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买菜的百姓们见此, 忙躲开, 他们一看吴秋华的穿着就知道他身份不一般,可不敢随意得罪。
看着倒在雪地上的菜, 他们也不敢去捡。
常云青和费扬尘几个此刻也面色难看地看着洒在地上的菜, 他们倏地瞪向了吴秋华。
吴秋华看到他们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先是吓了一跳, 又想到这些不过是贱民,还故意一脚踩在地上的菜上:
“不过是几株菜,多少银子, 本少爷都能赔得起, 但是,你们必须向我道歉!”
邱子越闻言,赶紧拉着他道:
“秋华, 你到底在做什么?!”
还没等邱子越问什么,他突然被推开, 就看道费扬尘揪起了吴秋华的领子,一拳就揍了上去:
“你敢踩老子的菜, 老子揍死你!!”
“啊!”
吴秋华眼睛被打了一拳,直接倒地上去了,他还没等挣扎着起来, 就被费扬尘拳打脚踢。
六鼠也另外两人也上前殴打吴秋华, 吴秋华惨叫不已:
“啊!不要打, 你们怎么敢打本少爷, 啊啊啊!你们知道本少爷是谁……啊!!好痛, 堂表哥,快、快救我啊!!”
吴秋华被打的惨叫声连连,邱子越坐在雪地里,看着吴秋华被打,也不好袖手旁观,可他没带打手出来,况且对方是祁一白的人,他只好爬起来对常云青道:
“这些菜多少银子我赔就是,看在白哥儿的面子上,放过我堂表弟吧,毕竟他爹是我们郡里的太守……”
常云青也知道邱子越和祁一白有生意上的来往,见吴秋华被打的只知道惨叫了,这才点点头道:
“算他走运,下次若是再敢动我们的菜,不打断他的腿,他就不知道我们卫家帮的厉害!好了,别把人打死了,停手吧。”
吴秋华看着常云青他们接过了邱子越给的十两银子,把菜倒在地上对他们道:
“你们的菜。”
做完这些,骑上雪地车就潇洒离开。
那些百姓们都一直摇头叹息,之前还以为费扬尘他们转性了,现在看来,果然还是一样天不怕地不怕。
他们可都听到了,被打的那个是太守家的,连太守家的都敢打,莫不是不要命了吧!
这些百姓们可不敢得罪他们,忙悄悄离开了。
济人堂的叶老大夫和叶霖心里也有点不安,要是吴秋华是一般人还好,可对方却是太守的儿子,只希望别出什么变故才好。
吴秋华哎哟哎哟地被邱子越扶起来后,就愤怒地推开他:
“堂表哥,你明明认识那些人对不对,你骗我,你还看着我被打,这是我一定要告诉三舅!!”
三舅就是邱子越的父亲,邱子越火气也很大,怒道:
“你发什么疯啊,我们溪水镇是什么地方,你谁都不知道就敢乱来?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些是什么人?他们就是杀死整个水西县流匪的人,要不是刚好我认识他们,他们一刀剁了你都有可能!!”
吴秋华闻言,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骂道:
“再厉害又怎么样,我爹是太守,他们难不成还敢和官斗,这些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我要让我爹弄死他们!!嘶!痛死本少爷了!”
吴秋华捂着破了的嘴角,不管邱子越,一瘸一拐地踏着雪回到邱家。邱子越也懒得理会地上的菜,跟在吴秋华后面。
百姓们看着地上完好的菜无人问津,想了想,还是偷偷捡了些回去,有人看见,也大着胆子捡了些。
很快,济人堂门口没弄脏的菜都被捡完了。
这厢吴秋华一回去,立刻就找到自己娘亲邱文筝。
邱文筝已经三十多看起来却风韵十足,端庄温婉。此刻正在和邱子越的母亲周丽蓝聊天。
一见进来的吴秋华被打得鼻青脸肿,立刻心疼地问道:
“华儿,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周丽蓝也吓了一大跳,忙说道:
“哎呀,秋华你怎么伤的那么重,子越呢?”
周丽蓝觉得自己儿子估计和人打架了!!
吴秋华见对方说起邱子越,越发生气地对邱文筝道:
“母亲,堂表哥太过分了,他竟然任由别人打我,不帮我便罢了,还说我被打是活该!”
“什么?子越为何说这种话?你被谁打了?”邱文筝不太高兴地瞥了一眼周丽蓝。
周丽蓝有些尴尬,忙辩解道: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虽然子越一向来没什么分寸,可他是最重情重义的,绝不会看着你被打无动于衷,子越会不会受了更重的伤啊?”
周丽蓝话才说完,邱子越就完好无损地跟着进来,邱文筝和周丽蓝都发现邱子越一点事都没有。
邱文筝这会儿火气再也压不住,对周丽蓝道:
“你不是说子越重情重义吗?他就是这样重情重义的?”
周丽蓝更尴尬了,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询问,邱子越似乎猜到什么,直接道:
“秋华主动招惹别人被打了,我打不过对方。”
这话把邱文筝想说的话都堵住了,她总不能明说打不过也得帮着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