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子衿话音一落,一把匕首横在了江佩英的喉间。
江佩英心中一惊,她没想到,盛夏时,见了她还只能一味逃跑的云子衿,寒冬里,就已经能和她交上手,还能割她喉。
就在她心里落败,一脸失落的时候,突然发现,那把横在她喉间的匕首,并不锋利。
显然,她匕首未出鞘。
“哼,谁赢谁还不好说呢。”她话音一落,反手摸向后腰,一把短小锋利的匕首出鞘,冲着云子衿的腹部划去。
云子衿一惊,万万没想到她会玩这一手。惊吓之中,她连续退后,为自己拉出了安全的距离。
也就在此时,身位移开,江佩英扬起鞭子就冲着云子衿挥了过去。
鞭子冲着云子衿的脸颊扫去,众人皆是一声惊呼。
这若是落在脸上,便是一条长长的疤痕。
云子衿心中一惊,后腿闪躲,江佩英紧追其后“拉开了身位,你赢不了我。”
鞭子紧追着云子衿的后背,眼看着要落下了。
一道墨色人影只是一晃,夙冥聿站在云子衿面前,抬手握紧了长鞭,另一个臂膀上垂着云子衿的披风。
“她已经让了你。”
他声音低沉,有些温怒。
江佩英将鞭子拽了拽,没有拽动,她知晓夙冥聿动怒了。
但她始终心有不甘“聿哥哥,你这般是要与我决裂吗?”
夙冥聿将鞭子一松,转身,给云子衿披上了披风,替她系着。
“决裂谈不上。”
这些年,江家对北境的价值不小,往年的征战中,也离不开江家的一份功劳。就冲着这一点,他即便是厌恶江家,也不会像江佩英所说那般,与之决裂。
他倒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江佩英听着他这句话,眼中原本的失落淡了许多。她以为他当真会绝情到与她决裂,没想到,他心中还是有旧情在的。
她将长鞭收回,转身离开了长街。
云子衿有些不服的将匕首收回腰间,嘀咕了一句“倒是大意了。”
夙冥聿笑看着她,略带提醒道“王妃,这绸缎……”
“差点忘了这茬,回去接着选。”
云子衿说罢,转身再次进了布店。
此刻的布店里,多了不少人,较之刚才也热闹了不少。
夙悦榕在看到云子衿进来后,迎了过去,一把拉起了她的衣袖“云姐姐,你好生威风,盛夏的时候,咱们还只会挨打呢,没曾想,现在你竟可以与她平手了。”
云子衿听完,睨了她一眼,小声嘀咕道“挨打的事儿,你倒也不用再提。”
夙悦榕一听,笑着赔礼,拉着她的胳膊晃了起来“要不,云姐姐你也教教我呗。”
云子衿听完,冲着一旁的李睿阳看了看,随后将夙悦榕拉到了一边,小声问道“他不是教你了吗?你俩还没进展?”
李睿阳瞧着二人这是要讲私房话,索性和夙冥聿一同走开,到了一旁的桌边饮起了茶。
夙悦榕回头朝着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头又瞅了瞅云子衿,一脸不满的嘟囔道“哪能像你,进展这么快……”
夙悦榕话里的意思,听的云子衿一愣,稍显尴尬的侧过身。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的身法还是其他。
“那你箭术还比不比的?”云子衿岔开话题,聊起了其他。
夙悦榕一听,倒是来了劲儿“箭术我现在可不差,你还真别小瞧了我。”
听着夙悦榕这般说,云子衿满脸高兴的回头,撞了她一下“啥时候比试?”
夙悦榕一笑,笑容明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
“走。”
两人一拍即合,说走就走。直接出了布店。
李睿阳见状,追了出去“榕榕,去哪儿啊。”
夙冥聿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这绸缎是买不成了。
不久之后的武场内。
云子衿环顾着四周,这武场说白了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校场,只不过,校场露天,适用春夏,这武场密闭,适用秋冬。
武场立柱雕刻着各种图腾,各处燃着炭火,温暖适宜。
云子衿褪了披风,不禁感叹“这武场还挺豪气的。”
夙悦榕见状,笑着拿起了长弓“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在夙悦榕的介绍下,云子衿才知道了,原来这里是城内权贵之人冬日练习的地方,普通人还真进不来。
“那普通士兵冬日去哪里练习?”云子衿冲着夙悦榕追问着,也顺手拿起了一个长弓。
夙悦榕一边取箭,一边回着“冬日里,往年战事都要打好几个月,剩下的日子,普通士兵自然是休息了,只有将领才会自己出银两,来此训练。”
云子衿略显明了的点了点头,原来一个寒冬,竟能有如此大的差距……
夙悦榕瞧着云子衿没接话,笑着说道“不过云姐姐可不用担心,你来这里,自是可随意出入,不用银子。目前能随意出入这里的也就四人。”
云子衿笑着点了点头,这不用付银子随意出入的四人,不问便知是谁。
“我可要开始咯。”
夙悦榕指套带好,拉上了弓,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