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公开恋情是真实的吗?”
“女朋友真的是圈外人吗?”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不公开女友姓名是为了保护她吗?”
“大家都很好奇您的女友是什么样的人, 可以详细说一说吗?”
记者的各类问题接连发问, 沈延洲却始终垂眸不看,步履匆匆。
在黑色墨镜与口罩的遮挡下, 是沈延洲越来越寡淡的神色。
他在访谈节目里说过了, 只承认自己现在确实有女朋友,其他信息一概无可奉告。
他不愿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浪费一分一秒, 他人已经到了北京,可他的小姑娘却几个小时都没有理他了。
三天熬过来了, 却败在了这几个小时上。
团队挡住蜂拥而上的媒体记者,始终把沈延洲围在中间的位置。
记者因此忿忿不平。
他们以为沈延洲主动在微博公开恋情, 定是要毫无保留地谈及私事,便早早地等候在此。可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他们回去之后还怎么写稿子?
不过……
即使沈延洲的大半张脸都被遮挡住了,但还是有人敏感地注意到他一直眉头紧蹙。
是心情不好吗?
难不成, 上午才公开恋情,这么快就跟女朋友闹别扭了?!
管他是不是, 至少有素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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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出了机场,助理开车熟练地甩掉狗仔和私生饭的跟踪。
刘能坐在副驾驶座, 头也没回地就问后座的大佛:“送你去哪儿?”
刘能知道他现在急着见到江思菱。
沈延洲靠在座椅上,紧握着手机,却并不回答。
他明天下午才有杂志拍摄的行程,之所以赶在今天就要到北京, 就是为了能够最大限度地缩短和他的小姑娘分开的时间。
三天, 对于刚刚确定关系的情侣来说, 够长了。
然而,他的小姑娘恼他,对他置之不理。这偌大的北京城里,他竟一时无处可去了。
沈延洲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指关节敲了下前排的椅背,冲刘能说:“手机借我。”
刘能一边把手机递给他,一边转过身,看好戏似的,挑了挑眉,“思菱不会到现在还没理你吧?”
沈延洲垂眸,语气淡淡:“我手机关机了。”
刘能:“……”
他想切一声,但想起沈延洲刚刚在飞机上确实一直在用手机,就没吱声。
见沈延洲打开拨号键盘,刘能下意识就说了句:“我手机上没存她的号码。”
他哪里会有江思菱的私人电话?
也就是这趟飞香港,沈延洲才和他坦白说自己和江思菱谈恋爱了。刘能都还没缓过劲,沈延洲就又在录制节目的过程中承认了。简直就是跟他玩心跳呢。
沈延洲没听进他的话,熟练地按下十一位数字,快得刘能都没能看清。
刘能啧了声:“这年头,竟然还有人背电话号码!”
他跟了沈延洲五年,沈延洲都从来记不住他的号码。关键不是记不记得住,而是去不去记。
沈延洲一点反应都没给他,把手机贴到耳边,等待接通。
响了几声之后,手机里的女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见沈延洲脸色更沉了几分,刘能了然:“没接?”
嘲笑归嘲笑,刘能懂得适可而止,又忍不住安慰起他来:“可能看到是陌生号码就没接。”
沈延洲淡淡“嗯”了声,却没有打算把手机还给他的样子。
刘能刚要出声,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问:“是思菱吗?”
刘能伸长了脖子去看,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沈延洲就按下了接听键。
好吧,确定是思菱回电了。
瞧他那紧张样儿。
沈延洲按下接听,却并不先说话。
江思菱刚刚在厨房找勺子,走出来才听到手机响了,但接起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断了。
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上海。但是一般人并不清楚她这个号码,她当即回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通了。
她习惯性地问:“你好,请问是?”
她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开着扬声,准备用勺子挖猕猴桃吃。
“是我。”
男人低沉有力的嗓音。
再熟悉不过。
江思菱手一顿,心虚地朝厨房看了眼,立刻放下勺子,关闭了手机的扬声器。
幸好,妈妈正在专心切水果,没注意客厅这边的动静。
江思菱握着手机,把手机话筒的音量调到最低,起身走到自己房间,反锁上门。
整个过程,她没出一点声,沈延洲也一直没有挂断。
直到关上门,她才把手机贴到了耳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仿佛听到她的呼吸声近了,沈延洲问:“你在哪儿?”
“我在家,”江思菱小声说,随即又补充了句:“在我父母家。”
“父……母家?”
想起自己跟他提过十岁的时候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