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绑走黄沁缨的人将她放在了和云巷口附近。
那是坐落在京海中心地带的一个老城区。
街巷窄。
人流量密集。
而且进巷子的那个路口是没有监控的。
颜蔷曾经在那里被偷过东西,就是因为那个路口的监控经常被人人为破坏。所以她知道。
想来,绑走黄沁缨的人对京海的地形和环境是相当熟悉的。
但他们可能忘了,和云巷虽没有监控,可进出和云巷附近的各个路口,都有城市天网。
城市天网星罗密布,想要找出一辆车,是轻而易举的。
“你去告诉陆警官。”颜蔷说。
凌吟点头,立马过去。
酒店门口这么庞大的一行人,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酒店经理立马重新安排了房间。
黄沁缨安然无恙回来,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对着陆舱和他的同事,黄沁缨首先将那辆车的车牌报给了陆舱。
“我是在和云巷口下的车,下车的时候匆匆一瞥,我不会记错,但可能是个套牌车,从我下车到现在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如果迅速,说不定还能把这辆车拦截下来。”
黄沁缨思路很清晰。
“已经在搜捕了,”陆舱说完,对同事道,“把车牌号和车型发给队里。”
“车里是两个男人,我下车的时候,有一个还坐在后座。”黄沁缨补充了句。
陆舱点头,说,“你继续说。”
“我进酒店后就一直躺在沙发上回消息,然后有人敲门,说是颜策给我安排了下午茶。”
话音落地,所有人都看向颜策。
颜策摇头:“不是我。抱歉,是我安排有误,让人有机可乘。”
“你这也能往自己身上揽?”
黄沁缨没想到还有人能给自己揽责任的,她心态好,摆摆手,“就算你给我安排了下午茶,他们真要绑我,也能找其他的方式,这跟你没关系。”
说完,她继续对陆舱道,“我让他推进来放到沙发前面,然后后面的事我就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就是刚刚,在车里,我刚醒他们就把我扔下车了,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就飞速的把车开走了。”
“长什么样知道吗?或者有什么特征?”陆舱问。
“两个男的,带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而且车里当时黑黢黢的,也看不太清楚模样。”
“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话?”
黄沁缨想了想,摇头,“他们就说要送我回酒店,别的什么都没说。哦对,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声音有些沙哑。”
“行,案件我们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后面有消息会跟你们联系。”
陆舱起身准备离开。
走之前,他看了眼凌吟后,对颜蔷道,“颜小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可以。”
颜蔷和黄沁缨说了两句话后,才起身跟着陆舱去了隔壁的另一间空房。
陆舱年轻英气,浓眉大眼,模样周正,是那种很传统、让人一眼看过去就会觉得正气的一张脸。
此刻,他正看着颜蔷,似乎想要看透到她眼底。
“颜小姐为什么会举报阮音?”
“不是举报,只是合理怀疑而已。”颜蔷甚至都没有说谎,“就在黄沁缨被放回来前不到半个小时,我给阮音打过电话。”
她将手机拿出来,通话记录赫然在列。
连带着通话录音。
那不仅仅只是一段她和阮音的对话,更将她的冷血绝情在陆舱面前展露得彻底。
但无所谓。
对颜蔷而言,陆舱只是一个有着职业操守的警察,并不会跟她成为朋友。
“阮音一直在调查霍时清的死。”陆舱突然说。
颜蔷微怔,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她一直觉得霍时清的死不是意外,她认为这是一场计算精巧天衣无缝的谋杀。”
颜蔷闻言,语气淡漠,“她如果不这么认为,就需要一辈子活在霍时清是因她而死的自责悔恨中。为了不受良心的谴责,她当然得找个替罪羔羊。”
“你对她似乎很有成见。”
“陆警官对她滤镜太重。”
“我会客观。”
“希望如此。”
“颜小姐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
“什么意思?”
颜蔷不解的看向陆舱,她觉得陆舱似乎知道很多事情,而且意有所指。
“凌吟是我师妹,颜小姐请她不只是当助理用吧?”
“保镖。”
对上陆舱探究的视线,颜蔷平静坦荡,“前有我被人骚扰的案件,也是陆警官经手的,我找保镖保障我的安全,这难道还有问题?我反倒觉得陆警官非常的不客观,如果你和阮音是旧识,我觉得你应该申请回避。我认为陆警官已经受到了情感的干扰,对干扰到这起案件的侦破。”
绵里藏针的一番话,让陆舱哑口无言。
他也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警员,这番话是多么的有失偏颇。
“颜小姐误会了,颜小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