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媳也得接了先。
正巧周瑞也回来了,他和周瑞立即悄悄地带王熙凤,还有那两个女孩子离开。
周瑞对林之孝说:“林管家,那俩女孩子,我怕抄家的时候不能买到她们。如今给表小姐做丫鬟,倒是正好。”
事已至此,林之孝也只好应了。换做自己,也只能如此行事。
夫妻俩安排管家带了几个人,又带了个与儿子年龄差不多的孩子,一起往南粤走,只说要去南粤做生意。他们自己则把银票、金子等浮财带好,和儿子换了粗使的衣服,只带了一个忠心长随赶车,四人连夜往北去了,却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的。
可惜王子胜夫妻带儿子没走出几日,他就先染了风寒病倒了。但又不敢在大的地方停留医治。一路向北逃命,气候越来越寒冷,未出半个月夫妻俩的风寒越来越重而逝。王子胜妻子死前将儿子托付给忠心的长随,告诉他莫安葬自己夫妻,把尸首留给官府。让长随带着儿子转往闽南去,小孩子过几年模样大变,也就躲过缉捕了。她这般安排,最后真的使得王仁得以逃脱。
林之孝和周瑞去了一趟王家,给薛进夫妇带回来一个童养媳。薛进看着婚书,见上面写的是年初二的日子,正是自己陪妻子回娘家的时候。看在荣国府的份上,也就只好认了这门婚事。
小王氏从知道娘家的巨变、看到姐姐的来信,就是一场痛哭。还是薛进以她肚子里的孩子劝她,才止住了哭泣。待见了侄女、又搂着侄女哭了一阵子。看哥嫂写了婚书,丈夫也允婚了,她心里明白侄女算是脱出来了。再听侄女悄悄说哥嫂带着侄子走了,暗暗求了漫天的神佛,祈求神佛保佑哥哥和嫂子能逃脱了。
隔了几天,京城的消息传到了金陵。圣旨也下来了,卷进了谋逆的人家,家家户户都被抄家。而到了王家老宅,二管家说主人家夫妻带儿子去南边做生意了。在抄家的过程中,发现王家就一座老宅,宅子里主人的衣物及摆设等,都显示主人家日常就是这样的过日子,至于其它的细软皆空空不见任何。
金陵知府把王家的二管家提上来问话,可这二管家平日里只管着油盐柴米等日常,对王家产业几无所知。那知府心里就明白了,王家是提前得信跑了。但王家阖族都在,他为脱出自己不是失职的缘故,就在缺失人口的那栏里,添上王子胜夫妻带儿子去南边做生意了。剩下的事情,朝廷是不是要按例去通缉抓捕、怎么抓捕,就要等刑部一起处理谋逆案子里脱逃的人了,他可以缓缓了。
林之孝又陪周瑞在金陵呆了数日。主人家犯罪,各家的奴仆不过是被官府没收、再卖一次,换个新的主人家罢了。周瑞用小王氏给的银子,把妻子的娘家人都买了下来,交给薛进安置在薛府,算是表小姐的陪房。
这一切都处理好了,林之孝和周瑞带着薛家给荣国府的回礼,急忙踏上返京之路。林之孝急着回去参与筹办贾瑚的婚礼,这事儿要是缺席了,可就不美了。
圣人的禅位时间,钦天监一直没有推算好。南安郡王府只按原来计划,提前给嫡长女行了及笄礼。林之孝和周瑞回来的的时候,正赶上荣国府送聘礼。林之孝拍着胸口暗道,万幸赶上了。
林之孝去荣庆堂给贾母复命,在金陵的事情点点滴滴、原原本本地复述给贾母和贾赦。末了贾母叹息一声,贾赦则吩咐林之孝闭严嘴巴,给了林之孝赏银,让他回去休息几天。
“母亲,那周瑞两口子的主意可真多啊。”贾赦暗恨王子胜夫妻带儿子走脱了。“老二家的明知道王子腾去年给老二设绊子,遇事还是偏着娘家。这要叫御史知道了,该弹劾我了。”
贾母开始在心里后悔,不该让周瑞跟着过去。只林之孝去薛家足够把事情办好的,看来不能心善心软啊。
“老大,此事怪我,就不该让周瑞跟着林之孝一起去金陵。”
贾母很不爽,这王氏做事不管不顾,是要坑了荣国府了。她心里希望圣人看在王子滕在三皇子那里也不是怎么重要的人物,他哥哥更是一事无成的纨绔份上,放弃追究了。
“母亲,我派人把老二家的立即叫过来吧。”
贾赦恼怒异常,心里暗恨王氏不知好歹、不知轻重。母亲处于善心帮她,她却利用母亲给她大哥家报信。圣人追究起来,荣国府不要吃不了兜着走。
周瑞回府把事情报与王氏。她看过哥哥和妹妹的信,口里直念佛。二哥那一家子是没办法了,大哥一家子能走脱可是侥天之幸啊。尤其是侄女的安置,她是万分佩服大嫂能果断把凤哥儿许婚给薛家。她厚厚赏了周瑞,让他回去休息。
王氏正高兴着呢,荣国府派人来,让她带周瑞夫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