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鲁的话让云子衿将头埋的更深,背着众人,一只小手抬在嘴边,默默咬着手指。
凌峰等人在看到云子衿从始至终都藏在夙冥聿怀里,加之夙冥聿又冲着赫鲁冷语,众人心里能猜个大概,倒也不敢断言。
李大夫笑着收起了脉枕,冲着赫鲁宽慰道“赫鲁将军倒也不必多忧,整个北境,敢在王爷眼皮子底下惊扰王妃的,怕是无人。”
李大夫是跟随夙冥聿多年的军医,也算是老人了。一众人知根知底。
他将赫鲁的忧虑直接打消,回头看向了云子衿,略显细心的问道“王妃夜里可有盗汗?”
云子衿稍显意外的松开了手指,回头看向了他,眼神中满是无知清澈。
显然她不知道。
夙冥聿眉头微皱,稍显思索的回道“有。”
“嗯。”李大夫点了点头,写起了方子“王妃身子虚弱,需要适当温补……”
待到李大夫将方子写完,交予了凌峰,随后冲着夙冥聿小声叮嘱道“王爷以后这房事,还需顾虑王妃的身子,不宜过多。”
“您经得住,王妃不定受的住。”
此话一出,显然是将风寒之症的缘由道明了。
云子衿羞得侧头,再度钻进了夙冥聿的怀中,不敢动弹。
屋内清咳声一阵,为首的自是赫鲁。
李大夫见状,冲着赫鲁道“怎么?你也染了风寒?”
“你打趣咱做啥啊,咱方才不是不知晓嘛。”赫鲁冲着李大夫一阵埋怨,摸着脑勺就不再吱声了。
凌峰将药方收好,送着李大夫出了屋子,众人在弄清缘由后,前后离开。
赫鲁站在原地,将手里的酒提了提“得了,咱改天再来找爷喝酒。”
夙冥聿瞟了一眼他手里的酒,暗眸微动,扬声道“下次多带点,叫上少城主。”
赫鲁一听,两眼来了光,立刻应着声的出了屋子“下次定叫上少城主和爷不醉不休。”
屋内再度恢复安静,夙冥聿低头看着怀中人,眼中满是自责“下次我注意。”
终究是他昨夜放纵了些。
云子衿听的耳畔赤红,抓着他的衣襟,小声道“别说了。”
夙冥聿见她羞成这般模样,笑着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这就害羞了?当初叫我夫君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她抬眸,一双杏眼干净清澈,盯着他眨巴了两下。她何时说过这话?
夙冥聿微微蹙眉,她这模样显然就是不记事儿了。
“不记得了?”
她眼珠滴溜转了一圈,稍显赞同的点了点头。
夙冥聿失声一笑,若不是看到赫鲁手里的酒,他倒还真没记起来这事儿。
“夫人酒后坐在我腿上,好一通撩拨,叫着夫君。”
“胳膊伤了,都止不住……”
夙冥聿肆无忌惮的说着那日之事。
云子衿红着脸,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好了,你别说了。”
凌峰端着药进屋,就看到了两人亲密的画面,赶紧将药放落退出了屋子。
云子衿朝着他怀里一扑,皱着眉头,扭过头,显然很抗拒。
他将她小手从腰间拉了出来,拿起桌上的一个盒子放落在她面前。锁柄打开,里面放着一双短刺。
“这是……”她一脸欣喜的坐正了身子,欲要拿起。
哪知,他单腿侧移,将她远离了桌边,柔声道“先喝药。”
她一愣,她记得,上次他就是这样让她喝的药。喝了药才能学东西。
不情愿的扭着身子,她双手攀在了他颈间,一张小嘴浅咬着,一双杏眼无辜又委屈。
“夫君……我就看看……”她说话间就冲着他侧脸亲了过去。
夙冥聿眼神深谙,低头看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小手握在了手里。
她无非就是仗着生病了,知晓他不会纵欲。
“真磨人。”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回桌边。
云子衿将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双刺是银灰色,短小精致,两头锋利,中间带手环,刺身还雕刻着梅花图样。
她一脸好奇的看着,虽然不太知晓如何使用,但她觉得这东西轻巧,应该适合她。
夙冥聿将短刺拿起,手掌一翻,中间的指环便套在了手上,即便手掌松开,短刺也牢牢挂在他掌心。
云子衿见状,惊呼一声,这个好,打架连拿的劲儿都省了。
瞧着她满眼欢喜,他指尖一带,短刺在手中转了一圈,最后悬停。
云子衿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还以为你只会那些刀啊,剑啊,枪的,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听着她这分不出是夸赞还是踩踏的话,他笑着低头,在她耳畔告知“你夫君我,什么都会。”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他视线从桌上的药碗扫过,笑着说道“病好了,就开始。”
云子衿看向桌上的药,这回,她倒是不抗拒了,乖乖的端起药碗,将其饮尽。
寒冬的天,屋外大雪纷飞,屋内炭火暖人。
夙冥聿抱着云子衿,耐心的给她讲着短刺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