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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在偏厅等候,惴惴不安地灌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总觉得偏厅里伺候的下人,都拿讽刺唾弃的目光偷窥着他,惊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好不容易挨到明缃出来,他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不顾仪态地直冲到明缃面前,上下打量的同时,低声急问道:“冯公公怎么说?”
待看到明缃衣裙齐整,发髻也未有一丝散乱,不由地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明缃并未失贞。
他的脸面、明家的体面,总算是保住了。
明缃垂目掩下痛恨与嘲讽,轻轻应道:“冯公公只是问了女儿一些事情,别的并未多说。”
明达张口想问冯永亭都问了些什么,然而想到这里是冯府,周围都是冯永亭的人,只得强自按捺下来,温声吩咐明缃:“既是如此,你且先在此处等一等,待为父去问过冯公公还有无别的吩咐,咱们再请辞回家。”
谁知话刚一落音,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就走过来,笑着撵人道:“公公命小人代为相送,明大人,明小姐,请。”
明达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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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刚出冯府所在的巷子不远,未等明达张口问冯永亭所问之事,明缃便温顺地开口道:“父亲,我想起今日和溪姐姐有约,就先不回府了。”
明达讶然问道:“溪姐儿约的你吗?”
张溪连明缃及笄礼的赞者都不愿意做,平日里也几乎不与明缃往来,这会儿又怎么会与明缃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