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朝着城中最大的酒楼走去。
云子衿和夙悦榕结伴,在前面走着,吃着糖串。
李睿阳,夙冥聿,江佩英三人走在后面。
李睿阳朝着夙冥聿怀中书瞟了一眼,忍不住的一笑“没看出来,你俩玩的挺花啊。”
江佩英一脸怒气的冲着他吼道“你瞎说什么呢。”
李睿阳稍显客气的清咳了两声“我说佩英,你这脾气不改改,你聿哥哥可不定喜欢。”
江佩英一听这话,春心荡漾,一时间倒是闭了嘴,安静的吃起了糖串,只是那羞涩的视线偷看向了夙冥聿。
夙冥聿背手走着,目光所至,无不是眼前人儿。
云子衿将手里的糖串分给了夙悦榕,两人一路吃着,聊着。
夙悦榕稍显留意的朝后看了看,见后面三人聊着天,她才小声的问道“你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书吗?”
云子衿摘了一颗糖果,一边吃着,一边回着“武功秘籍啊,待我学有所成,定能无敌。”
毕竟那卖书的小孩就是这么说的。
夙悦榕听的嘴角一阵抽抽,声音压得很低,提醒道“那是房事。”
“啪”的一声,糖果落地,云子衿身子一僵,一脸震惊的盯着她。
夙悦榕从她的串上又摘了一颗果,一脸尴尬的侧过了头。
云子衿低头,回忆着刚刚自己说过的话,耳畔的火烧感直接蔓延全脸,连呼吸都是烫的。
难怪,夙冥聿全程不说话,难怪江佩英对她一直嘲讽。
天杀的,她刚刚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懊悔的白了自己一眼,云子衿自叹一声“真丢人。”
“有点。”夙悦榕冲着她投了一个同情的眼神“不过好在,书在王兄那儿,倒也没人敢置喙你什么。”
云子衿紧咬下唇,这样更丢人。
夙冥聿看着她,眼神变得深谙。
她现在是知道了。
一行人到了万香楼,去了上等厢房。
云子衿挨着夙悦榕坐下,脸上有些尴尬,那拿在手里的糖串硬是僵硬的握到现在,再也吃不下一口。
夙悦榕又摘了一个,给她留了一颗,一脸无事的说道“想吃什么,放开了点,反正少城主请客。”
李睿阳坐在夙悦榕的身边,冲着她一笑“你也就是吃喝的时候,能叫我一声少城主。”
夙悦榕一听,不乐意了,两人斗起嘴来。
云子衿低着头,红着脸,完全不敢抬头看。
夙冥聿坐在她身边,看着那已经握僵了的手,嘴角带了一抹弧度,索性将她的手抬起,最后一颗落入了他的口中。
云子衿瞬间松手,红了脸,低着头,一双手放落双膝,拧成一团。
李睿阳见状,打趣道“这王府现在这么节衣缩食了吗?”
夙冥聿听完,咀嚼了嚼嘴里的糖果,抬手倒了茶水,放在了云子衿的面前“少城主拨点银两?”
李睿阳一哼,两兄妹果然一个德行,只有缺银子的时候才知道他是个少城主。
“我能有几个银子?这事儿,你得看人家佩英。”
李睿阳说话间,将夙冥聿手中的茶壶接了过来,给两外两位倒了茶。
听着李睿阳意有所指,夙冥聿冷笑一声,问起了夙悦榕“箭术学的怎么样了?”
夙悦榕以为他是在督促她练习,正要开口。
夙冥聿却自顾自的接着说道“秋后若败,闭门思过一个月。”
“唉,你这就过分了。”李睿阳一听,接了话,来了脾气。
他每年只有秋冬在城,年初开春又得出城,能跟夙悦榕在一起的时间本就少,眼下再让夙悦榕闭门一月,这无疑是在给他判死刑。
夙悦榕听完,瞟了夙冥聿一眼“闭门就闭门,大不了我拉着云姐姐一起。”
云子衿听完低着头,默默的端起了桌上的茶,安静的喝着。
他们看似闲聊,但她听得出,这一来二去的话里,藏了不少事儿。
至少,她现在明白了一点,夙冥聿对江佩英的纵容,离不开银子。
江佩英一哼,言语冷淡“今年秋冬有无战事,能不能熬得过去,都不知晓,你一个少城主,倒是有这闲工夫谈情说爱。”
李睿阳尴尬的咳了两声,冲着店小一招手,岔开了话题“这菜怎得还没上?”
“来了……”
这一顿饭,大家吃的各怀心思。
席间,听着李睿阳和夙冥聿聊着种种,其中不免有江佩英参与。三人的对话里,聊起了战事。
云子衿默默的听着,以前她只知北境常年有战事,却不知为何,也不知详情。
现在倒是懂了一些。
原来,北境以北,称为北蛮,北蛮之地又属极寒,一入深秋,北蛮人为了获取食物,抵抗严寒,便会举兵南下入侵北境,为了生存,抢夺物资。
这也就是北境常年有战事的原因,苦寒的环境导致这种战事无法避免。
云子衿小口嚼着饭菜。看样子,只要战事不断,江佩英在夙冥聿这里,就一直有价值。
这一点,江佩英自己也知晓。
所以这些日子,即便是夙冥聿对她百般照顾,江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