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冥聿接过凌峰手里的信,单手拿着。
云子衿见状欲要下来,自己走。
他将她抱稳,把信递给了她“拆开。”
云子衿一愣,侧头看向他。
加急,又是密函,她并不认为这封信,她适合看。
但是在看到他眼中的淡然后,她点着头,将信打开了。
信是相国写的,无不是写的皇城现状和朝中局势。
但最让云子衿意外的是,皇上病重且危矣。
她拿着信的手稍稍一抖。
按前世,皇上的病应该是明年才严重,六王回朝,觐见新皇。万万没想到,这一世,竟会不同?
夙冥聿单手拿着信,看完之后,将信递给了云子衿。
“王妃怎么看?”
他开口问了她。
云子衿一愣,他这一问还真把她问住了。
显然,这一世的情况和前世不同。
也许,她离开皇城来到北境那一刻,世界的变故就已经发生了。
毕竟,前世的一切,是建立在她在皇城的基础上。
而这一世,一开始,她就偏离了之前的轨道。
但无论如何,六王回朝是避免不了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面对他的询问,她默默的折着信,轻轻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晓。”
夙冥聿点了点头,迈步走着,没再多问。
如果连重生的她都不知晓后事,那这一切的变数就没人敢断定。
此刻再想起那乞丐的话,倒是有几分真。
两人一同回了王府。
夜里,云子衿翻来覆去,睡不着。
相国和他的书信越发频繁了,所聊的事情也从一开始有关于她,变成了现在的朝中大事。更确切的说,有些商议的意思。
她不傻,她看得出,这其中的变化。
夙冥聿单手撑靠在床头,侧目看着她,她的不安如数的落在他眼里。
终于,当她再次翻身的时候,她仰头看向他。
“夙冥聿……”
“嗯?”
他替她盖着被褥,柔声应着。
云子衿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一时间有些迟疑“你,是真的爱我吗?”
她杏眼清澈,饱含期待。
他视线低垂,片刻的静默之后,他嘴角弧度渐浓。起身,宽阔的身形将她覆盖完全。
“爱要靠做的,不能靠说。”
他如是说,也如是做了。
她的问题化作他行动的动力,用他所有的爱填满了她的质疑。
她软着身子,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他附身在她耳畔轻声提醒着“叫夫君。”
她脸颊炙热滚烫,羞红一片。
终是抵不过他的攻势。
“夫君……”
……
寒冬过后便是春。
这几月夙冥聿履行着承诺,教着云子衿各种。她对他所教之事,要求越来越多,越来越高,最后竟直接打起了高难度的主意。
武场内,云子衿在收回了梅花刺的同时,一双眼饱含笑意,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腰。
夙冥聿稍显不适的深吸一口气,低头在她耳边轻语“腰带要晚上才能玩……”
就在夙冥聿冲着她轻声调侃的同时,一双小手越过他腰带,摸向了他的佩剑。
腰间轻微的变化,他眉目一动,软剑出鞘。
有了他这段时间的点拨和训练,她对力量的把控较之以前好了许多。
至少,今日长剑出鞘,她能稳稳握住。
她的变化,他看在眼里。
“要学?”
他背手而立,笑看着她。
“嗯。”她一脸笑的点着头。
他淡笑一声“王妃是要将我的看家本事都学走?”
“不可以吗?”
“可以。”
他应着她,如她所愿教着她。
他看的出,她有些急于求成,学东西也越来越快,就好似,她没时间了一般。
她学习的这期间,相国来了不少信,云子衿最关心的就是皇上的病情。
当相国信中言明,皇上的病撑得过春,也熬不过夏了之后。
云子衿知道了,她在北境的日子就快结束了,她根本没有两年的时间做准备。
这天,云子衿手握着游龙剑,在王府的院子里挥舞着。
夙冥聿躺在一旁的长椅上,枕着胳膊看着书。
凌峰匆匆进了府,将密函递给了他。
夙冥聿将书放落,坐起,打开了信。
看完,他视线看向云子衿,异常沉默。
云子衿在看到他脸色变得深沉之后,将手里的剑收回,迈步走向他。
他将信递给了她。
皇帝病危,令六王回朝。
信是相国加急送来的,显然是想提前告知夙冥聿,让他有个准备。
云子衿看完将剑递给了他。
他佩剑收回腰间,冲着她伸了手。
她将小手放落他掌心内,顺势坐在了他腿上。
他垂眼看着她。
“回去?”他问。
她说过,她只待两年,或许指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