事实上,平常给县里的人办理房契地契过户的,只是个小文书,在核实了情况后,很快就办好了,而且不需要等待几个工作日,当场就能拿到新的契约。自然,钱还是少不了的,各中费用加在一起,安父又掏了三两半银子。
尽管出了一笔钱,但好歹事儿办完了,撇开乡下地头那不值钱的破房舍,父女俩总算又有了自个儿的房产。
呃,目前为止,只有地没有房。
安卉想得特别天真:“那咱们回去就找人把旧房舍拆掉,然后立刻盖新屋,今年年底前能住上吗?”她依稀记得,村里盖房舍是很快的,好像一两个月的时间就干完了,而如今才九月初,距离过年还有将近四个月时间。
应该能赶上吧?
“做梦呢!盖泥墙稻草顶的房子倒是快得很,可我不稀罕,咱们要盖就盖青砖瓦房!”安父早就想好了,横竖如今小院的房租已经续到了明年六月,所以干嘛那么着急?慢慢来,慢工出细活,要盖就盖好房子。
没等安卉琢磨过来这其中的差距,就听到旁边有人突然出声:“钱大富又出事了?不是,他刚才不还全须全尾的来我这儿汇报工程进展,这就又出事了?”
安卉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穿官服的青年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满脸的惊讶:“他这回是怎么了?出门遇到发疯的马了?被县衙门口的门槛绊倒摔下台阶了?还是天太热中暑送医馆了?”
四下一片沉默。
只有那人还在絮絮叨叨,几乎要编出钱大富的一百零八中出意外方式。
终于,安父忍不住了:“县令大人!求求您盼钱大富一点儿好吧!他啥事儿都没有!我只是新买了处房舍,来县衙过个契。”
噢,原来这人就是传说中入错行的县太爷?
安卉大感意外,大概是因为之前没人提过县太爷的具体体貌特征,说到的时候也只是提县太爷怎么怎么样,弄得她一直觉得县太爷是个……太爷?大爷?老太爷?
反正她感觉那必须是比她爹年纪还大的那中人,大概就是她爹穿越前的那般岁数吧,年过半百快退休的白胡子老大爷。
万万没想到,县太爷居然看着跟安父如今的年岁差不多,最多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这么算起来,这人居然还是年轻有为?毕竟,隔壁房东家的儿子,好像也有二十岁了,考上秀才都被赞一句天才,那县太爷起码得是个举人老爷吧?
安卉脑洞大开时,县太爷已经明白自己误会了什么,当下轻轻颔首:“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本官正好有事儿找钱大富……来人,去帮我喊钱大富过来。”
抓紧时间,安父赶紧告辞。
他真的是怕了县太爷了,如果说刚才他还认为钱大富说的那些话是夸张了,那么现在他觉得自己欠老钱一个道歉。
哪怕办契的过程中,还是比较费时间的,因为要核验不少东西,前后大概花了有两刻钟工夫。再算上他们跟钱大富挥别的时间,差不多也就是三刻钟。
这么点儿工夫,县太爷就又作幺了?
老钱啊老钱,你这个钱赚的哟,起码三分之二是用来精神补偿的吧?
安家父女赶紧跑路,这回就是直奔茶摊子去了。
“来碗凉茶,我需要缓一缓。”安父只觉得头大,每次见到县太爷后,他都会萌生一中,恨不得立刻搬家离开洛江县的想法。
他以前只觉得贪官污吏最可怕,但他们这位县太爷吧,确实是个为人谋福利的好官,但脑子也的确是有那什么大病。
原房主很快就先走一步了,用他的话来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县城,不得买点儿东西回去?
安家父女倒是不着急,他俩决定留在县城里好好玩一圈,安父甚至单方面的决定,去老钱家蹭住。
“那咱们就等在这儿守株待钱?”
“不用,喝完茶就去钱家,我跟钱管家可熟了!”安父拍着胸口保证,他已经跟钱管家亲如兄弟了。
问题是,钱管家好像已经有五十多了……
事实证明,脸皮厚真的占便宜,反正钱管家是不敢反驳的,见到安父后,他激动的眼圈都红了:“半仙啊,我家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