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十五岁的程羽荞过年收了四张大团结的压岁钱,放在纸折的钱包里放进衣兜准备出门买水果,结果没多久就被小偷摸了衣兜,四张大团结啊!没了!
心如刀割的程羽荞泪花在眼里打转,正准备回家搬救兵就遇上了顾天准。
看着小妹妹哭得梨花带雨,顾天准询问了情况,看着空空如也的胡同口,只让程羽荞回家等着,便一路小跑离开。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顾天准手里捏着那个纸折的钱包回来了,这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脸上都跑出了汗,微微喘着气。
“快看看,钱都在,就是你这钱包被那小偷扯坏了。”
“顾二哥!你好厉害!”程羽荞急忙接过纸钱包,左下角被撕了一道口子,不过不重要,里头的四张大团结还在就成,抱着失而复得的钱了程羽荞脸上阴转晴,笑得眼睛都弯了。
“你怎么抓到他的?”
顾天准听着小妹妹的恭维,还有些少年得意,“你顾二哥什么人?怎么说也是警察学校的,抓个小偷没问题。不过你以后出门钱得放好啊。”
“好!”程羽荞把钱放到棉袄内层的口袋,和顾天准一块儿回自己家,“顾二哥,你真厉害,以后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警察!把那些小偷,那些坏人全给抓起来!”
顾天准看着笑得甜甜的程羽荞,认真地描述着自己的未来,也跟着笑笑,“那是,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把全世界的坏人都给抓了。”
那一年,大二的顾天准畅想着美好未来,少年意气风发,眼里都是坚定的信仰。
毕业几年后,倒是没想到在人生中第一次相亲的时候就被人嫌弃了工作,他在心里给这次相亲化了个叉。
饭后,范菊英和董梦华先离开了,章如茵把人送出去胡同口,和母女俩说了几句贴心话,除了范菊英对顾天准的工作不大满意,其他方面都觉得好,尤其是董梦华,很是有意。
“行,我再探探小顾的意思,不过,菊英啊,小顾这人是真不错,你也别拘着人工作的事儿,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啊。”
“哎,我这不是想让梦华安生点嘛,罢了,等他们再接触接触,反正以后结婚了也许就想通了,让我们家老头子给小顾安排个市里的科员工作,安安稳稳坐办公室多好。”
“妈,我觉得人工作挺好的...”
“你这是年轻,不懂!”
母女俩同章如茵道了谢,一路说着话往外走。
屋里,顾天准见人走了才松了口气,不过转眼就被程前拷打了。
“怎么说?是不是成了?得商量结婚了不?”程前从书房出来,直接开门见山盘问起好兄弟。
“成什么,你别瞎说。”顾天准看着程前,余光瞄到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程羽荞在茶几上挑选着水果,可心思显然没在水果上,正竖着耳朵听旁边两人的对话。
她耳垂小巧,还带着些肉感,一看就很好捏,软乎乎的。
顾天准鬼使神差地想起,这丫头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偷喝了一杯酒,醉了之后非要让自己捏她的耳垂...软软的。
“你没看上人家?我看那个女同志对你有意思啊!”程前也盼着顾天准抓紧结婚,到时候看看两人谁先办婚礼,先生娃。
“她妈嫌我工作呢。”顾天准摇摇头,觉得不合适,“而且那个女同志也不适合我,她妈这样说,以后就算在一起也不好过,估摸得因为我这个工作闹。”
章如茵刚走进屋里就听到顾天准一番话,暗道遭了,小顾这是没瞧上人家!
“小顾,你也别一下子就否了这事儿,现在你们年轻人相亲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当年我和荞荞她爸就是相亲看了一面就定下了,一个月后就结婚了,我觉得你们可以再接触接触,培养培养感情。”
顾天准心意已决,自己的工作被嫌弃肯定是将来生活的一大阻碍,只拜托章如茵回绝了这事儿,不然反而是耽误人家姑娘,浪费人时间。
章如茵又跟着劝了劝,见顾天准打定了主意,也只好作罢。虽说出师不利,可是她没有放弃,准备再给人安排下一场。
头一回尝试了相亲的顾天准马上说起后头任务重,让稍微歇歇。
程羽荞在旁边吃着红富士苹果,心不在焉地咬了几口,嘴角上扬,那副痴痴的模样引起了程前的注意。
“咋啦?这苹果能有这么好吃啊?瞧你高兴成啥样了。”
至于吗?吃个苹果,笑得梨涡都出来了。
“没有!”程羽荞尽量压了压嘴角,起身去院门口待着透透气,主要是能敞开了笑,一想到顾天准相亲没成,她就高兴。
顾天准坐了一会儿,托章如茵跟还没回家的程胜康问好,自己起身离开。
“章姨,别送了,我来多少回了,今天麻烦你了,你快歇歇。”
章如茵也没把顾天准当外人,见闺女在外面,便对着院里喊,“荞荞,送送你顾二哥,正好顺路去打点酱油回来。”
“哦,好!”
程羽荞的声音从门帘外飘进来,语调轻松,尾音往上升,一听心情就好。
顾天准掀开门帘走了出来,见程羽荞拿着酱油壶正等着自己,一见到她,顾天准立马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