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眼挺小啊。”
“行行行,你自个儿选。”顾天准起床穿衣裳,三两下就换上了军装,他拉了拉领子,不禁感慨,“还是我这衣裳好选,选来选去没啥区别,都一个样。”
秦羽荞打量一眼男人,倒是精神得很,别的不说,顾天准就是穿着满军区都差不多的橄榄绿军装,也比旁人出挑,真是打眼。
两人差不多一块儿出门,秦羽荞先送两个孩子去上学,起了个早,顾思语的小脑袋还搭在哥哥肩头,眼睛都睁不开。
一个哈欠,两个哈欠,在学校门口忍不住看几眼妈妈,“妈妈,你要努力哦,当个好老师,争取跟我们张老师一样。”
这是孩子的最高评价了,张老师在她心里的地位那叫一个高。
“好,快进去吧,上学别皮啊。”
秦羽荞和两个孩子挥手再见,这才骑着自行车往南城艺术学校去。
跟着李红办完入职手续,一通忙活下来,秦羽荞正式成为南城艺术学校的一名舞蹈老师。
南城艺术学校主要在舞蹈和歌唱方面培养学生,素有艺术届“黄埔军校”的美誉,就连里头不少老师也是从部队上退伍转业来的。李红带着秦羽荞到了教师办公室,跟屋里几人介绍了几句,让秦羽荞同她们熟悉熟悉,便先离开了。
秦羽荞所在的教师办公室一共四张办公桌,里头坐着的都是舞蹈老师,四张办公桌两两对着,唯一一张空着的是挨着窗户边的,上头空空如也,一看就没人用。
“秦老师是吧,快坐,这张桌子没人,是前头一个老师的,人离职走了,早上我用抹布简单擦了擦,干净的。”开口说话的老师姓刘,正好坐在秦羽荞桌子对面,看着很是和善。
根据李红前面的介绍,秦羽荞大致记下了几个老师的名字和擅长舞种,自己对面的刘老师刘秀芳,是教芭蕾舞的,人秀气漂亮,今年二十六岁,从小学习跳舞,很有经验。
另外两张桌子坐着的一个是陈老师陈静,是办公室里年龄最大,资历最老的,今年三十八,在民族舞方面很有造诣,穿着打扮一丝不苟,表情有些严肃。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男老师,叫王力。这年头,男舞蹈老师挺稀缺,反正一看他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是教跳舞的老师,长得挺粗犷。
刘秀芳和王力为人热情,一个替她擦了桌子,一个帮着去打了水,没多久就和秦羽荞聊了起来,只有陈静有些冷淡,打过一句招呼后就自己埋头写着什么,没一会儿便出门上课去了。
等陈静走了,刘秀芳和王力才扯开嗓子说话。
“陈老师在,我都没敢放开嗓子说话,这会儿走了,咱们能好好聊聊。”刘秀芳从抽屉里抓了一把瓜子出来,散给另外两人,办公室好不容易来了新人,她有些激动。
没多久,秦羽荞就磕着瓜子从陈静和王力嘴里听了学校不少八卦,那是五花八门,自己刚来第一天,甚至已经听说了前头的一个老师是为什么辞职走人了。
“就原来坐你这个位置的徐老师,你知道为什么走了不?”陈静十分想跟新人炫耀自己的八卦储备量,还不忘跟秦羽荞互动互动。
“为什么?这里头还有什么事儿?”秦羽荞被她勾得好奇心起来,忍不住追问道。
“他跟外头的女人勾勾搭搭,被自己媳妇儿闹到学校来,好家伙,那天可热闹,学校主任和校长当天就调查清楚把人给开了,说是影响我们学校的校风校纪。”刘秀芳想起来那场面,还有些余味,毕竟自己就坐在对面,可以说是最佳八卦位置,要不是担心被误伤稍微退后了几步,她高低都再往前凑凑。
“那天,我们办公室可热闹,多少人在门口,窗户边望,缠着我们说说情况。后来教导主任还专门给所有老师开会,让加强思想道德教育。”王力嗑着瓜子,和刚来的秦老师分享办公室八股,这也不怪他们,毕竟平日里陈静老师太严肃,他和刘秀芳都不好意思聊这些,好不容易来个新人,得抓紧统一战线。
当天中午,刘秀芳和王力领着秦羽荞去职工食堂吃了饭,学校伙食不错,秦羽荞来当老师的第一顿饭吃得挺饱。而下午,秦老师也迎来了第一次上课。
当老师,没有秦羽荞预想得那么困难,尤其是当你的学生是一群小孩子的时候,她们倒是全身心地依赖着老师,只会乖乖地听老师的话。
秦羽荞带的是一群**岁的孩子,已经有了一些舞蹈基础,至少压腿,劈叉这些基本功都会,虽说有些爱玩,可该努力的时候也努力,不需要太操心。
小姑娘们一条腿架在舞蹈把杆上,努力拉伸,头发盘成一个圈,紧紧贴着头皮,只露出一节节修长的脖颈,秦羽荞站在旁边看着,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一眨眼,那个忍着疼痛练舞的小姑娘也长大了。
“秦老师,你看看我,我压得可好了。”这个年龄段的学生总有一股在老师面前好好表现自己的努力劲儿,只为了得一句夸奖。
秦羽荞自然不吝啬,“非常好,动作也标准,大家都要向美玲学习。”
得了老师的夸奖,吴美玲浑身充满了干劲儿,动作更努力了。
秦羽荞在艺术学校的舞蹈课渐渐步入正轨,自己的两个孩子在小学里也混得风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