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的金牌,但感觉好牛逼的样子!”
“咳咳,学音乐的科普一下,克里斯托弗国际钢琴比赛,世界顶级的古典音乐比赛之一,之前得奖的大部分都是外国人,男人,年龄平均40,你们自己掂量一下吧。”
“学音乐的加一,简单来说,就是特别特别牛逼的奖项,上次拿到金牌的华人是童宋,不过年纪要比她大几岁。”
“清音音乐生加二,月神打破海外乐坛一直以来的偏见,她和童巨佬作的那几首曲都是我们学院必学曲目了。明明牛逼到飞起,每次看到网上讨论她糊比就尴尬死了。”
“就是,人家在意糊不糊?”
“所以在我们吃瓜的时候,人家跑出国一声不吭地去为国争光了?”
“月神,永远滴神!”
“突然觉得好惭愧,别人在破世界纪录,而我还在吃瓜。”
网上风评开始转向,不管什么时候,绝对的实力总让人崇拜。
余心月看了看,把手机关掉,托着腮专注地看秦卿。
冷不丁秦卿睁开眼睛,对上腻得不行的眼神,微微一怔:“有什么事吗?”
余心月连忙转过头,“没、没什么。”
她心里又想,为什么秦卿只口不提刚刚的事呢。
既没有责怪问罪的样子,也没有欣喜若狂的模样,好像亲一口只是被蚊子叮一口。不,还不如蚊子呢,蚊子叮了还会挠两下,她亲了姐姐就直接无视了!
余心月心里泛苦,闷闷地喝口酒,实在不懂秦卿一时去偷偷看自己的电影,一时又跑到异国来找她,分明是喜欢的表现。
可是一旦自己更进一步,她又缩回去,简直不懂她在想什么。
要是秦卿直接生气责怪,余心月就可以趁机说出自己的心意,可她却这么只字不提毫不在意,让余心月措辞半天全成无用功,心里话尽数憋在嘴里。
两人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回到车里,一起回酒店。
向雪感觉到车里气压更低了,朝余心月使眼色:你说话啊你快说自己脑袋抽了呀。余心月反瞪回去:说什么就不说!
“那我先去给秦总开房。”
等到酒店,向雪立马跳出车,蹦跶着跑了,好像坐垫上有火盆烫屁股一样。
余心月没好气白了她背影一眼,和秦卿依旧保持中间一个空座的距离,两个人都望着窗外翻飞的雪花,不发一言。
向雪一回来就看见这幕,尴尬到脚趾能在雪地里挠出一个三室两厅。她朝余心月招手,示意可以进来了。
余心月:“姐姐,我们走吧。”
没几步,身边秦卿一个踉跄,余心月伸手搀扶,指尖相触的刹那,摸到她高于寻常的体温。
余心月一下就慌了,再看秦卿眼里像烧得粼粼,双颊飞上不正常的酡红。她伸出手探探秦卿的体温,眉越皱越紧,扶着她重新到车里。
向雪跑过来:“怎么了?”
余心月:“姐姐发烧,先去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余心月一路抱着秦卿,环住她的腰,焦急地问了好多声还有多久。
向雪也跟着急起来,毕竟生病的是自己顶顶顶头上司,她打开手机导航,安慰余心月:“路口就有一家医院,没多久了没多久了。”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秦卿略沉的呼吸声。
余心月低头看了看,秦卿安静地蜷在她怀里,头靠着她的肩,呼吸像热浪一样拂过来,每一下都灼得她的心微微发紧。
“你……”余心月又气又心疼:“不舒服怎么不说呢?”
秦卿低声道:“不是什么大事。”
“都烧成这样还不是什么大事?”
秦卿闭着眼睛,纤细的睫毛颤了颤,余心月便心疼地什么都舍不得说了。
到医院一切安定下来时已经是深夜。
余心月守在病床前,等点滴慢慢滴下,凝视秦卿安详的睡颜。
很久没有看到秦卿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或者说,除了初见时大雨滂沱里一闪而过的无助外,她再也没有在秦卿脸上看到过脆弱两个字。
她握住秦卿苍白的手,紧紧捂着,垂眸不语。
姐姐好像又比从前更瘦了。明明是一副孱弱纤瘦的身体,里面却好像装着钢铁般的心。媒体评价她:“外柔内刚”,“光云最适合的掌舵人”。
十年前秦卿还依靠冰冷的气场拒人一千人之外,现在她的气质逐渐内敛,如同美玉,温和中又含有不怒而威的气质。
从小不是被当做家族接班人培养,早知道自己会被封建重男轻女的父亲拿去做联姻的祭品,就算能够拿到几家像天裕一样的公司,也都是光云外围,无足轻重,濒临破产边缘。
可秦卿就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了。
到现在,天裕已经成为她手里最大的牌,国内独大,光云五家核心企业,她争取到两家。没有人再逼着她联姻,谁都看出来,千百个宿山阁,也比不过一个秦卿。
当年的联姻工具,甚至有和秦瑄煌一争的资本。
余心月知道她一路走来有多难。
或许感情对她来说,真的是种负累。
“姐姐。”余心月轻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