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两人走近了。
李妈将云子衿接了过来,行了个礼,领着她就往厢房走。
看着云子衿耳畔的红霞,李妈有些担心的问“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云子衿低着头,红着脸“没有。”
“唉……”李妈叹了一口气,没做多言,她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深知她一撒谎就脸红。
“我去把饭菜热一下。”
李妈正要去小厨房,云子衿将她一把拉住“不用了,我吃过了。”
话说完,她就转身进了屋,合上了房门。
此刻的书房内,夙冥聿将书翻开,冲着凌峰吩咐了一句“备些吃的来。”
凌峰冲着他暗暗一笑“还以为王爷不饿呢。”说完,出了屋子。
夙冥聿听着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弧度。
他怕她饿着,出府就领着她先吃饱了,才去遛马。不过他倒是一口没吃,只顾吃她了。
一想到刚刚在马上的接触,他小腹不自觉地又升起一股燥热。
书被放落,他有些难耐的吸了一口气。
这得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翌日清晨,天刚微亮,夙冥聿穿好长靴,紧了紧袖口,出了屋子。
刚到门口,就看到云子衿。
李妈在看到夙冥聿之后,倒是没多说什么,只冲着云子衿叮嘱着早些回来,别累坏身子。
毕竟昨天下午江佩英将她吓得不轻。
一想到北境人都这么彪悍,云子衿又这般柔柔弱弱的,身边有个人护着,她倒是能稍微放心些。
两人一同出府,梨双安静的退了下来。今日这贴身护卫的差,她又不用当了。
不久之后的乌脊山下,夙悦榕同以往一样在山下等着云子衿。
这些日子,她时常与她结伴而行。
但今天,在看到有夙冥聿之后,她果断上山。一是不想被兄长管束,二是她深知她的多余。
她上山的背影,云子衿和夙冥聿都看到了。
“她倒是挺服你。”
夙冥聿在一旁笑着说。
云子衿嘲了他一句“还不是你这个兄长不太行。”
听她这般说,他剑眉微挑,说他行的人太多了,说他不行的,她还是第一个。
他看着她,嘴角笑意一浓,意有所指“也是,太过娇惯了。”
感觉到他话里的不对劲,她一抬头,就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溺爱满满的盯着她。
他话里的娇惯,说的可不就是她了。
“懒得理你。”她羞的一低头,转身上了山。
这一路,她快,他就快,她慢下来,他就跟着慢下来。
他看出了她的异常,稍显疑惑“今日的步子沉的很,昨晚没歇息好?”
听着他提及昨晚,她的脸上瞬间显现一抹俏红,回头瞪了他一眼。
夙冥聿先是一愣,他本是好奇她今天为何步子这般沉,但在看到她脸上的红晕之后,立刻明了,她最易害羞。
“昨晚没吃饱。”他贴上去,在她身后抱怨了一句。
她停下步子,转身“再这般,你就回去。”
“好,不说了。”
他立马安静下来,妥协的跟在她身后。
随着凌峰将手里的扁壶,巾帕一一递给了夙冥聿之后。这些伺候的事情,就再也轮不到他了。
看着自家王爷当起了随从,凌峰直呼看的眼睛辣。
“爷,我去同赫鲁他们晨训。”凌峰说完,一溜烟的离开了。
夙冥聿不以为意的将巾帕往肩上一搭,拿着扁壶跟在了云子衿的身后。
行至山顶,云子衿累的气喘吁吁“你不训练吗?老跟着我,你会怠慢的。”
“怠慢,也无人能敌。”他拿着巾帕给她擦着汗,又将扁壶的水递给了她,眼中的傲娇一眼可见。
她一阵好笑,倒是一点不自谦。
这天起,她进入了苦训状态,每天都是天微亮出府,午时回府,稍作休整,下午继续。
她为了能站在他身边,刻苦努力。他自然全程陪着。
他的规律全部打乱,唯一的规律就是她。
于是,无论是山上,校场,王府,只要有云子衿的地方,就一定有夙冥聿。
她累了他就给她揉揉,她渴了,他就递水,她落汗,他就替她擦拭。
除了随从的角色外,他还要扮演良师,她所有的不懂,他一一解答,她想学的一切,他包教包会。
众人由一开始的意外惊讶,到后面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谁都看得出,王爷在追妻。
校场里,同样努力的还有一人。
江佩英在被梨双打败之后,便整日在校场与不同的人切磋提升。
其中切磋最多的就属赫鲁。
赫鲁正擦着斧子,一道长鞭甩落在他面前“赫鲁。”
赫鲁一听,头皮一阵发麻,虽然北境人都好战,但一日三顿打,这谁扛得住?
他索性直接起身冲着江佩英扬声道“我说江大小姐,您歇会吧,王爷一不在,你这跟疯了似的,实在不行,你过去找王爷呗。”
赫鲁出了名的口无遮拦。这几日,整个校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