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但请不要伤害。”
此时的河面有个人正在凿冰取水,看到张淼从河面走来。就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淼。
香茅对张淼的话苦涩一笑,说:“高义又有什么用?终究是痴人说梦,痴人说梦而已!”她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酒壶,慢慢的走了。
钻进河中,张淼就掏出半张青敕,开始在河中游泳。他不知道那遗宝在何处,只能靠着这种笨方法一寸寸的寻找过去,好在这河不是什么大江大河,点时间总能找到。
听她这么一说,张淼也从怀中掏出那半张青敕,说:“实不相瞒,我偶然得到了此物,所以才会对水龙湾水神感兴趣。”
“哦!是外乡人啊,那你能不能搭把手,帮我将这块冰取出来?”那人忽然问。
张淼淡淡的问道:“怎么?出了什么事情?”
冬季河水不深,除了入海口有些深度,越往内陆走,这河水就越浅。渐渐的,张淼到了结冰的河水处。他也不在水底行走,而是到了河面。
张淼在这一刻也很理解她,崇高的人不肯同流合污,总会活得很痛苦。
“她的善良害死了自己,我曾经问她后没后悔,她却反问我为何要建立香茅馆。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我也知道了她的答案。”
“没问题!”张淼也是个助人为乐的,他来到冰洞边,就看见一块大大的浮冰已经被凿开。他也没含糊,直接蹲下身子,也不怕冰块寒冷,直接抓住冰块一用力,就将冰块给抓了出来。
香茅的话让张淼大为触动,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子,对着香茅深深一拜,敬佩的说:“先生高义!”
“当年的水龙湾水神升格,若是她心狠一点,直接在九曲十八湾走水,在此地掀起无边的洪水,任由水龙湾泛滥,纵然会害死千万在这里生活的普通人,但是她的升格必然会成功,而不是走水东海,和东海那群虚伪的神虚与委蛇。”
张淼飞到九龙湾上空,然后深吸一口气,扎入到水底中。水龙湾有一条河注入东海,这条河才是真正的水龙湾水神神府,水龙湾外的东海,那是归海神所属的。
香茅的话很直接,这让张淼稍有一些尴尬,不过他还是点头承认说:“确实是,在得到这张青敕之时,我确实是有对这位水神遗宝的兴趣。不过现在,我觉得我收获更多,遗宝反而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听着张淼的话,香茅终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边笑边摇头说:“果然,你果然有君子之风,竹之性情,诚不欺我!”
这倒是大实话。而说到这里的时候,香茅明显想起了什么,她的脸色也黯淡下来。张淼知道,她应该是想起了那位升格失败的水龙湾水神。
这些夸奖的话让张淼脸色一红,饶是他的厚脸皮,也觉得这些话有些过了,他哪里有这么好。
“但是你看看,这里作威作福的刘盐王,他就丝毫不将人命当一回事,人只是给他提供财帛之炁,给他提供恐惧的样本,此等神灵,又有何良心?”
香茅慢慢的走到门口,她忽然停了下来,然后说道:“在水龙湾的水底,你拿着那张青敕,应该可以找到他的遗宝。若是其中有你能用的东西,你就带走吧。”她的话说完,才消失在门外。
香茅看着眼前的半张青敕,她的眼神也再次变了。她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那张青敕,说:“这是人之常情,你得到了她的半张青敕,估计也想探一探她的遗宝吧。”
这样的午后,张淼本来正在和香茅喝酒聊天。香茅不喜饮茶,她认为茶太温情懦弱,不适合她这样的人。她更喜欢饮酒,认为酒中才能出豪杰。张淼入乡随俗,也只能跟着她一起喝酒。不过香茅也照顾了张淼,她们现在喝的是温好的黄酒,就着盐豆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盐城是一座贸易的城市,这里的风雪也没有大到封山封路的地步,贸易并不会因为寒冷而冻结,反而会因为需求而更加旺盛。
香茅给张淼的触动很大很大,在以前,张淼是靠着几乎作弊的手段得到了极多的医术知识。但是他却没有真正的用医术为多少人服务过,他也从来没有感悟过什么‘医德医仁’。他的医术,拥有丰富的叶脉枝条,却少了一根最重要的枝干支撑,这根枝干,就是立于医术中的‘道德’。
“从城里来,在这里四下转转。”张淼也回答。
两人正喝着酒,忽然,一道水光飞来,眨眼就到了香茅面前。香茅接过这水光一看,然后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这是一封传信,看她的表情,似乎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无力改变这个世界,只是希望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尽量让这个世界更加美好。”
在喝酒上,两人的分歧还是很大的。但是君子之交就是求同存异,大家互相迁就,不然这一场酒还真的喝不起来。
张淼微微一愣,随即就笑了出来,说:“还有这事?这和普通人的婚嫁迎娶收份子钱有什么区别!”
医术,医术,有术不一定是良医,仁德兼备,医术高超,才是真正的医术。
没有枝干的支撑,他的医术始终不能矗立于天地之间,为生民请命。下医医病,上医医人,大医医国!医术再高,没有支撑,也不过是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