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气高,怪不得哥哥看重你。大将军的人才,说起来真是大宋的第一份。”
花荣说着话,不知道想到什么就停住了,“武二郎,我知晓你武功不错,昨日和你说的得空过来与我读书,你都读过那些书?可曾学过数术?”
武松立即尴尬,“莫非求娶大将军还要考校有没有状元之才?”
花名明白武松应该是读书不多胆怯了。
“字都识得吧?”花荣不甘心地追问。
武松点头,承认自己识字。
“只是我这些年在江湖飘荡,没曾好好读过什么书。至于数术,嘿嘿。那话,我就是说说而已。你莫当真。莫当真。”
花荣理解了武松的意思,他略略叹气,为武松惋惜。
“不管你有没有那个心,将来要跟着大将军混上领军的元帅,必得熟读兵法的。回山以后,你跟我去拜见蒋敬,他比萧让、军师的文采都好,又是江湖上有名的铁算子。大将军很注重算学、数术的,你和他先学半年,以后再说吧。”
武松知道花荣是为自己好、为自己做打算,这一切也是有赖公明哥哥的余荫。他略觉沮丧,一方面他认为公明哥哥对自己好,自己该为他报杀身之仇。另一方面,连戴宗、花荣等都认为公明哥哥是“杀人”不成被反噬,是咎由自取。
他这样的神色落在花荣眼里,就让花荣瞬间暗了星眸。花荣也是心思灵慧的人物,多少也猜到了武松明白自己,是看与公明哥哥的情义提点他呢。他也不说破自己的心思,就当没发现武松的难堪和纠结,只把梁山的大事小情,该牢记的、该避讳的都告诉给武松。
送走了武松,花荣才得空去找秦明,却不见秦明。还是跟随秦明的亲卫,偷偷对花荣说:“花将军,秦将军去十字路口给家人烧纸去了。”
花荣尴尬,对那亲卫说:“那我回去了,小心照应你们将军。还有,别提我来过去了。”
时间过得越久,花荣对宋江设计秦明,导致秦明全家被慕容知府杀戮的事情就越愧疚。自己那时候也真是被迷了心智了,怎么就同意了呢?
再有韩滔和彭玘,俩人上午眼睁睁地看着扈三娘一招就把呼延灼拖下马、又被扈三娘的近卫捆起来,俩人心痛难耐、心急如焚,却不敢上前对近卫说下手轻一些。眼看着孙新往呼延灼嘴里塞核桃、又用帕子勒住呼延灼的嘴,明白孙新是怕呼延灼咬舌自尽,可也忍不住为呼延灼感到难过。
等扈三娘传召他二人了,立即赶去知府大堂,却被孙新领去大堂后面的书房。
“大将军。”二人齐齐施礼。
“免里,坐吧。想必你们也知道是为什么找你们了吧?”
俩人点头。
扈三娘慢慢说道:“青州战事已了,我爱惜呼延灼的才能,想收他到梁山。你们一会儿去劝劝他,若是他愿意当然好,若是不愿意也不勉强,可以放他走,随他自己选择了。”
韩滔和彭玘明白厉害,就是梁山放了呼延灼,他回去汴梁怎还能有活路?!二人连连保证定会劝转呼延灼,才由林冲陪着、孙新领着,去关押呼延灼的屋子。
呼延灼听着外面门栓响动,涌起强烈的求生**。他早想透了林冲没对他下死手的理由,看着守卫举着烛火进来,后面还跟了韩滔、彭玘,他眨眨眼扭动身躯想站起来。
“指挥使。”
韩滔上前扶起呼延灼,彭玘伸手解开勒嘴的帕子,帮着取出嘴里的核桃。
林冲和孙新等了一会儿才走进屋子。
只见韩滔扶呼延灼站着,嘴里在劝说:“指挥使,梁山大将军扈三娘爱惜你的才能,令末将来劝你。”
呼延灼明白自己的现况,战败之将,无路可走了。他沉默一下,就立即点头应允。
韩滔和彭玘都放下心来。
林冲就说道:“韩将军、彭将军,快给呼延将军松绑。”
呼延灼得了自由,立即向林冲抱拳施礼,“呼延灼谢林教头手下容情。”
林冲摇头,“非是我容情,是大将军惜才。”
孙新喊人给呼延灼打水洗漱,又让人给他端上晚饭,留了彭玘二人陪同,自己与林冲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