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惶更让来的人心里害怕了。
再度拿起棍棒的内宦们,对上了锦衣卫和御林军的刀枪。
杨涟大喝一声,“阻拦朝臣见新君者斩。”
内宦挥舞着棍棒,却在森寒的刀锋、枪尖下往后退。
司礼秉笔太监王安向冲进乾清宫的杨涟等人示意西暖阁。刘太医见杨涟等人冲到西暖阁门口,转身回去在昏迷不醒的朱由校人中下了一针。
朱由校眼球转动,费力地睁开眼。
杨涟跪下,“臣杨涟拜见天子,迎驾来迟,请天子降罪。”
西暖阁的外间很大,里间这卧榻空间就很狭窄,三五个人进去就转不开身子了。杨涟这么一跪,刘太医只有往床头侧边退步,外面再就难进来其他人了。
朱由校伸手,刘太医离他最近,赶紧过去扶他坐起来。
“杨卿请起。孤知你为顾命之忠臣,父皇信赖之人。”
杨涟磕头有声,朱由校赶紧说:“杨卿扶我去见众卿。”
刘太医和杨涟俩人一左一右搀扶朱由校出了暖阁。
乾清宫前立即呼啦啦地跪倒了一地,叩首山呼万岁。
礼拜之后,杨涟说道:“请天子去文华殿接受群臣朝贺。”
李选侍指使李进忠带着几人过来阻拦,“大郎发热,不宜移动。”
朱由校指着李进忠对杨涟等说:“此恶仆奴大欺主,着锦衣卫立即枭首示众。”
李进忠吓得后退,连滚带爬往李选侍那边去,“娘娘救命,娘娘救命。”
两个锦衣卫上前去捉住李进忠。李进忠大喊,“大郎,大郎,我昔日在王娘娘身边,忠心耿耿,王太监救我。”
司礼秉笔太监王安看李进忠向他呼救,上前一步说道:“大郎,”
不等他再说下去,李选侍冲了出来,手指快点到朱由校的脸上了。尖声对着朱由校叫喊,“大郎,你敢杀我的人!”
朱由校伸手从锦衣卫手里要过绣春刀,抖着左手提刀。
李选侍看着朱由校的颤抖模样,蔑视地嘲笑着给他一句,“孬种。”
左光斗立即对李选侍说:“李娘娘慎言。”
朱由校一字一句慢慢说道:“第一李选侍刚才欲用瓷枕谋杀孤。这院子里的内宦、刘太医皆是人证。第二孤生母王才人被李选侍侮慢凌虐致死,死前曾言‘我与西李有仇,负恨难伸’。孤虽幼,一日不敢或忘。”
说着话呢,朱由校左手的绣春刀往前一伸,众人自觉得眼前刀光一闪,绣春刀就插进了李选侍的腹中。
刘太医“哎呀”一声后,立即大叫道:“快拿我的药箱来。”
方从哲抬眼就看到朱由校脸上闪过狰狞,瞬间又消失不见了,快的让他以为自己花了眼。可紧盯着新君的御林军和锦衣卫发现,天子把绣春刀在李选侍腹部又横着扭动了几下。
天啊,天啊,皇帝这是知道怎么杀人,知道太医在场也救不得人的。
李选侍从窄刃的绣春刀刺入,就吃惊地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说:“你,你,敢杀我?”
朱由校弱弱的声音含着不容置疑的仇恨,“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孤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然后斜着往外抽刀,抬腿把李选侍踹到。速度快得刘太医不敢信这是自己才把多脉的、心悸无力、被吓昏厥的人。
李选侍仰天躺倒,圆瞪双眼,嘴里喃喃着,“你敢杀我?敢杀我?”
刘太医要过去救治李选侍,朱由校冷笑问道:“刘太医,你要救我的杀母仇人吗?”
方从哲上前一步说道:“李选侍是先皇爱宠,天子……”
朱由校看着方从哲眼神转冷,“李选侍位卑戕害高位之王才人,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押着李进忠的两个锦衣卫,对上干脆利落杀了李选侍的新君眼神,吓得不禁就觉得膝盖发抖。
王安见朱由校又看向李进忠,李选侍都被新君毫不犹豫的杀了,知道那李进忠就是逃不掉的了。一个奴才死了也不没啥干碍的。
朱由校半拉身子靠在杨涟的身上,呼吸急促地说:“王安,你来说李进忠为什么该死。”
王安上前一步,躬身说道:“才李娘娘那瓷枕欲砸皇爷,不慎自己跌倒,这阉奴竟然说皇爷推到了李娘娘。信口污蔑天子,千刀万剐也是该着他的。”
在乾清宫门口被按着的客氏,听新君要杀李进忠,趁着押她的内宦走神,赶紧往朱由校身前扑。
“大郎,求求你莫杀李进忠。”
求救声戛然而止。
无巧不成书的是朱由校把手里的到扎向李进忠的时候,客氏扑到了,一刀穿俩。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李进忠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