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县令见他们坚持要现在去见西哒的五皇子, 只好带着他们再次坐上了三轮车。
去见五皇子的路上, 六王爷和钱将军就发现这一次三轮车所经过的道路竟然无比平坦,几乎没太多颠簸感, 比官道还要平坦,看着这灰黑色的路面,六王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小县而已,便有如此平整的路,他们还没看出来到底是用什么土能夯的如此结实平整, 实在太令人诧异了。
不过他们之前惊讶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越发学会了如此憋事, 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当它们来到溪水镇后,看到许多骑着自行车的百姓,差点就要把自己眼睛瞪出框了,这到底都是什么东西!!
心里即使都在咆哮了, 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他们以为自己快要见到五皇子了。
然而, 三轮车驶出了溪水镇,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而去。
钱将军连连看向六王爷,想示意他可能有危险。六王爷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面上挺云淡风轻的。
前将军还是忍不住, 对萧县令问道:
“西哒五皇子被关在了穷乡僻壤吗?”
萧县令本就尴尬,这会儿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只好语焉不详地道:
“也不算是关, 只是让五皇子住在小村里, 不过请各位大人放心,那个地方有许多人看守,绝不会让五皇子有机会逃跑!”
这话可没让前将军道疑虑打消,他们反而更加摸不着头脑,有哪里会比县衙安全?
萧县令似乎有些过于小心,可别弄巧成拙了。
钱将军心里暗暗戒备着,最怕的是萧县令在前面设了什么陷阱,毕竟自从来到这里,他们见识到了太多无法想象的一幕,不小心不行。
怀着这样的心思,当钱将军他们经过一处两边都是田的道路时,差点被地里正在收割稻谷的西哒军们吓得尖叫。
钱将军再也按耐不住,立刻质问道:
“萧县令,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西哒军会在我们水西郡种稻谷!他们怎么都在收稻谷!!”
完了,一定是中计了,怎么办,这么多西哒军,他们能安然退散吗?
钱将军紧紧顶着萧县令,正在思考怎么一刀把他这个叛徒宰了。
萧县令终于发现钱将军好像误会了什么,忙开口道:
“钱大人稍安勿躁,这西哒军是在帮百姓们收割稻谷……各位大人放心,马上就能看到西哒五皇子了……”
六王爷之前也都一直竖着耳朵,怕会有什么阴谋,现在听闻西哒军在帮他们国家的百姓收割稻谷,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他们仔细看去,这次发现了之前见过的背上背着木qiang的监军,稍稍放心。
等三轮车驶进了小山村后,六王爷和钱将军看着这个山村的路,陷入了沉默。
他们都发现了,其他岔路还是黄土夯实的路,只有这一条有官道两倍宽的路,竟然延伸至一个小山村里,这怎么都不太正常。
而当他们看到这个小山村里的不少小童都在学自行车时,就更价沉默了。
三轮车终于到达一处有高大外墙的溪北村村尾时,砰的巨响传来,他们全都吓了一跳,萧县令知道是什么声音,忙道:
“应该是卫家帮正在练习枪法,各位大人请随下官下车,西哒五皇子就在里面。”
六王爷和钱将军看着眼前比他们府邸看起来更加高大结实的围墙,这里真的只是一个小山村?
若不是周围的泥瓦草房的确都是村里才能看到的,他们会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下了三轮车后,六王爷和钱将军还没来得及做心理建设,便再次听到一声又接着一声的“砰”声传来。
倒是门口几个守门的看到了萧县令后,有一个赶紧去通知祁一白和卫卿,另外两三个人则迎上去,恭敬地说道:
“萧县令,您怎么来了?难道是不放心西哒子?萧县令放心,有大哥大嫂在,西哒子不会跑的。”
六王爷和钱将军见此,明显萧县令与这里的百姓很熟悉,否则一个百姓,决计不敢随意与官员熟稔地说这种话。
不过他们的话好像的确不像是西哒们阴谋的样子,于是便安心地等着。
祁一白和卫卿走出大门时,一眼就看到气场不同的六王爷和钱将军一行人。
他们几乎不用多想,便能猜到这些应该就是钦差了。
祁一白和卫卿出去后,祁一白正要恭敬地行礼,结果对方那气宇轩昂地六王爷,突然像是见鬼了一般,失声看着卫卿道:
“你、你你、你是谁?!”
六王爷紧紧盯着卫卿,显然吓得不轻,似乎卫卿的出现是多么让他诧异的人一般。
钱将军本来没有认出来,但六王爷这表情让他仔细看向卫卿的模样,很快便认出来,差点吓得说不出话来。
“卫、卫渊,你肯定是卫渊对不对?”
祁一白已经知道了卫卿其实真实名字是叫卫渊,毕竟成亲后,卫卿就已经把他的身世告诉了自己,应该卫渊说的太传神,他都感觉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点都不像时卫卿经历过的,所以也没太在意。