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迟受不了他这般折磨,明知道腰际还有他的手掌,她也不自在地动了动。她腰线弧度明显,刚好贴合他的大掌,这一动,像他在轻抚,她明显感觉腰上力道更紧了。
她胸腔跳动得厉害,明眸盈盈回望裴行舟,索性道:“我远到巴黎来找你,刚跟你复合还没两个小时,你怎么就这样对我。”
她猫一样倒打一把,让他心中生了趣味,他挑眉:“我怎样?”
“就,这样。”宁语迟也去挑他的下巴,“动手动脚,一点也不正人君子。”
裴行舟想了想,说:“那就不做君子。”
“那你想做什么?”
“做你的狗男人。”
宁语迟想不到他能堂而皇之说出这句话,一时间忘了反应。
裴行舟弯唇,拿掉她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腰,凑到她面前准备吻她。
她闭上眼睛。
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下一步动作。
睁开眼,两人相距咫尺,呼吸可闻,裴行舟清寒的眸落在她脸上,里面染了些旁的意味。
她被瞧得脸热,问:“你看我做什么?”
裴行舟问:“我可以亲你吗?”
“?”
“你不是说。”裴行舟故意停顿,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未经你允许,不可以亲你,所以我先询问一下。”
提起这个,她顿时想起来,是上次许洛佳请她吃饭,裴行舟强吻了她,她生气的时候警告他的话。
她伸出食指,抵在他的眉心,轻轻把他推到一边,说:“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
说完,她站起身,拒绝跟他在沙发上同坐。
她走到门口,要去行李箱拿东西,手刚碰到拉杆把手,突然被人按住手臂,推到一边的墙上。
脊背贴住冰冷墙壁,她激得臂膀起了鸡皮疙瘩。双手被迫举起,按压在两侧,面前的男人居高临下,静静审视着她。
“裴行舟,你放开我。”
他学着她的腔调,语气放低,透着危险:“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
他没再给她挣扎的机会,双唇贴上去,封住她所有的反抗之言。
太久没有吻过她,只是覆住这柔软,就已经令他满足,他闭上眼睛,用力去索取,追逐,不给她逃跑的余地。
他不会再让她跑了,也不会给她机会。
她被迫承受他的霸道掠夺,太久没有过这样的时刻,她遵从内心的渴望和本能,去逢迎,配合。
感受到她的变化,他更加愉悦,原本的钳制变成了十指相扣,他能感受到,她是爱他的。
不知他们吻了多久,吻到彼此忘记世界忘记时间,天地间就只有这个吻。
吻到最后,谁都不舍得先放开对方。
分开时,宁语迟轻轻推开他,说:“我去洗个澡。”
裴行舟眸色深了些:“一起吧。”
两人前后进了浴室,浴室宽敞明亮,空间很大。
宁语迟站到镜子前,顺着镜子回看裴行舟,说:“我是真的洗澡,你不要乱来。”
她嘴唇被吮得微微肿,看着更性感了些,讲话一张一合的。
他站在她的身后,手放在她的牛仔裤上,目光透过镜子,瞧着她的脸。
“不乱来。”
微微俯身,亲吻她光洁的后颈。
她先脱了衣服,进去洗澡。没多久,玻璃门被打开,细微冷风灌进来,身后明显多了一个人。
她转回身,见到裴行舟,把花洒塞给他,说:“给你。”
他接过,没冲到自己身上,而是继续对准宁语迟。热水洒在她身上,皮肤沾了水,看着更娇嫩了些。
“你……”
“别动。”大掌落到她身上,缓缓揉搓,“我帮你洗。”
他帮她洗干净,便由她来为他洗。洗了会儿,她手腕太酸,便停了下来。
“不想洗了?”
她没意识到他话语中的意思,点点头,说:“给你洗澡好累,我不想洗了。”
“那就不洗。”裴行舟拿起花洒,卡到墙上,绵密的水源源不断流下来,冲在地上哗哗作响。
宁语迟如释重负,转身要走,裴行舟把她拉回来,将她按在墙上。
双臂封住她身体两侧,堵住她所有去路,花洒在他身后,热气不断向上蒸腾,使这狭小空间变得更暧昧了。
……
筋疲力尽之后,窗外已经破晓。
她直接睡了过去。
乌白天空悬着月牙,颜色浅淡,若有似无挂在空中,逐渐归于透明。
兜兜转转,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裴行舟搂过她的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她能来找他,他欣喜若狂,说明她的心里还有他。
不知道他是不是年纪大的缘故。
厌折腾,也怕折腾,开始贪恋稳定。
年轻时总有雄心壮志,想创出一番霸业宏图,就连血液都是躁动不安的。对待周遭一切事物,想法总是繁多。
随着岁月增长,血液逐渐被生活经历抚平,棱角收尽,那些旁逸斜出的想法,也一点点被修剪掉。
开始认同从前不认同的想法,或许稳定、按部就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